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如一日,即便再大的怀疑也该消了,可成年的皇子们却惦记起这十万兵权了。若是有了这十万人马,夺嫡之路不知道会顺畅多少。不过微微思忖,顾昭雪便明白了陆祁玉话里的意思。这十几年来她不仅跟着祖父学医术,也因为祖父曾是宫里的太医署丞,对朝堂格局有着强烈的政治敏锐性,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倒也聪慧透彻。想到这里,顾昭雪反而淡定下来,说道:“既然他们对侯爷有所求,那...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原本尊贵的定远侯府被贴上了封条,可陆沉谙的遗体,却没有人收殓。
为何?因为定远侯府被冠上了谋逆之罪。
这样的罪名最怕牵连,是以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怕昔日这个身体孱弱的男子,对待沧州百姓如沐春风,从不曾以身份压人,可仍然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陆沉渊戴上银色的面具,转身下楼,来到定远侯府门口,抱着双生哥哥的尸体离开,一步一步走的沉稳至极。
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互相对视一眼,差人去安排陆沉谙的后事了。
与此同时,关押着定远侯府家眷的囚车早已经出了城门,朝着郊外而去,路过归云山的时候,顾昭雪从囚车里看出去,心里默默地跟祖父祝好。
“……夫人自生产之后伤了身体底子,多年来调养,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如今急火攻心,忧思过度,加之这一路行程漫长,怕是不太好。”顾昭雪把过脉之后,放下杨巧叶的手腕,对陆祁玉说着。
“想我陆某人一生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年轻时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皇上猜忌我便远离京城、偏安一隅,可不曾想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却来了这么一桩祸事。”陆祁玉笑的苍凉,“倒是委屈你了,昭雪,你并未和沉谙拜堂,也算不得我陆家儿媳,却无端端遭了连累……”
“侯爷哪里话,您和夫人待我极好,如今侯府出事,我只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助侯爷脱困。”顾昭雪摇头叹息,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侯爷,今日之事不简单,您心里可曾有怀疑?”
“还用怀疑么?无非就是上头那几位,眼瞅着皇上年事已高,身体状况越发不好,可储君位置依旧空悬,都动了心思。”陆祁玉冷笑。
皇帝年迈,皇子成年,储君未定,这不就是摆明了让那些个成年皇子争这块肥肉么?
而定远侯府虽然远离京城十五年,却依然无法完全抽身而退,只因为……他手里的那十万陆家军。
十五年前边境一战,战神陆祁玉虽大获全胜,圣上却折损了最年长、最优秀的两个皇子,于是陆祁玉遭陛下申斥,着令十万陆家军解甲归田,陆祁玉闲赋在家。
然而……陆家军的兵符,却并没有交到皇上的手里,因为兵符不见了。
皇上怀疑陆祁玉存心隐瞒,于是前后派了二十拨人明察暗访,始终未发现兵符和陆家军的踪迹,反而陆祁玉倒真是在正值壮年的时候,成了沧州的第一大纨绔,整日里养花遛鸟、走马章台。
十五年如一日,即便再大的怀疑也该消了,可成年的皇子们却惦记起这十万兵权了。
若是有了这十万人马,夺嫡之路不知道会顺畅多少。
不过微微思忖,顾昭雪便明白了陆祁玉话里的意思。这十几年来她不仅跟着祖父学医术,也因为祖父曾是宫里的太医署丞,对朝堂格局有着强烈的政治敏锐性,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倒也聪慧透彻。
想到这里,顾昭雪反而淡定下来,说道:“既然他们对侯爷有所求,那证明咱们的性命暂时无碍,侯爷且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倒是无所谓,他们永远找不到兵符的。”陆祁玉摇头,“我只是心疼沉谙,担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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