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飞速划过,看着花草树木以看不清的速度一片一片后退,心里更加复杂难耐。这里曾经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此刻却成了她最不愿踏足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己收不住想念的心,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也就不会再和这个刽子手重逢,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注定,但偏偏又像是自作自受。车子差不多开了一个小时,劳斯莱斯根据导航停在了一间破旧的砖房前面。
正想着,谁知身后却传来两人嬉笑的声音,原来是武青给苏黎讲了个笑话,来缓解她心里的难过。
厉禹城刚才心思全放在思考上面,根本没有听见人家说了什么,这时候火气则更大了。
他很久没见苏黎这么笑过了,似乎从她嫁给他的那天开始,她就失去了笑容。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罪大恶极?
一时之间,车子里满是酸溜溜的醋意,和冰冷的气压。
武青意识到,厉禹城发火了,于是连忙收起了嘴角上扬的动作,默默的在后视镜里看着驾驶座上的人脸有多臭。
厉禹城强迫自己平息了将要爆发的怒火,心里不断念叨着:不能惹怒苏黎,不能让她不舒服,不能再让她情绪激动……
这么念了一会,他才消解了一点想要掐死武青的冲动,一脚油门踩下去,奔着保镖查出的地址飞驰而去。
苏黎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飞速划过,看着花草树木以看不清的速度一片一片后退,心里更加复杂难耐。
这里曾经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此刻却成了她最不愿踏足的地方。
如果不是自己收不住想念的心,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也就不会再和这个刽子手重逢,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注定,但偏偏又像是自作自受。
车子差不多开了一个小时,劳斯莱斯根据导航停在了一间破旧的砖房前面。
屋面是破砖一块块垒起的,房顶是焦黑一片的稻草简易搭上的,三十平米的地方,小得连呼吸都需要费力气。
若不是亲眼看见,厉禹城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会有这么破的房子,而且居然还有人住!
这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这份罪,她怎么遭得起!
这笔债,他怎么还得清!
“厉总,多谢你送我们回来,这里又脏又小,实在与您的身份不符,就不请您进去参观了,请便吧。”
经过这一个小时,苏黎的体力恢复了些,也勉强能够站稳了,此时正踱步到厉禹城面前,冷淡的说道。
她这是下了逐客令啊!
厉禹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可他不愿走,不愿再离开苏黎半步,他特别害怕,害怕这个女人离开他视线一秒,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到时他该怎么忍受得而复失的伤痛啊!
“我不介意,你住的地方,我连进去看看都不行吗?况且,看在我给你们当司机的份上,请我进去喝杯水总不过分吧?”
苏黎执拗,厉禹城也执拗,两个人都是犟脾气,否则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这逐客令,他权当听不懂!
武青这时发话了:“既然厉总不嫌弃,就进来吧。”
不错,他是这个家的主人,最有发言权。
厉禹城虽然很不爽他这个态度,当下也只有忍着的份儿了。
苏黎没有再理他,而是和武青进了屋,厉禹城倒是跟得紧,离两人只有半步之遥,不远不近,就这么跟着她。
进了屋里,厉禹城则更心疼了。
小小的砖房里,味道很重不说,就只有一个厨房和一个卧室,而且只有一张床!
那晚上两个人怎么睡?
怎么睡!
他站在门口,久久不曾进去,苏黎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坐到床上,按时揉腿做按摩。
武青呢,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一会,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但还不好发作。
毕竟一个是人见人怕的厉家总裁,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厉禹城的合法妻子。
怎么都轮不到自己撒气,便躲到厨房去烧水了。
“你就在这里住了半个月?”
厉禹城本是想跟她说说话,却没想到这话到了苏黎的耳朵里,竟听出了明显的鄙夷和嫌弃,于是不客气的回击:“厉总大家大业的,自然是不知道贫苦老百姓的艰难,如果你觉得这里太低端,看不上眼,就滚回你的别墅去,没人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