谢府。谢芷烟眼神古怪地打量着面前这人。顾玄礼被她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却又什么都不敢问。这两日,谢芷烟早已打听清楚,这京城内,顾玄礼可一向没什么好名声,喜怒不定,人称京都小阎王。又因在谢芷烟面前迥异如同另一个人,得名阴阳师。与上一世的顾玄礼可谓两个极端。过了不知道多久,谢芷烟终于开口问道:“那东西还在你身体里吗?”顾玄礼心下松了口气,只要她相信,那东西不是他就好。他蹙眉道:“我不知道,他只说过一次话,就是在我受伤醒来后那天,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动静。”
她看向南浔:“你这次生病也跟他有关系?”
提起来这事儿,南浔就恨得牙痒痒。
初雪那日,顾玄礼给他传假信,说是谢芷烟提前回来了,让他去城外十里亭,从早上等到晚上,都没看到大军,还因为想要表演一番风流潇洒,穿的那是一个风骚,然后就伤寒了。
谢芷烟听的目瞪口呆。
这是一件何等荒谬的事?
南浔说完后,警惕地看向谢芷烟:“芷烟你不会不信又要骂我吧,这次是真的。”
“我……骂你?”
南浔叹气:“说起来还不是你惯的,每次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你都说不可能,阿礼不会干出这种事。”
“我叫他阿礼?”
“不然还能叫什么?”南浔一愣,随即一脸担忧的询问,“芷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感觉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芷烟忍不住捂脸。
她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跟她上一世就不是同一个世界。
或许开头是一模一样的,却不知在哪一个节点分叉了,然后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故事情节。
若她是个现代穿越者,她就会知道,有一个词叫平行时空。
但尽管知道了不是那个顾玄礼,她却依然没办法再用以前的态度对他,只要一想到这孩子以后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大魔头,她的心就会生起难以言喻的恐惧。
她的心在那一世已经被伤到,无法再对他拥有任何信任。
她起身跟南浔道别:“你好好休养身体。”
想起南浔为她做的那些事,谢芷烟眼眸温和起来:“等你好了我请你上千醉楼,一醉方休。”
南浔眼睛一亮,随即就想到什么似的:“不带顾玄礼那家伙。”
谢芷烟失笑:“好,不带他。”
谢府。
谢芷烟眼神古怪地打量着面前这人。
顾玄礼被她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却又什么都不敢问。
这两日,谢芷烟早已打听清楚,这京城内,顾玄礼可一向没什么好名声,喜怒不定,人称京都小阎王。
又因在谢芷烟面前迥异如同另一个人,得名阴阳师。
与上一世的顾玄礼可谓两个极端。
过了不知道多久,谢芷烟终于开口问道:“那东西还在你身体里吗?”
顾玄礼心下松了口气,只要她相信,那东西不是他就好。
他蹙眉道:“我不知道,他只说过一次话,就是在我受伤醒来后那天,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动静。”
谢芷烟神色凝重:“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随你而来。”说到这句,顾玄礼眉眼间出现戾气,“让我将身体让给他,说他这次一定会对你好。”
谢芷烟:“……我谢谢他!”
两人对视片刻,顾玄礼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什么和尚道士,将这东西超度了。”
谢芷烟眼睛一眯:“好主意。”
“可是找谁?”谢芷烟又问,“这事不能泄露出去,想必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也不是原来的谢芷烟,若泄露出去,我们俩都会被当做妖怪烧死。”
顾玄礼一怔,俊美到邪气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笑。
“不,你还是那个芷烟。”
他从那个记忆中看到了,谢芷烟依然是愿意为他做所有事,为他牺牲一切,毫无保留的爱他的谢芷烟。
是那个蠢货弄丢了她。
是他将谢芷烟伤到不再相信他。
不过没关系,他会将一切重新洗牌。
他会将那破碎的心,一片一片捡回来。
每一瓣心都印上他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