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发红,恶狠狠地说:“晏夕,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晏家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陆时清怎么说也是小辈,被这么威胁,晏父脸色沉了沉,压抑住脾气:“时清,人死不能复生的事,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陆时清头也不回地走了。马路上,一辆梅赛德斯飞驰着,低吼的声浪昭示着主人的怒火。合众集团的员工已经陆陆续续搬走了,陆时清左顾右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色阴沉,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衣领:“你们老总呢?!”
陆时清想起那些没有接听的电话,浑身一片冰冷。
他的手不自觉地发着抖,后退一步,冷声道:“不,不可能,伯父,你告诉我,晏夕呢?!”
“晏夕,你是不是想离婚装死骗我!”
整个晏宅都充斥着他的怒吼声,晏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很快就变成悲痛。
他低叹一声,两行泪流淌在脸颊纵横的沟壑中:“时清,伯父怎么可能用生死之事骗你?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晏夕已经走了……”
陆时清看着晏父的眼神,嘴唇颤抖着,摇摇头:“不,肯定是晏夕为了离婚编出来骗我的。”
“我不信!我不信!”
整个祠堂被他闹得天翻地覆,保安斗胆扑上去压住他,可是陆时清就像被激怒的凶兽,怒吼着掀翻了那些素白的花圈和摆设。
他的眼角发红,恶狠狠地说:“晏夕,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晏家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
陆时清怎么说也是小辈,被这么威胁,晏父脸色沉了沉,压抑住脾气:“时清,人死不能复生的事,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陆时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路上,一辆梅赛德斯飞驰着,低吼的声浪昭示着主人的怒火。
合众集团的员工已经陆陆续续搬走了,陆时清左顾右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色阴沉,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衣领:“你们老总呢?!”
那人正是合从总裁的贴身助理,他胸前戴了一朵白花,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没有看清抓住自己的是谁,正准备骂出声时,定睛发现是陆时清,吓得立刻住了嘴。
“我们、我们董事长,三天前出事了……”
他和晏夕同归于尽了。
陆时清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晏夕真的死了吗?他恍惚地想着,发现手机上发来好几条哀悼的消息。
全世界都知道晏夕死了。
三天前,他在做什么?
他在谢小秋身边守着她,守着她微不足道的伤口。
陆时清感到一阵眩晕,他松开攥着衣领的手,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低声道:“你说清楚,说清楚什么事!”
男人战战兢兢地说:“合众倒了之后,董事长接到了一通电话,就去、去纵火,把您夫人的病房烧了……”
“但是他也没活着出来……”
短短两句话,陆时清天旋地转,喉口好像哽着一口鲜血,他的声音嘶哑。
“他也死了?”他短促古怪地笑了一声,“他凭什么死。”
助理已经被他扭曲的神色吓得不敢说话了。
看着陆时清沉默地僵在原地,他快步走开,忍不住低声嘀咕说:“当时不来现在事后缅怀有什么用……要不是你,也不会搞得两家人家破人亡……”
陆时清听在耳中,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如果不是他要为了谢小秋搞垮合众,合众董事就不会杀了晏夕。
头顶的阳光明明足以晒得人汗流浃背,陆时清却感到遍体生寒,他倚靠在车身上,手指发着抖,连烟都夹不住。
晏夕死了,晏夕死了。
他脑海中翻来覆去想着这几个字,却没什么实感。
那个明亮的、恣意的女孩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