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有人来了,至少谢时屿会多说几句话。结果没等说上一两句,人就被吓跑了。“江怀玉……”她动作突然一顿,回头看去。只见谢时屿轻抚着那个骨灰盒,哑着嗓子说道:“你好狠的心。”江怀玉有些无言以对。本来打算反驳回去,但一念之间,她却忘记了自己该怎么说,又该用什么理由反驳回去。她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发泄不出来。江怀玉只能气愤地指着谢时屿,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狠心了?”
他能看见她了?
江怀玉用透明的手在谢时屿眼前晃了晃。
谁知他只是换了一个方向发呆。
她苦闷扶额,连上来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还是她说了一句话:“小叔,你抱着的这个是什么?”
谢时屿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你又没去学校?”
江怀玉愣愣地看向刚刚上楼的这个女孩,她叫谢时屿小叔,那她就是她以前的闺蜜谢舒婷?
谢舒婷坐在他的身边,撒着娇:“大学又不像高中,没课了我可以回家啊。”
谁知,谢时屿抽回了被她拉着的手,说:“在学校住宿,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回来。”
谢舒婷生气地跺了跺脚:“小叔!还不是我爸说你一直没有去公司上班,让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你抱着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重要吗?”
江怀玉注视着谢舒婷的脸色忽然变幻,她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恐惧。
当她转过头去,才发现谢时屿的双眼已经鲜红如血,紧紧地盯着谢舒婷,用一字一顿的语气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谢舒婷吓得猛退几步,惶然倒在地上:“小叔,你……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江怀玉坐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奇异的畅快之感。
然而,系统却说谢舒婷是她最好的闺蜜。6
看到她的恐惧和正常的反应,江怀玉不可能是出于幸灾乐祸。
她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静静地坐在天台上,数着那闪烁的星星,不时询问:“系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要是再拖个十天半个月,她都要沦落成原始人,失去语言能力了。
身后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是谢舒婷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本以为有人来了,至少谢时屿会多说几句话。
结果没等说上一两句,人就被吓跑了。
“江怀玉……”
她动作突然一顿,回头看去。
只见谢时屿轻抚着那个骨灰盒,哑着嗓子说道:“你好狠的心。”
江怀玉有些无言以对。
本来打算反驳回去,但一念之间,她却忘记了自己该怎么说,又该用什么理由反驳回去。
她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发泄不出来。
江怀玉只能气愤地指着谢时屿,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狠心了?”
等了三分钟,江怀玉放弃了。
毕竟,事不过三。
三分钟不说话,估计这个谢时时屿后也不会说话了。
然而江怀玉仍然气愤难平,看着他吐槽着:“话说一半想噎死谁?”
现在在谢时屿待着身边待着的唯一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真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比她这个四处飘荡的魂魄都要话少。
实在是无聊的紧,江怀玉趴在那睡了。
谢时屿呆愣在那很久,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相册里的有一个全是江怀玉的照片。
里面的江怀玉总是笑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从前的她是多么的开朗和欢乐。
五年前,江怀玉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还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
因为有谢舒婷的那一层关系,她每次叫会用稚嫩的声音叫他小叔。
起初他倒是不在意,可是越到后来,到现在,他变得不喜欢这个称呼。
因为他发现自己对江怀玉,已经不是曾经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