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盛是程家的,他当然要回来。”他冷哼一声,“他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当初就应该把他送进去。”“当年的事,都只是怀疑,谁也没有证据是他出卖了立禾。”五年前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还没完全出校园就着手创业,程竞舟带头,拉着陆东廷,还有薛志满,合伙创业盘下了一家制衣公司,取名立禾。“对方最终跟汇盛达成了合作,这还不够明显吗?”为了维护年少的傲气和尊严,谁也没向家里伸手,创业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半年后,立禾才有起色。年轻人总是有野心,有了第一层,就想着第二层,第三层,想要爬的更高。
章绪宁下意识地看着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捡起来,手忙脚乱地扔进了衣橱里。
看了看衣橱里的空档,又转头看向床上。
程竞舟看着她的举动,不悦地皱眉,“怎么,还真打算把我藏衣橱里?”
“那怎么办?”明知道陆东廷不会听到,她还是压低了声音,“都说让你走了,为什么要留下来!”
她捂着脸,眼下的境地,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陆东廷很少来她这儿,真的是难得。不想就这难得来的一次,她屋里还藏着程竞舟,这种巧合让她害怕。
程竞舟坐起来,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地冷了几分,“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章绪宁身子一僵,缓缓地垂下手。
当年,程竞舟闯进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面,陆东廷睡在床上,她慌不择路地站在床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还不赶紧去开门。”
章绪宁站着未动,这个时候去开门,她一定是疯了。转头看到他重新躺下去,悠然自得的样子,很想将他从窗户扔出去。
“别让他进卧室不就得了。”
章绪宁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转身准备出去时,听他又道,“带个丝巾。”
话一点就明,她立马跑到衣橱里扯出一条丝巾围在脖子上,先去了洗手间洗漱,换衣服。收拾妥当后,走向大门。
一路上仔仔细细地看过去,没有半点痕迹。
打开门,陆东廷提着早餐走了进来,“怎么才开门?”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在洗手间多待了一会儿。”
见陆东廷换鞋,章绪宁盯着鞋柜,生怕出现程竞舟的鞋,转念一想,她下床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皮鞋,他昨晚来的时候应该没换鞋。
两人来到餐厅,陆东廷将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章绪宁心惊肉跳地坐到他对面,拿出早餐,“你怎么过来了,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她为他添了一副碗筷。
陆东廷没看她,“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腿没事吧?”
五年前车祸,她腿受了伤,当时医生建议手术,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坚持保守治疗,伤口恢复的不好,阴天下雨都会疼,更经不起外力。
“好多了。”疼肯定是疼的,虽说上了药,但到底撞到了,休息了一夜也没好多少,起床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昨天喝的有点多,脾气没收住。”话不多,但是道歉的意思已经摆出来了。
那巴掌打完没多久他就后悔了,后来做什么都没兴致,余颖闹着脾气,他也是强忍着性子哄人。回到公寓后,心神不定的总觉得藏着事,直到想到她的腿,那些纷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化作一团,渐渐清晰起来,却也是沉甸甸的。
五年了,当初再大的怨恨也被时间给冲淡了,更何况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能确定,在章绪宁的心里,一直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所以,一早便想过来看看,“我只是……”
程竞舟回国,他是知道的,但一直没照面,“我也没想到昨晚会遇上他。”
几乎瞬间,他想到了五年前的事。关键程竞舟还特码的不要脸,非要跟他喝两杯。
现在想想,他就是来恶心他的。
他叹口气,“我真是没想到,他还敢回来。”
“汇盛是程家的,他当然要回来。”
他冷哼一声,“他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当初就应该把他送进去。”
“当年的事,都只是怀疑,谁也没有证据是他出卖了立禾。”
五年前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还没完全出校园就着手创业,程竞舟带头,拉着陆东廷,还有薛志满,合伙创业盘下了一家制衣公司,取名立禾。
“对方最终跟汇盛达成了合作,这还不够明显吗?”
为了维护年少的傲气和尊严,谁也没向家里伸手,创业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半年后,立禾才有起色。年轻人总是有野心,有了第一层,就想着第二层,第三层,想要爬的更高。
为了拿到某品牌的代工订单,三个人毫不犹豫地增添设备,向银行贷款,扩大场地,招募工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与对方代表都谈好了,合同也拟好了,就差最后一步盖章时,谁也没想到,对方临时更换代表,合同签给了汇盛。
创业失败,立禾血本无归。
薛志满和陆东廷回家继承家业,程竞舟因为她和陆东廷的事出了国,立禾这个烂摊子无人肯管,丢在了她手里。
陆东廷看着他,视线落向了她的脖子,“怎么一大早围个丝巾?”
说着,他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