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转身,只听得头顶传来一阵沙沙声,飞快抬头看去,沈鸢就骑在墙边的枣树上,正吭哧着往下爬。很好,爬树翻墙,这就是她的正经事,她未来的幸福和快乐!“跳下来。”他沉着脸,朝她伸出了手。沈鸢二话不说,直接对着他的怀抱跳。傅惜年结实地接了个满怀,紧紧地箍在怀里,再腾出一只手甩她几巴掌。“沈鸢,你带我来到底干什么?就为了让我站门口给你吸引火线?你敢利用我!”傅惜年滚烫的手掌每一下都重重落在她的臀尖尖上,打得她一阵生痛。
“你想和我一起去吗?”沈鸢明媚的眸子眯了眯,声音又软又糯,充满了引诱的甜美气息。
傅惜年凝视她片刻,果断点头。
他必须去!
必须知道沈鸢成天在忙什么,她的目标怎么会是开一个自习室?
四十分钟后,黑色越野车停在了一条乌漆漆的巷子口前面。巷子里没有路灯,一眼看去,幽深得看不到底。
“这是什么地方?”傅惜年放下车窗,疑惑地打量着巷子口四周的景致。
这里很偏僻,沿街有一排小平房门面,墙皮斑驳,几乎每一个门店前挂的都是闪着红光的长柱形招牌,窗帘紧紧拉着,暗光从窗帘里透出来,还不时传出男女肆意的笑声。
傅惜年大致能猜到这是做什么生意的,他拧拧眉,转头看向沈鸢,问道:“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办正事。你先套上,别弄脏你的鞋。”沈鸢自己背的帆布包里拿出两双鞋套,挑了副红色拓递给他,轻快地说道:“如果不想去,你可以留在车里等我。”
傅惜年一向沉得住气,盯着她看了几秒,接过了鞋套。
沈鸢跳下车,一鼓作气套上鞋套,脚步轻快地往昏暗的巷子口走去。傅惜年锁好车门,迈着大长腿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进了巷子,里面光线更暗了,拿着手机照明,也只能隐隐照亮几步远的距离。两边的矮墙散发着一股湿漉漉的霉味,闻着很呛鼻。他拧拧眉,举着手机往前照。沈鸢走在手机照出的一团白光里,马尾一甩一甩,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窄道仅存的地砖上。
“里面到底有什么?”四周太静了,傅惜年实在忍不住,一把拉住了她。
“到了就知道,傅惜年你走快点,等下就来不及了。”沈鸢抽出手,笑吟吟地说道。
傅惜年无奈,只能继续跟着她往前走。
巷子不长,两分钟就能穿过去,到了尽头,隐隐听到了孩子的笑声从一扇破旧的铁门里传出来,铁门底下有个猫洞,一只肥硕的玳瑁猫正用力挤过猫洞往里钻。
沈鸢拍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了叫骂声:“拍什么拍,滚啊。”
傅惜年拧眉,跑这么远来挨骂,她到底想干什么。
沈鸢拉过傅惜年,让他站在门口,小声说道:“你在这儿站一会儿,别走开,不管里面的人说什么,你别理,只管站着这门口就好。我去拿个东西,马上回来。”
她也不等傅惜年问她,转身踮着脚尖就跑了。傅惜年一声喂字还没落下,铁门打开了,一个胖胖的女人抓着一把瓜子站在门口,一边嗑,一边上下打量傅惜年。
“唷,帅哥,你也来找菁菁啊?她也骗你钱了?”
傅惜年拧眉,抬眸看看大门里面。女人胖胖的身躯挡住了里面大半的光线,那只胖猫喵了一声,跳到了院中的大木桌上,傅惜年刚要收回视线,突然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地看到沈鸢一溜烟地跑过大木桌,往房间里冲了过去。
她怎么进去的?
翻墙?
擅闯民宅?
她到底在干什么?
傅惜年额角青筋开始紧绷,恨不得现在就进去把她逮出来。
“帅哥你在乱看什么?菁菁不在家,你看也白看。不过呢,虽然她长得很美,可像你这种层次的大帅哥,应该是她捞到的第一个吧。喂,你给她花了多少钱?”胖女人扑地一下,朝他吐出几片瓜子壳,走上前来,伸手想摸他的胸膛。
傅惜年嘴角紧抿,脸色铁青,飞快倒退几步。
“唷,还害羞呢?姐姐又不会吃了你,过来让姐姐试试货。”胖女人又往前逼近了几步。
突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夸张的猫叫:咪~喵……
“叫什么啊叫。”胖女人皱眉,不耐烦地回头。
傅惜年看到沈鸢出来了,正跑过大木桌往墙的方向跑,应该是去翻墙。
“喂。”他低喝一声。
胖女人吓得抖了抖,马上回过头看向他:“你吓我跳,你又叫什么叫?”
“我找赵刚。”傅惜年沉着脸色,编了个借口。
“什么赵刚,这儿没这人。你不是找菁菁的?”胖女人翻了个白眼,不悦地说道:“浪费我时间,我还要看电视呢。我就说呢,那丫头哪来的本事能勾到你这样的。行了,赶紧走吧。”
胖女人扑扑连吐几枚瓜子壳,回到铁门里,砰地一声关紧了铁门。
傅惜年脸色发青,转身就往沈鸢那边走。拐过院墙,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并不见沈鸢的身影。
难道困在里面了?
他刚要转身,只听得头顶传来一阵沙沙声,飞快抬头看去,沈鸢就骑在墙边的枣树上,正吭哧着往下爬。
很好,爬树翻墙,这就是她的正经事,她未来的幸福和快乐!
“跳下来。”他沉着脸,朝她伸出了手。
沈鸢二话不说,直接对着他的怀抱跳。
傅惜年结实地接了个满怀,紧紧地箍在怀里,再腾出一只手甩她几巴掌。
“沈鸢,你带我来到底干什么?就为了让我站门口给你吸引火线?你敢利用我!”
傅惜年滚烫的手掌每一下都重重落在她的臀尖尖上,打得她一阵生痛。
“傅惜年,我不是你儿子,你不能总这样打我。是你自己要跟着我过来的,我又没强迫你。你要不来,我就叫别人了。”沈鸢蹬着腿抗议,想从他怀里挣出来。
“叫谁?又是陈少煊?”傅惜年更火了,紧紧箍着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又甩手就是几巴掌。
“开玩笑,我只能叫他吗?”沈鸢一身酥软,恨自己挨巴掌还会软,还气他总像打孩子一样对她。
“行,还有谁,给你机会统统说清楚。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能你让你……”傅惜年狠话说到一半,后面的全咽了回去。他听到了沈鸢的抽泣声,一声一声,可怜极了。
“真打疼了?”傅惜年把她放下来,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臀上,给她轻揉起来。
沈鸢埋着头,不愿意理他。
“哭了?喂~打疼了是不是,别哭了,让你打回来好不好?”傅惜年弯下腰,长指撩开她的头发,想看她是不是在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