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求过眼前这个男人——没用!偏偏现在救自己的也是他,她看不懂他。酒劲之下的情动大于理性。夏桑有些疲累,既然看不懂就不再纠结。索性直截了当向他发出邀请,让今晚酣畅一次再说后话。她懒洋洋地勾着姜唯尧的脖颈,眼神迷离。“姜总从肖龙手上救下我,就只是为了替我清理伤口?”“还是因为喜欢上我了?”
夏桑心中惊慌马乱!
她没想到这只老狐狸都被灌了十几瓶的酒还能有意识。
“贱人,真以为老子混这么多年是吃素的?”
肖龙疯狂嗅着夏桑身上的体香,醉眼迷离地淫笑,“就算你再给老子灌上十瓶八瓶,我都不可能乱签字。”
“这他妈是刻在骨子里的谨慎,懂吗!”
他说着就撅着满是酒气的嘴往夏桑的脖颈怼上去。
夏桑终究是嫩了点。
她紧张地伸手抓住桌面上的空酒瓶,想都没想地就往肖龙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他妈的,今天老子不玩死你老子不姓肖!”
肖龙摸了摸头披上粘糊糊还有些铁锈味的血液,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拽着夏桑的头发直接往外拖。
夏桑其实也有些被酒劲侵蚀意志,力气自然是更小,她当下只能死死抓住肖龙的手,边被他拖着走,边疯狂叫喊。
皇宫是上流人士的腌杂地。
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无人会理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夏桑闭上眼任由冰凉的黑色大理石瓷砖摩擦着自己的身体,惊恐的眼泪不自觉流下。
助理马承此时正好开门,放酒保送新的酒水进来。
姜唯尧听见外面频频传来的挣扎,声音极其熟悉。
他拿酒杯的手下意识顿了顿,接着他将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
“刚刚外面什么东西过去了?”
“是肖龙肖总的新猎物,这次那姑娘好像性子有点烈,我看肖总的头上都流血了。”
“能来这种地方的女人,性子能有多烈?”
姜唯尧不足为奇的嗤笑一声后,终究还是淡淡起身。
“姜总您去哪?”
马承看见姜唯尧冰冷的眼神后,猛地低头缩了下脖子,“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姜唯尧推开门,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慢条斯理地跟了过去。
他走到男厕所,看见前方地面上的血迹断了。
多半只是清洁工及时拖干净的。
因为里面的争吵声震耳欲聋,而且已经可以断定——夏桑的!
“你敢动我明天我就跟你一尸两命!”
“明天?哈哈哈等老子上了你明天指不定你还哭着求我继续干呢!”
肖龙看着躺在地上被自己撕开肩膀衣服的夏桑,笑得嚣张又癫狂。
酒后被兽性控制的男人就是这么下作。
“肖总好兴致。”
姜唯尧垂眸拧着手腕上的表带踏入男厕所,漫不经心道:
“可惜你打扰到我了。”
“哪个不长眼的打扰老子……”
肖龙一脸不耐的转过头去,看见来人是姜唯尧后,后背蹭地升起一阵寒气。
酒劲退去大半!
“姜、姜总,对不住我没看见是您,刚才是我乱说话了。”
肖龙下意识松开夏桑想要站定,但奈何酒劲过大又站不稳,一屁股坐进身后男厕所的便池内。
他双腿翘起,狼狈的模样跟刚才的嚣张相比,天差地别。
姜唯尧微微蹙眉,“肖总有点碍事。”
“不、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他抓住便池边框撑着身子站起后,还不忘记拖着夏桑一起离开。
“夏小姐,不碍事。”
言外之意:
肖龙走,夏桑留下。
姜唯尧说完双手插兜,屈着一条腿半倚在门框上,慵懒不羁的模样,尽显高位者的从容。
夏桑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独自撑着自己缓缓起身。
眼下谁能救自己,她就跟谁走!
如果一定要做,很早之前她就想清楚了:
至少得给一个多少尊重自己身子的男人。
姜唯尧勉强算得上一个。
肖龙并不知道夏桑的腹诽,只是满肚子不爽——自己被夏桑耍了一晚上,眼看就能报仇了!
他眼神狠戾的拉住夏桑,顶着酒劲闷声闷气地想要争取她。
“姜总,这女人性子太烈不服管,还是我调教好了再送给您也不迟。”
姜唯尧并不领情,只冷冷看向他。
“还不走?”
“走……现在就走……”肖龙怔怔看了姜唯尧好一会,终究还是不敢真的同他硬刚。
他脸色青白将夏桑狠狠推开,低声呵道:“你给我等着!”
肖龙走后,姜唯尧将外套脱下裹住夏桑,横抱着她大步走出男厕所。
“夏小姐,我又救了你一次。”
“谢谢。”
夏桑此刻除了说这句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厕所门口。
姜唯尧撞见正在四处找自己的助理马承。
马承前两天奉了老爷子的命,随时随地照顾自家爷。
相当于自己的命从此是系在姜唯尧脑袋上了,他自然是不敢怠慢。
他此刻定睛一看,这才几分钟不到,自家爷怀里就多了一个女人,诧异道:
“爷,这不是刚刚肖总拖走的那个小姐?”
“她不是小姐。”
姜唯尧不知为何很不爽夏桑被这样称呼。
马承心明眼亮地快速改口,“对不起爷,我送您和这位姑娘回别苑?”
姜唯尧淡淡点头。
到了地方,他将夏桑抱到床上,替她脱掉衣服。
夏桑下意识往后退缩,尽管她做好准备,可刚经历过一次被迫的处境。
眼中多少带着些还未散去的惊恐。
“这胳膊上、腿上都被划伤了。”
姜唯尧摸一下她被瓷砖擦伤的部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说:
“你不准备消消毒?”
夏桑粉唇抿成一条线,低着头任由他将自己脱得只剩内衣。
她就这样清凉地躺在姜唯尧的床上,看着他衣冠整齐地用碘伏替自己清创。
姜唯尧垂眸一点点滑动棉签,整个人随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覆盖着夏桑眼前的灯光。
光晕透过姜唯尧的身体和发丝,将他浑身的冷硬tຊ羽化掉大半。
夏桑心中的感动,在所难免。
姜唯尧手上动作不停,低沉着嗓音问道,“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我有求于他,地点自然任他定。”
“就算是‘皇宫’那种地方?”
“是,就算是‘皇宫’那种地方。”
不知为何,两人话到这里夏桑竟然有些莫名怄气,眼角不自觉升起一层薄雾。
其实她也不想踏入深渊,今天如果不是姜唯尧,她不知道会在事后对肖龙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但她也求过眼前这个男人——没用!
偏偏现在救自己的也是他,她看不懂他。
酒劲之下的情动大于理性。
夏桑有些疲累,既然看不懂就不再纠结。
索性直截了当向他发出邀请,让今晚酣畅一次再说后话。
她懒洋洋地勾着姜唯尧的脖颈,眼神迷离。
“姜总从肖龙手上救下我,就只是为了替我清理伤口?”
“还是因为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