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问到这了,我继续瞒着,那就是作死呢。这女人可不像那怪面鬼女,或者那白野老头儿。眼下我完全就不是她对手,绝对不能得罪她。“姐,其实你误会了。我是这么想的啊,咱俩快认识一个礼拜了,我是打算给你个咱俩认识一个礼拜的纪念礼物,想给你个惊喜。”“拿出来。”她伸手。我咬咬牙,把那僵尸皮裹着的舍利子,递到井中女面前。她瞪了我一眼,一把抢过来。我无奈地说着进入枉死城的事情。
“这次生意办得漂亮,收得不止半魂,差不多有个四分之三魂了。”
此刻,王家老宅的井底密室,井中女兰姐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血灯笼。
对我这次任务,她是十分满意的。
“不过,少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突然,她视线转向我,单手托腮,手腕上的锁链发出一阵“咣啷啷”的声响。
“瞒着你?”
“我几个脑袋,我敢瞒着你,姐你真能说笑。”
我脸不红,心不跳。
就是手心儿稍微有点冒汗。
兰姐对我冷淡一笑:“呵,上次,那么屁大点事儿,你都把整个事情给我叙述了一遍。这次呢?收了四分之三条魂,居然三两句话,就把事情说完了?说,你瞒了我什么。”
大意了。
我的确是没把事情说全。
进入枉死城,意外得到那粒舍利子的事儿,被我瞒下来了。
但眼下她问到这了,我继续瞒着,那就是作死呢。
这女人可不像那怪面鬼女,或者那白野老头儿。
眼下我完全就不是她对手,绝对不能得罪她。
“姐,其实你误会了。我是这么想的啊,咱俩快认识一个礼拜了,我是打算给你个咱俩认识一个礼拜的纪念礼物,想给你个惊喜。”
“拿出来。”
她伸手。
我咬咬牙,把那僵尸皮裹着的舍利子,递到井中女面前。
她瞪了我一眼,一把抢过来。
我无奈地说着进入枉死城的事情。
可我还没说完呢,那舍利子就被她直接扔回了我的怀里。
“不是……怎么了,姐?”
当时给我扔一愣。
“嘶……”
她抬手点了点我掐着那舍利子:“这玩意儿就是你要送我的一星期纪念日礼物?哎?叶阎你是从什么角度看出来,我需要修功德的?你见过哪个修功德的身边一圈这个?”
她指了指那满地的骨头架子。
“耍我是不是?你还藏什么了?”
完了。
这下我彻底懵逼了。
我也反应过来了,兰姐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我犯得着跟她藏着一颗舍利子么?
我藏着干嘛?找机会镇她吗??
“不是,我……”
“还不拿出来?”
“大姐,我真没藏别的了,就这一个东西啊!”
“呵,做徒弟的就这么不孝顺,不主动是吧?别逼我动手,好吧。”
“姐,姐你别闹,我发誓……哎!哎你干什么!停!停!哎我凸……士可杀不可辱!你别撕我衣服……放开!”
大概半小时以后。
我抱着衣服,光溜溜地坐在井底月光下。
背后密室的入口传来一阵不满的嚷嚷:“你什么都没有,你装什么神秘!”
我扭头,看着入口一言不发。
“本来还想着你这次活干的不错,给你点奖励的。奖励没了!”
说完,洞口缓缓关闭。
“有病吧……”
“真搜身?裤衩都不给剩一条?”
“嘶,不对!上次闻到肉味儿,她馋了,说是几十年没吃过肉。”
“所以说,她这次不会也是故意扒我衣服的吧?”
我赶紧回头看向关闭的密室入口,与此同时,脑子里划过一幕幕小时候在别人家墙根底下看过的恐怖片画面。
就各种女妖、女鬼,在床上,把男的吸成骷髅人干的画面。
我吓一哆嗦,抱着衣服,赶紧爬上井口。
……
这事儿暂时告一段落。
十天后,我清白还在。
当天夜里用绳子吊着金刀,送入井内。
没错儿,舍利子被我带到纸扎店,换了他们家的那把斩鬼金刀。
这事儿倒也不浪费,主要是我也不修功德,拿着那东西确实没用。
再一个,白野他们家老惦记着,我怕带在身上给自己招来祸端。
至于这把金刀,我确实没看走眼,属实不错,斩杀罪人,至少在三十往上。
可能乍一听刽子手,杀三十个人,好像不多?
但实际上这数量不错了,因为这四小阴门的刽子手是有个规矩的,那就是斩人快到一百个时,必须换刀。
否则杀一百人的斩首刀,便会化为精怪。那精怪且浑身煞气,难以对付,必定为祸一方。
至于把刀放到井中,其实跟当初的僵尸皮道理很像。刽子手金刀杀人积攒煞气,杀鬼则是吸收阴气,这二者就像是磨刀石!
吸收越多,刀就磨得越锋利!
人肯定是不能随便杀,罪大恶极的鬼怪,其实也不多见。
但王家老宅的那口井,却是个好东西,里面阴气源源不断,刚好做这金刀的磨刀石。
至于说为什么我不亲自趴下去,放这把刀……
嗯,我怕那女的扒我衣服。
真的。
她是挺好看,黑色绒毛的露腹,露腿装扮。
平常在井底下密室里一待,两条大长腿不知道放哪好。
但她不是人啊……
万一没控制住,我可不想变成那皮肉人干。
“说到这皮肉人干,嘶……哎我好饿啊。”
把金刀放入井口,我就开始揉肚子。
今天一直在忙活,因为上次那舍利子非常不错,价值远超了那把金刀,所以纸扎店店主大哥又送了我不少东西。
虽不及坟根儿纸、僵尸皮那么宝贝,但也是画符、扎纸人的上好材料。
我回忆着当初看过的符箓书籍,把一些自己能用的,能配合小门术法的符纸,都画了一些。
又扎二十只备用的小纸人。
茅山小门术法需要的草人也做了些。
毕竟眼看着下次点灯的日子就快到了,多准备准备,有备无患。
只是从早忙到晚,眼下属实是饿了。
可饿了,我也不敢出门。
倒不是自闭了,主要是最近我家附近,总有白家的人出现。
也不知道他们想搞什么,但感觉是挺危险的,所以夜里人不怎么多的时候,我基本都不出门。
“那就叫外卖吧。”
我于是拿出了许小楠的手机,上次之后我俩就一直没见过面,她估计也不敢回来。但这手机我就一直用着,反正她行李、充电器也都在我这。
这几天的宵夜,全是这大姐付款。
然而,今天出岔子了。
“嗯?”
我盯着付款界面,表情凝重:“银行卡冻结?那是什么意思?就不让用了呗?”
“哎?!不是这女的!我没找她算账呢?花这么一点钱,就不给卡停了?”
“哎我就多余把那叫苏柚子的女鬼从你身体里打出来。”
我这边愤愤不平。
……
而与此同时,某间暗红色的充满香气的小屋内。
许小楠靠着走廊,拿着新手机,满脸喜悦地打着电话。
今天似乎有什么让她非常开心的事情。
“喂?乐乐,你放心吧,上次我真的没事。”
“安信、苗苗他们……我们都见惯生死,别提了,提了人也回不来。”
“聊点别的吧,你在哪呢,一会儿我这忙完,出去吃夜宵?”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想跟我聊他。”
“我告诉你哦,千万别打他的主意,因为那个人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不知道什么意思吗?我和他有婚约的,你不是想抢你姐妹的男人吧?”
“我们上次只是吵架了,很快会和好的,到时候我就去找他。”
“好啦,我这边在忙,等忙完联系你。”
咔。
许小楠笑眯眯地挂断电话,
而后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把厨刀。
刀尖儿染血,血还很多,一滴滴地落到地毯上。
许小楠拿着刀,脸上保持着微笑,美丽而优雅地从走廊走入卧室。
“呜……呜呜……”
卧室里有哭声。
“啊……呜呜!呜呜!!”
听到了许小楠的脚步,那哭声变得越发激烈。
一个光着身子的中年胖子,被五花大绑在床上,手脚都被固定住,根本无法动弹。
嘴巴也被胶带封住。
他的胸口、腹部,全是刀伤,鲜血直流。
许小楠笑着走到他身边,嘴角咬着舌尖儿。
“郑叔叔,我今天赶时间,就不能陪你多玩了。我们……下辈子再约?”
“呜!呜呜!!!啊!!!”
那胖子努力挣扎,脸上眼泪、鼻涕乱窜。
下一刻,许小楠手中的刀落下,刺入了男人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