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搭上虞川的肩膀,“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他拉着虞川朝着炒饭窗口去了,给祁延虞映腾出点儿时间好好讲明白,否则,他这顿饭恐怕吃不安生了。把人打发走,祁延彻底不装了。他突然贴近,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眸光带着侵略审视的意味,仿佛要将她看出个窟窿。“你离这么近干嘛!”虞映推开他,语调不满,“莫名其妙。”他坐远了些,眼含玩味,“我怎么了?”“你刚才什么意思?人家江老师怎么招惹你了?句句夹枪带棒,难道不是莫名其妙?”
祁延心里不爽,看谁都不顺眼。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虞川一下,“去,买炒饭去,大份,多放醋,爱吃酸。”
虞川起身,朝他轻嗤,“得嘞,又使唤我。”
江预川见状,无奈摇头,祁延还真是不成熟的小孩儿脾气。
他站起来搭上虞川的肩膀,“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他拉着虞川朝着炒饭窗口去了,给祁延虞映腾出点儿时间好好讲明白,否则,他这顿饭恐怕吃不安生了。
把人打发走,祁延彻底不装了。
他突然贴近,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眸光带着侵略审视的意味,仿佛要将她看出个窟窿。
“你离这么近干嘛!”
虞映推开他,语调不满,“莫名其妙。”
他坐远了些,眼含玩味,“我怎么了?”
“你刚才什么意思?人家江老师怎么招惹你了?句句夹枪带棒,难道不是莫名其妙?”
祁延闻言,神色散懒的撩了下眼皮,“他一个插队的,还指望我客客气气?”
“什么?”
虞映没反应过来他话里什么意思。
祁延嗤笑了声,这话像是咬着后槽牙在说,“我排了这么久的队都还没上桌,他一个后来的想插队,你告诉我怎么忍?”
他字字句句皆是对她强烈且不容别人染指的占有欲,眸光晦暗阴沉,跟平日温润随和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
虞映闻言一愣,随即笑出声,“你神经病吧?人家江老师孩子都4岁了。”
祁延彻底傻了,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再说一遍?”
虞映噙着笑,耐着性子重复道:“江老师已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听清楚了吗?”
祁延眉眼顿刻舒展,上演了一出多云转晴,浑身上下瞬间舒畅。
“已婚?孩子?”他倏地松了口气,笑得肩膀发颤,“早说嘛,吓得我一身冷汗。”
虞映撇嘴嗔他一眼,“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他那没出息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压都压不住。
到底是年纪小,说话做事全凭一腔热血,跟个莽夫似的。见到个男人就觉得是情敌,幼稚!
“你刚刚真的很过分,我跟江预川交情不算多深,又是多年不见,一起吃顿饭很正常。幸而他刚才没跟你计较,倘若他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你的那些话,就足以令我收不了场。”
虞映檀眉轻蹙,语重心长地跟他讲着是非对错。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太莽撞了,我跟江老师道歉。”
祁延笑着扯过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阿映姐姐别生气,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你……乱喊什么!”
一声“阿映姐姐”令她耳尖隐隐泛红,眸光幽幽看向他,“少嬉皮笑脸,你真的很过分!”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他说着,又将装着热水的杯子朝她那儿推了推,“杯子干净的,喝点热水消消气。特殊时期,多喝热水。”
虞映猛地抬眼,“你怎么知道我……”
他眸子里染着笑,“你以为我在你家虞家住了这么久是白住的?”
俩人说话间,虞川和江预川端了两份炒饭回来了。
虞映朝祁延递了个警告的眼神,让他安分点儿。
祁延得知江预川已婚的消息以后,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格外客气的朝他笑着点头,“江老师,来来来,您快坐。”
虞映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心累,前半场因为祁延的误会,她夹在祁延和江预川中间活受罪。
后半场祁延这家伙又明里暗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她开屏。这是在学校,他是生怕旁人看不出他对虞映有意思。
……
午饭过后,虞映出了学校。
她被生理期折磨难受得浑身发虚,晚上还有选修课《音乐鉴赏》,只好先回家躺一躺。
日落之际,红日西斜。
江预川办公室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江老师。”
祁延站在办公室门口轻叩了两下办公室的房门。
江预川应声抬头,见是他来,似乎并不意外。
“进来。”
祁延脸上挂着浅笑,“江老师,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他认错态度倒挺规矩,“对。中午都是我的错,我说话没过脑子,我不懂事儿,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祁延眉宇透着愧色,“真是抱歉,江老师,您其实一点儿都不老,一点儿都不像四十多岁,我乱说,您别放在心上。”
他认错态度倒是诚恳,江预川没招惹他,是他误会了人家,前来道歉理所应当。
江预川抬头撩了一眼,看到办公室没有旁人在,他便大大方方问了出来,“你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全都来自虞映,你喜欢她?”
“对,我喜欢她。”祁延没有片刻犹豫,承认的干脆。
江预川好脾气的轻笑一声,“我倒没什么,不过你这样冲动的性子,追她,怕是有点儿困难。”
话音刚落,祁延眸色凝滞,“江老师这话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姐弟恋很难长久,你们相差五岁,更重要的是你大学都没毕业。你有站在女方的角度去看待你们之间的感情吗?”
“她没有那么多青春年华陪你长大,更不可能陪你爱情长跑。你既然说你喜欢她,那她呢?她喜欢你吗?”
祁延被他这话噎了下,“她对我当然也是有点儿意思的。”
江预川点头,笑得意味深长,“有点儿意思,但并没答应。我估计,多半也不会答应。”
祁延听他这话有点儿不高兴,感觉跟看笑话似的。
“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因为我跟我太太也是姐弟恋。作为过来人,我跟你提个醒而已。”
江预川知道祁延的名号,建筑系的风云人物。今天头一回见他,品行倒不坏,只是有点儿不太成熟。从他中午那出反应就能看出来祁延还是个小孩儿脾气。
“虞映要的爱情是成熟和担当,你中午不分青红皂白乱吃飞醋的样子就很不成熟。我跟她是多年不见的校友,关系不算亲近,倘若我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就凭你中午那番幼稚行为,就足矣让她下不来台。”
确实,祁延事后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他的一时冲动只会令虞映尴尬,是他考虑不周。
“你可以在年龄上比他小,但是心理年龄上,你得是成熟的那个。姐弟恋本身就是一场豪赌,她现在想要的可能是一位彼此相爱,能够携手终生的婚姻伴侣。而你呢,恐怕只是想贪图新鲜跟姐姐谈一场恋爱而已。”
“不是的江老师,我喜欢她并不是一时冲动,我是认真的,特别特别认真,想跟她有结果。”
凭着祁延二十岁的年龄和他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再加上他一张白纸的感情史。无论在谁看来都会觉得他是贪图新鲜,抱着对爱情的好奇才选择了虞映这样成熟漂亮的大姐姐。
江预川看祁延的眼神越来越深,好像是在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
“很多年前我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我的太太并不相信,她的家人也不相信。”
祁延此时此刻像极了虚心求教的小学生,“江老师,那您后来是怎么让她相信的?”
“你想跟她有结果,那就等让她看到这个结果确切的样子,并非只是一句看不见摸不着的承诺。”
从江预川办公室出来以后,祁延仔细想了很久,江预川刚才说的很对。
既然想跟她在这段感情上结出果子,那就得让她看见开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