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哲,刚才还有个事我忘了告诉你,昨天夜里我眯了一个小时,梦到了苏竹清,她有话要我转告你,你想不想听?”李权哲顿住动作,红肿的眸子死死盯着顾离:“想听。”“她说,以后不需要你想她念她,也不需要你去她坟前扫墓流泪忏悔,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捅进了李权哲的心脏上,化作一个个血窟窿,千疮百孔。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他怎么能安好,他怎么能过的好?!李权哲晃神之际,刚才的保镖立马将他从车头拽下来,拖到了一旁。
“苏竹清,苏竹清……”李权哲看着她,眼泪滚滚而落。
顾离冷漠看着他,眼底只有悲恸到麻木的神情。
“李权哲,晚了的深情比杂草还贱,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吧。”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抱着骨灰盒朝自己的车走去。
站在一旁的司机立即将门打开,不让李权哲靠近一丝一毫。
“顾离!”李权哲不管不顾,直接拦在黑色轿车的最前面,死死抱着车头。
“让我再看看她,求你了!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但起码让我跟她道个歉,让我跟她认个错!”他撕心裂肺说道。
车里的顾离没有任何动静,来了两个保镖想将李权哲拖走,但他此刻的力气和执着劲大得惊人,一下子居然没法将他从车头拽走。
“顾离!我知道你恨我!苏竹清也恨我!但我真的只是想真心认个错,求你了!看在我们同是男人的份上,求你——!”李权哲真的已经将自己的尊严踩进了泥土中。
顾离摇下车窗,冷漠地看着那个狼狈不已的男人。
“李权哲,刚才还有个事我忘了告诉你,昨天夜里我眯了一个小时,梦到了苏竹清,她有话要我转告你,你想不想听?”
李权哲顿住动作,红肿的眸子死死盯着顾离:“想听。”
“她说,以后不需要你想她念她,也不需要你去她坟前扫墓流泪忏悔,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捅进了李权哲的心脏上,化作一个个血窟窿,千疮百孔。
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他怎么能安好,他怎么能过的好?!
李权哲晃神之际,刚才的保镖立马将他从车头拽下来,拖到了一旁。
顾离立即将车开走,而苏竹清的骨灰盒和遗像,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
眼下轿车离自己越来越远,李权哲连忙挣扎,脱离保镖的禁锢,死命朝车追去。
“顾离!苏竹清!”他大喊,用尽了全力一路狂追。
李权哲跑不过,只好慌张开车追了过去。
他都不知道顾离要带着苏竹清的骨灰去哪里,就算自己得不到,也可以远远看着吧?
可是他跟了两个路口,就把顾离的车给跟丢了。
李权哲将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似要炸裂一般。
头痛欲裂。
他抬头看向马路,人行道是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总感觉看谁都有苏竹清的影子。
“我现在……是看谁都像你了啊……”李权哲自嘲一笑,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了方向盘上。
他,找不到苏竹清了……
……
浑浑噩噩。
李权哲回了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想喝酒,想再次用酒精麻醉自己,可是家里没有酒。
很久以前,他喝酒伤了胃,于是苏竹清将他的酒全都捐了出去,不许他饮酒伤身。
所以,后来的后来,他也养成了在家不饮酒的习惯。
“没有酒,没有酒……我怎么喝醉了去找你……”李权哲一个人痛苦说道。
忽然,他在沙发底下看到了一片亮晶晶的东西,泛着寒光。
他蹲在地上,拿了出来。
是一枚修眉刀,已经布满灰尘。
李权哲记得清清楚楚,这是苏竹清的修眉刀!
去年,苏竹清找不到修眉刀,要自己帮忙找,那个时候他随口敷衍了一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给你重新买新的,别找了。”
于是,苏竹清也听话的没找了,眼下却在沙发底下的灰尘中找到了!
李权哲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新世纪大陆一样,眼睛都发光了。
“苏竹清,这是你留给我的吗……你是故意留在这里,让我发现,让我去找你对不对?”
他轻轻举起修眉刀,刀刃在灯光下晃出明亮光线。
“我就知道,我还有办法可以找到你,一定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