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他心里总有种奇怪的不安。恰逢别的嘉宾出门打招呼,宴承时也没再细想。一直到下楼,所有人都到了,甚至导演都出来了,江简言也没有出现。宴承时看着那个空着的站位,下意识开口:“江简言还没到。”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从节目开录到现在,宴承时对江简言的反感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怎么突然主动问起了?疑惑间,就听导演说:“忘了通知,江简言已经退出节目的录制……”宴承时脸色一变,转身快步上楼,一把就推开江简言房间的门——
此时,宴承时的房间里。
他指间燃着根烟,脑海里都是刚刚在大厅时,江简言掩在黑暗中的身影。
不知为何,宴承时总觉得有些心烦气躁。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宴承时面前的烟灰缸中已经满是烟蒂。
他用力捻灭指间的香烟,起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样子。
门外,慕晓蓝早就在等。
见他出来,她自然地挽上他手臂,笑脸下是不满的控诉:“晏哥你给森*晚*整*理个准信,这场假情侣的戏我要陪你演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让简言姐吃醋就好了吗?再这样下去,景和该有意见了。”
他们瞒得好,整个圈子里没人知道,慕晓蓝是景和的未婚妻。
听着她的话,宴承时下意识看向江简言紧闭的房门。
莫名的,他心里总有种奇怪的不安。
恰逢别的嘉宾出门打招呼,宴承时也没再细想。
一直到下楼,所有人都到了,甚至导演都出来了,江简言也没有出现。
宴承时看着那个空着的站位,下意识开口:“江简言还没到。”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从节目开录到现在,宴承时对江简言的反感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怎么突然主动问起了?
疑惑间,就听导演说:“忘了通知,江简言已经退出节目的录制……”
宴承时脸色一变,转身快步上楼,一把就推开江简言房间的门——
空空如也。
只余垃圾桶里,被他打碎的陶瓷娃娃。7
宴承时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七年前江简言分手出国后的那几天。
每每去到江家,面对的也是这样的空荡的房间。
后来他就再也不去了……
“晏哥……”慕晓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宴承时回神看了她一眼,也清醒了一些:“我没事。”
“不是,是景和给我发了他和简言姐的消息截图,你要不要看看?”
慕晓蓝虽然是询问,但已经将手机递到了宴承时眼前。
江简言:【我决定放弃了。】
放弃?
宴承时心脏像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与此同时,景和的电话打了进来。
“宴承时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恋综是你要办的吧?也是你让我把消息给简言的,好不容易把人骗回来,说要重新追你了,你就这么搞?”
宴承时也觉得挺可笑的,七年,他在江简言那儿,还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存在。
他半阖眼眸掩去情绪:“景和,是我想错了。”
“当年她选择边堇年的时候,我就不该再优柔寡断。”
景和愣了好几秒才急道:“你说什么呢?江简言不是给你解释了吗?她当年出国是读书,照顾边堇年只是受了边叔的嘱托。”
宴承时一怔,骤然想起那天在晏家被自己打断的江简言。
她那天要说的……是这件事吗?
宴承时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匆匆挂断景和的电话,就给江简言拨过去。
然而,无人接听。
……
一年后。
晚上七点,迈巴赫缓缓离开晏氏集团大楼。
副驾驶的秘书回头看着眉眼冷峻的宴承时,犹豫问:“晏总,您母亲给您安排的相亲……”
“不去。”宴承时冷声拒绝,复又抬眼,“江简言还是没有消息?”
“还没有……”
宴承时眼神一暗,整整一年了,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江简言的消息。
消息永远不回,电话永远是忙音,就连江家,她也不曾回去。
杳无音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到这,宴承时抬手捏了捏眉心。
车外,城市五色的霓虹灯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几分落寞。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秘书惊讶的声音:“晏总,那好像是江小姐?!”
宴承时猛地抬头朝秘书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路边广场的大屏幕上,端庄的新闻主播嘴角擒着微笑:“近日,闭关一年的科研小组终于完成研发……”
宴承时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屏幕右上角的照片吸引。
那是研发团队的合照,而消失了一年的江简言就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她穿着白大褂,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有几分严肃。
这样陌生的江简言,终于让宴承时回过神来,注意到主播的话。
所以她消失了一年是去做研究了吗?
那现在是不是能联系到了?
宴承时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与以往的忙音不同,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
通话另一端的女人语气温和,与他记忆中的声音完美重合。
“你好,我是江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