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祺闻言扫视一圈,最后定在时柠身上:“她?”他挑眉:“你就要这么个货色?”时柠心中一颤。吴崇亮赶紧在他耳边讲了几句,听着听着,陈祺眼里显出一丝兴味:“原来是她。”“把杀父仇人留在身边,顾总可真会玩。”一句话,包厢里众人全都寒蝉若噤。陈祺说完,却抬脚就朝时柠走去。时柠看着他走近,心里蓦的发紧。下一刻,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陈祺拉到了怀中,鼻尖狠狠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陈祺臂弯禁锢着时柠的腰,眉眼间都是挑衅。
黑色铁门旁写着四个大字——离城墓园!
看着顾延州大步朝里走去,时柠随即艰难迈步跟上。
进入弥漫灰色雾气的墓园,似乎连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最终顾延州脚步停,时柠一抬眼,正对上前方碑上顾董的照片。
黑白的,笑着的,遗照。
“跪下。”
顾延州冷冷一句话砸下。
时柠跪了下去。
这一刻,不知怎么,她突的回想起自己在地下停车场发现顾董冰冷尸体的那一幕。
过去的一切如同走马灯在她眼前。
大学毕业后进入泰安,是顾董一手提拔了她,手把手的教她;甚至在时母病重时,也是顾董借给她巨额医药费……
他是她的老师,是她的恩人。
至于其他,无论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
时柠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又磕了三个头。
顾延州看着她的顺从模样,只觉虚伪做作到了极点。
他淡淡道:“老头子总夸你,现在看来,你这份能屈能伸装模作样的本事,确实无人能及。”
那话中的寒意几乎是从时柠跪着的膝盖窜进四肢百骸!
接着,她就听顾延州道:“今晚跟我去盛天会所,吴崇亮点名要见你。”
一句话,叫时柠浑身僵硬。
如果说她有什么人是出狱后绝对不想再见的,这个吴崇亮绝对是一个。
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和顾董讨要她,后来甚至给她下药想动强的龌龊小人。
时柠压着声音的颤抖:“顾总,我人微言轻,吴总心高气傲,最看不起我这种小人物,您能……”
“小人物?”
顾延州面上讥讽一闪而过:“他刚得到你出狱的消息就找到了我这里,对你可是情深义重。”
呼吸仿佛都要凝结。
顾延州欣赏着时柠煞白的脸色,
下一刻,却见到时柠的眼神jsg渐渐灰暗,然后回答:“好。”
见她答应,顾延州寒眸微眯。
盛天会所。
顾延州带着时柠走入包厢,吴崇亮立即迎了上前。
“顾总,您能来,真是荣幸之至。”他说着客套话,一双眼却像蛞蝓般黏在时柠露出的肌肤上。
时柠浑身一僵。
顾延州扫了她一眼,淡声道:“好好陪吴总叙叙旧。”
时柠指尖发冷,却只能低着头,僵硬地走到吴崇亮身边。
下一刻,她的手便被攥住。
“时特助,这些年我对你可是难以忘怀。”
吴崇亮笑着凑近,那嘴里吐出的酒气让时柠胃里瞬间腾起翻涌,却一动不敢动。
看着她任由吴崇亮搂在怀里,顾延州眼神愈冷。
就在他张口要说什么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声音随之响起:“这是在玩什么?老吴,喊他不喊我,你什么意思?”
所有人看向门口。
一个高大男子懒洋洋的手插兜站在那儿,身上带着一股痞帅的贵气,正看着顾延州,挑衅意味十足。
吴崇亮立刻松开时柠快步上前,谄媚笑着:“陈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时柠瞬间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陈祺,陈家独子,华深集团的继承人,她入狱那年,他刚从国外回来。
顾延州跟陈祺的关系,就像泰安跟华深,早已是水火不容。
果不其然,顾延州本来淡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吴崇亮看看顾延州,内心直骂娘,却不得不讨好地跟陈祺解释着:“我跟顾总讨个人,这事叫您,不合适。”
陈祺闻言扫视一圈,最后定在时柠身上:“她?”
他挑眉:“你就要这么个货色?”
时柠心中一颤。
吴崇亮赶紧在他耳边讲了几句,听着听着,陈祺眼里显出一丝兴味:“原来是她。”
“把杀父仇人留在身边,顾总可真会玩。”
一句话,包厢里众人全都寒蝉若噤。
陈祺说完,却抬脚就朝时柠走去。
时柠看着他走近,心里蓦的发紧。
下一刻,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陈祺拉到了怀中,鼻尖狠狠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陈祺臂弯禁锢着时柠的腰,眉眼间都是挑衅。
“顾延州,把她给我,太平洋那个岛我让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