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栖将那三个地痞处以极刑,但是没有并没有问到更有效的信息,只知道他们最后见到沁雅的地方是在那个小巷的角落。可是问遍那里住的人,都没人看见是谁把她给带走了。线索一时又中断了,贺子栖烦躁不已,心像在油锅上煎熬。距离沁雅失踪已经这么久,他真的很害怕她会出什么事。虽然她不是那么娇气的人,但她从来没有在外面生活过。若是被人骗了,拐卖了……贺子栖不敢去想,又让锦衣卫加强人贩子的搜索和往青楼那边寻找。
沁雅无动于衷,垂眸道:“那与我何干?我不需要他的在乎。而且他的在乎,不过是因为我身为他的妻子,别人动了他的所属品。”
“姐姐,阿鹭想的是你的药引,只有贺大人才有能力找到。我们还是回去吧……”
沁雅无力的一笑,摇摇头,“阿鹭,这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不想再听到。就算治好这个病,我同样是生不如死。”
当初为了止痛,她服用了那么多的五石散。
说着说着,沁雅感觉骨子里的那种令人发疯的痛苦又来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她的脸上还是露出惧怕的神色,这种痛苦经历过一次,就永远令她恐惧。
更何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好转起来。
徐大夫说,五石散的瘾,一次次的挨过去以后,就会慢慢的减轻,但沁雅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次次都是那么的痛苦。
她捂着痛苦不堪的头,对阿鹭说道:“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着。”
阿鹭的眼泪霎时涌了出来,“姐姐,姐姐,忍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沁雅喘息着说道:“听我的,出去,走远点。”
发病的时候她毫无尊严,无比狼狈。
其实她很想有人陪伴,但在这种不堪,又不想被人看到,即使是亲近如阿鹭也不行。
阿鹭只得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她快步走到院门口,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如果可以,她情愿公主的痛能转移到她的身上,让她为她分担该多好。
徐大夫说这个只能靠忍,没有别的办法。
当初为了止痛,而吃下的那些五石散,如今反噬,公主后悔了吗?
屋内,沁雅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忽的也想到这个问题。
后悔了吗?
当初为了在贺子栖面前保有体面,她吃下了止痛药。
后来她懂了,体面,不是药能给的。
如果贺子栖给她一点信任……
唉,这个世界上终究是不存在那个可以让她放心的、即使是一无所有,也能敞开自己,毫无保留的人。
沁雅忍不住拿头撞着床板,痛苦抽搐着,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徐大夫和阿鹭都安慰他说,没事的,熬过这次就好了。只要熬过去,下一次就会更短,渐渐的时间越来越短,终有一天,她会成功戒掉五石散。
如果日子过成“熬”,还有什么意思?
沁雅觉得,活着真的好没意思。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她努力站起身,将自己的腰带扯下来,颤巍巍的搬过一把椅子,将腰带搭在了房梁之上,牢牢系了一个结。
阿鹭,对不起,徐大夫,对不起,终究是要辜负你们的苦心。
希望你能为我开心,这次我是真的要解脱了。
沁雅嘴角牵出一丝笑,将头伸进去,脚下一蹬……
贺子栖将那三个地痞处以极刑,但是没有并没有问到更有效的信息,只知道他们最后见到沁雅的地方是在那个小巷的角落。
可是问遍那里住的人,都没人看见是谁把她给带走了。
线索一时又中断了,贺子栖烦躁不已,心像在油锅上煎熬。
距离沁雅失踪已经这么久,他真的很害怕她会出什么事。
虽然她不是那么娇气的人,但她从来没有在外面生活过。
若是被人骗了,拐卖了……
贺子栖不敢去想,又让锦衣卫加强人贩子的搜索和往青楼那边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