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和薄靳言拉开了一段距离,再三确定他没有转醒的迹象,才缓缓松了口气。“软软?”林如湘暗暗琢磨着这个奇怪的名字。她只知道薄靳言和乔星纯有过一段婚姻。所以,这个软软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林如湘思虑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细想下去。不管这个软软是谁。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断了乔星纯的念想。想到这儿。林如湘即刻躺到了薄靳言身边,拿着手机挑好角度,接连拍了好几张合照。
乔星纯心跳如鼓,磕磕巴巴地解释:“真,真是电视。”
“你给我等着!”
薄靳言并不相信乔星纯的说辞,挂掉电话,起身往外走去。
这该死的女人要是敢和别人生孩子。
他就将她囚禁起来,每天上她个三五次。
不过,想法始终只是想法。
真给他机会,他未必舍得囚禁她。
“老刘,去永安巷。”薄靳言今晚醉得离谱。
他刚走出酒店,双腿一软,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刘忠见薄靳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下了车,“先生,您怎么了?”
与此同时。
林如湘也快步凑了上来,她蹲在薄靳言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薄爷,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今晚和薄靳言谈生意的人里有一个林如湘的发小。
那人在第一时间就告知了她,薄靳言喝醉了。
这不,她还没化好妆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林小姐,您让一让,我将先生扛进车里。”刘忠双手架起薄靳言的胳膊,试图将他从地上扛起来。
“你现在带他回去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还不如先把他扛到楼上,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林如湘说话间,已经让酒店的保安拉开了酒店大门,“刘叔,你把薄爷扛上。”
“好嘞。”
刘忠寻思着林如湘是薄靳言的女朋友,有她照顾自然是稳妥的。
林如湘办理好入住登记,也跟着上了楼。
“刘叔,我给薄爷洗把脸,你去给他买点解酒药,顺便再回家给他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林小姐,要不我还是先把先生送回去?”
“他醉成这样,你再让他坐车,肯定要吐的。”
林如湘话音一落,就将刘忠关在了套房外,“刘叔,你快去拿衣服吧。薄爷有洁癖,他醒来肯定要换衣服的。”
“那...先生就劳烦林小姐照顾了。”
“放心。”
林如湘强压下心里的狂喜,转头看向了大床上不省人事的薄靳言。
今晚,他们要是能够假戏真做,她的位置也就稳了。
林如湘坐到了他身边,费了些力气,才脱掉了他身上的外套。
外套上沾染了一股浓郁的烟酒味儿。
但因为是他的,她一点也不觉得难闻。
“薄爷,我替你把衣服脱了,你没有意见吧?”林如湘轻拽着他的领带,无比眷恋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林如湘的心也跟着飞快地跳动着。
“软软。”
“软软,别不要我...”
“软软,我爱你。”
薄靳言仍处于昏睡状态,不过他嘴里一直在说着梦话。
这惹得林如湘警铃大作。
她下意识地和薄靳言拉开了一段距离,再三确定他没有转醒的迹象,才缓缓松了口气。
“软软?”
林如湘暗暗琢磨着这个奇怪的名字。
她只知道薄靳言和乔星纯有过一段婚姻。
所以,这个软软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林如湘思虑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细想下去。
不管这个软软是谁。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断了乔星纯的念想。
想到这儿。
林如湘即刻躺到了薄靳言身边,拿着手机挑好角度,接连拍了好几张合照。
另一边,乔星纯正在家中焦躁不安地踱着步。
她既担心薄靳言找上门质问她念念的事情。
又怕他喝得太醉,在来的路上遇到危险。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她无意间刷到了林如湘的微信动态。
才发现半个小时前信誓旦旦说要来找她的男人,正睡在了其他女人的床上。
“真是的,耍我好玩是吗?”
乔星纯看着照片里在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心情急转直下。
林如湘发完仅乔星纯可见的动态。
便将手机扔到一旁,试图解开薄靳言腰间的皮带。
很快,皮带上的金属扣“咔哒”一声被解开。
她又试图拉下薄靳言裤子上的拉链。
“做什么?”
薄靳言用尽了全力才撑开眼皮,他睨了眼身侧神色紧张的林如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醒了?”
林如湘的脸唰的一下爆红。
她还以为,他起码会睡到明天早上。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了。
薄靳言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看向自己被解开的腰带,心生恼意,“谁让你解开的?”
“我...”
林如湘紧张到语塞,小声地咕哝着,“你一直在喊热,我这才想着替你把外衣脱了。”
“只是这样?”
薄靳言看着自己衬衣上留有的粉底液和口红印,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你喝得烂醉倒在了地上,我好心将你扶起,结果你一下子就将我压到床上,还...还对我...”
“我醉成这样,能对你做什么?”
薄靳言打断了林如湘,直到现在,他依旧是提不起力气的状态,又怎么可能对她做些什么?
“你摸我了!”
林如湘咬着唇,委屈兮兮地说:“薄爷,你总是占我便宜,我好亏哦。”
“......”
闻言,薄靳言晕乎乎地走进了洗手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手。
他居然摸她了?
薄靳言沉着脸,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揭去一层皮。
“薄爷,你至于吗?”林如湘看出了他的嫌弃,很是受伤地问。
“抱歉。”
薄靳言麻木地揉搓着双手,淡淡地道:“往后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就让我醉在路边,不用管我。”
“我知道你心里没我,但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间,需要搞这么生分吗?”
“如湘,我有我的边界感。你要是总喜欢越界,那么我可以随时取消我们之间的合约。”
“合约还是别取消吧,我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林如湘红着眼,她很想问问薄靳言,她哪里比不上乔星纯?
可是有些话她不敢问。
说开了之后,薄靳言万一不肯再和她做合约情侣,得不偿失。
“老刘人呢?”
“我让他回去给你拿衣服。”
“你这是打算故意支走他?”薄靳言冷声问道。
“你冤枉我了。”
林如湘因为薄靳言冷漠的态度,硕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我只是好心,你为什么要这么误解我?”
“而且这事儿,吃亏的是我。”
“你却做出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样子。”
“到底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林如湘揉着眼睛,语音哽咽地控诉着薄靳言。
“行了,别哭了。”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我有急事,你在这里等一会,别乱跑,等老刘接你回家。”
“你要去哪?”
“不该你管的,别管。”
薄靳言拿上手机和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店。
夜风微凉,稍稍吹散了他身上浓郁的酒精味。
他在路边随便拦了辆车,便急匆匆往永安巷赶去。
听筒里那一声软糯的“妈妈”,他绝不可能听错。
今晚,他一定要弄清楚,乔星纯是不是背着他和江枫眠又或者是其他男人,生过一个女儿...
半个小时后。
薄靳言定定地站在乔星纯所住的公寓楼下,拨打了她的电话。
乔星纯没想到薄靳言还会打电话过来。
她迟疑地接起了电话,“薄总有事?”
“我在你家楼下,给我开门。”
“这么晚了,你来我这不合适吧?”乔星纯满脑子都是薄靳言和林如湘滚床单的画面,要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上司,她真不想接他的电话。
“你再不开,我就把这道破门踹开。”
“别!你等我一下。”
乔星纯赶忙披上了外衣,快速下了楼。
薄靳言等了一两分钟,见她瘸着一条腿向他走来,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有必要自己下来?”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乔星纯没想着给他开门,两人隔着破旧的铁门,相视而立。
“我最后说一遍,我要上楼。”
“薄总,真的不方便。你有女朋友,总是大半夜往我这跑,你就不怕女朋友伤心?”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薄靳言双手攥着铁门上的钢条,一字一顿地说:“立刻给我开门,不然等我踹了门,你后果自负。”
“你要做什么?”
乔星纯犹豫着给他打开了门。
他现在的模样太凶了。
她怕自己再不开门,他真就抬脚踹门。
到时候整栋公寓都会被他扰醒。
“那女孩你藏哪了?”
薄靳言进门后,快速上了楼。
乔星纯伤在膝盖,每走一层,都会牵扯到伤口,只能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不过她还是有些庆幸。
今晚在接到他的电话后,便将念念的所有东西搬到了隔壁江枫眠的出租屋里。
他要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她应该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薄靳言进了屋,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
连件小孩的衣服都没有翻到。
他郁闷地看向乔星纯,冷声质问:“你把人藏哪了?”
“我没藏呀。”
“那你告诉我,谁他妈在电话里叫你妈妈?”
薄靳言很少爆粗口,但想到自己一直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乔星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没见过薄靳言这么凶的样子。
“离那么远做什么?心虚了,还是怕我打你?”
薄靳言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带到了自己怀中,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又一次逼问,“人在哪?”
“你别这样,我害怕。”
乔星纯觉得他拎她就像拎小鸡一样容易,这样悬殊的力量,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你在怕什么?我只想知道真相,你说实话不就得了?”
“实话就是没有呀。跟你说了电视里的声音,你不信。”乔星纯太紧张了,今夜格外暴躁的薄靳言让她感到害怕。
万一他残忍地从她身边抢走了念念,她该怎么办?
“乔星纯,我只是醉了,不是傻了。电视里的声音你以为我会听不出来?”
薄靳言见她实在害怕,索性松开了她,出门看向隔壁那扇紧锁着的大门。
他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隔壁住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
“你去哪儿?”
乔星纯见他盯着隔壁大门,瞬间慌了神。
她抓着他的胳膊,急声道:“你先回屋里坐会儿,你这一身酒气的,身体肯定不舒服吧?”
“隔壁有人住?”
“有。”
“那好,我和你的邻居打声招呼,不过分吧?”
“别!这都几点了?邻居都睡了。”
“紧张什么?”
薄靳言拂开了她的手,转身摁响了隔壁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