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当场勾住他的手,小脸上的笑容明媚干净。“当然!”她点头。周盛野和她不是一个班的,说好这件事后,人便走了。彼时正是午间休息时段,班上的同学大多数都回宿舍午休了。周盛野一走,教室里只剩了黎杳和容京屿。黎杳第一件事就是高高兴兴的坐到了容京屿身边,关心的问他:“容京屿,降温了呀,你把外套穿上,会冷的。”少年继续一言不发的刷着题目,丝毫没有和她搭话的欲望。黎杳早就习惯他这性子了,一点儿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和他接着说话:“刚才我和周盛野约定好了,他去跑五千米拿第一。”
黎杳当时看见他还有点心虚,要是换作往常她就关心的跑过去,问他冷不冷了。
但是这会儿,得先把跑五千米的事情解决了。
黎杳卖乖的和周盛野求情,“你就去嘛,到时候我就在五千米的终点等你!哥,你是最厉害的,在我心里除了你没有人能拿下这个男子五千米的冠军!”
周盛野白眼翻了又翻,最终还是没拗过黎杳,但是有条件:“行,不过你自己说的一个月早餐,一百张夸我的纸条不能忘。”
黎杳当场勾住他的手,小脸上的笑容明媚干净。
“当然!”
她点头。
周盛野和她不是一个班的,说好这件事后,人便走了。
彼时正是午间休息时段,班上的同学大多数都回宿舍午休了。
周盛野一走,教室里只剩了黎杳和容京屿。
黎杳第一件事就是高高兴兴的坐到了容京屿身边,关心的问他:“容京屿,降温了呀,你把外套穿上,会冷的。”
少年继续一言不发的刷着题目,丝毫没有和她搭话的欲望。
黎杳早就习惯他这性子了,一点儿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和他接着说话:“刚才我和周盛野约定好了,他去跑五千米拿第一。”
“虽然他这人大多时候都不靠谱,但是在运动方面还真的很有天赋,我觉得第一非他莫属。”
少年停留在草稿纸上的锋利笔尖,短促的在这一刻停顿了半秒。
片刻后。
容京屿眼脸淡淡往下垂过,淡色薄唇似乎拉开了一抹笑。
冷冷的,比往日瞧着愈发不近人情。
秋季运动会定在了这周四。
周盛野的五千米在下午开始。
那一天连续降了几天温的京宜,难得的出了太阳,整个操场都被阳光铺满,红色塑胶跑道在阳光的照射下滚着一圈圈烫意。
黎杳到底是有点良心不安,相信周盛野是一回事,但毕竟是五千米,万一真出事了,她还是会愧疚的。
比赛开始前,她一个劲儿给周盛野打着气:“加油,实在不行咱就不跑了。”
“阿杳,你小看小爷呢。”
周盛野双腿站直,身子往下弯去用指尖去碰自己的脚背,一边做着拉伸运动,一边不服气的回黎杳的话。
“小小五千米,小爷我随随便便就能拿下第一好吗!”
黎杳无言以对。
周盛野这自恋的德行,她从小就知道。
无语的撇撇嘴角,她真是想多了。
“你自己说的,要是没拿到第一,你可就没脸出现在我面前了。”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刚才还挺安静的四周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声,女生们惊叹的声音不断感慨道:“不是吧?容京屿!居然是容京屿!他也来参加五千米?”
听到熟悉的三个字,黎杳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了过去。
视线所及处,是一大片在空中晕染开的刺目光晕,缓缓地,有人从斑驳的光线尽头开始走向目光的聚焦点。
少年穿了一件白色的运动服,底下是同色系的运动短裤。
身形高瘦颀长,可手臂、小腿线条每一处都充满了劲薄的力量感。
是容京屿。
他戴了一顶深色棒球帽,清冷眉眼被遮住几分,只露出了青涩却分明的下巴轮廓线条,以及那一张从来都不苟言笑的薄唇。
黎杳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怎么也没想到容京屿也会来参加五千米,他明明最不喜欢这类活动了。
没等她回过神来,比赛已经要开始了。
她来不及多思考什么,便看到跑五千米的队伍乌泱泱的往前冲开了,黎杳只好先在一边等待。
四百米一圈的跑道,五千米总共要跑二十五圈。
黎杳等到第三圈就开始后悔。
好无聊。
当初该让周盛野报名跳高的。
人太多了,她数不清到底跑了几圈,干脆买了水在终点等,只要最后周盛野跑完,她就把水递给他。
“最后一圈了,最后一圈了!”
黎杳找了个位置坐下,正昏昏欲睡着,便听到身旁数圈的裁判人员说了一句。
一个激灵,她立马清醒了过来,拿着水跑到了终点处等着。
黎杳高中时期有点假性近视,隔得太远她会看不清楚人的五官。
这会儿只隐隐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人也很高。
她以为是周盛野跑完过来了,当即激动的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周盛野,加油!”
好不容易穿回白衣服,也算人模人样了。
她心里想着,结果这话刚喊完,就看到一旁的裁判老师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黎杳还疑惑呢,看她干什么。
下一秒。
少年挺拔的身影由远及近的奔跑了过来,空气中,挟裹出一层淡淡的乌木浅香,低低的喘息声响在耳畔。
黎杳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中的矿泉水瓶被人毫不犹豫拽走。
冰冷的嗓音从上往下砸来:“黎杳,你眼神真够差劲的。”
容京屿脸色冷淡,面无表情的拧开瓶盖,脖颈扬起,凸起的明晰喉结上下滚动。
那一瓶从黎杳手中抢走的原本属于周盛野的矿泉水,他喝光了。
“哐当”一声。
被捏瘪的空水瓶准确砸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回忆到此割裂开痕迹,黎杳浑身猛的打了个寒颤。
当时五千米结束后,周盛野没喝到水,还以为是她故意没给他准备,在戏弄他,为此和她生气了一段时间。
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两人从小长大的这点塑料友情,差点就因为这瓶被人提前抢走的水闹崩。
黎杳那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容京屿为什么要参加五千米,又为什么要抢她的水。
后来她才开始反应过来其中的道理。
是少年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不喜欢她。
却也不允许她看向其他男生。
霸道、蛮横、一点儿也没人性。
越想越气,黎杳漂亮的眼睫一掀,鼓着脸颊,认真的瞪向他:“别叫我容太太,我不喜欢。”
容京屿深邃的眸光骤然阴郁下去,掐在黎杳软腰上的大掌缓缓收紧。
喉结滚动片刻,他忽然抓住黎杳的另一只小手,掌心完全笼罩女孩娇嫩的手背,继而贴紧、压在自己温热的小腹处。
隔着薄薄的高定衬衫外套,底下是块状分明的腹肌,毫不遮掩的线条充盈手心。
手感好到炸裂。
黎杳细白的手指忍不住蜷缩的颤着,热意顺着手心蔓延开来,浑身血液都似乎沸腾,她咬着唇,倔强的想躲。
男人控住她手背的力量却强势的不容许她闪躲半分。
充满冷调感的音质更是压在她的耳廓旁,循循善诱的问:“杳杳,这样……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