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苓将目光放在楚丞相身上:“父亲即便是再爱女心切,也不能做出违抗圣令之事吧?太子虽为储君,可代君授命,怕是有所不妥。”皇帝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楚丞相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开口辩驳。“陛下,老臣只是托太子去皇陵内见见小女,送两件体面些的衣衫,小女与太子情切,又逢大雨,便送了两步,万不敢担如此大的罪责!”萧策云皱紧了眉头,开口便道:“分明是……”话音未落,便被楚妙苓厉声打断。
皇帝命人去刑部提人,将楚婉清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
楚婉清瑟缩着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地面不断颤抖着,满脸都是泪痕,望向楚丞相,抽泣着叫喊道:“爹,救我啊爹。”
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子,哪去过刑部那般骇人的地方,只是关在牢内,看着外面的犯人受刑,便吓得不敢动弹。
楚妙苓垂下眸子,睥睨地看着楚婉清,随后对萧策云问道。
“燕王说,今日去皇陵之时,看到太子带着人从皇陵内走出,可是这楚婉清?”
萧策云颔首:“那人身着蓑衣斗笠,看不清容貌,带去刑部后才发现,正是楚丞相之女。”
楚妙苓一脸讶异地看着萧方鸣,明知故问:“若是我没有记错,陛下前些日子便罚了姐姐守七月皇陵,如今不过几日,太子怎么就带人出了皇陵?”
楚妙苓将目光放在楚丞相身上:“父亲即便是再爱女心切,也不能做出违抗圣令之事吧?太子虽为储君,可代君授命,怕是有所不妥。”
皇帝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楚丞相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开口辩驳。
“陛下,老臣只是托太子去皇陵内见见小女,送两件体面些的衣衫,小女与太子情切,又逢大雨,便送了两步,万不敢担如此大的罪责!”
萧策云皱紧了眉头,开口便道:“分明是……”
话音未落,便被楚妙苓厉声打断。
“放肆!”
众人看向楚妙苓,却见后者正直视着萧策云:“燕王,你可知错?”
萧策云微微顿住,并未言语,却见楚妙苓施施然般地拂了拂衣袖,缓缓开口。
“陛下要你查案,你自然可以秉公执法,但太子位高权重,又是陛下最看重的爱子,即便是太子做错,你怎能不由分说将太子的人拿去刑部?”
楚妙苓这话一出,萧方鸣和楚丞相登时变了脸色。
“太子可是未来储君,地位自然是堪比陛下,燕王今日这番作为,打的是陛下的颜面,若我是陛下,定然要治你的罪!”
皇帝坐在龙椅上,自然也听出了楚妙苓这话里的意思,眉头微微凝住。
楚妙苓又转头看向一旁跪在地上发抖的楚婉清。
“不过太子确有过错,皇陵乃是皇家祭祀先祖之地,即便身为储君,也不该代陛下圣谕,将人带出,私逃皇陵是小,对皇家先祖不敬,可是大罪啊。”
楚婉清本就在刑部吓破了胆,此时被楚妙苓这样一说,更是吓得魂都飞了,连忙叩首,在殿内高声喊着。
“陛下……陛下臣女知错!臣女定然好好守皇陵,再也不私逃皇陵了,求陛下恕罪!”
皇帝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楚丞相和萧方鸣见状,连忙跪在地上。
“放肆!”
皇帝一拍桌案,怒声喝道。
“楚卿,朕念在你是老臣,对其女已是宽赦,如今你竟敢私自与太子背地勾结,私逃皇陵,这可是要掉脑袋得罪!”
楚丞相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陛下恕罪!您就看在老臣一把年纪,爱女心切的份上,饶过小女一命吧!”
说着,楚丞相便将头顶的官帽摘下,声音高昂沉重。
“老臣愿意辞官,代小女受过!”
楚妙苓看着殿下跪着的楚丞相,心口一窒,神情微微一变,随即转瞬即逝。
皇帝指着楚丞相,气结地说不出话:“楚卿,你这是要逼朕啊!”
楚丞相一个头磕下去,沉声说道:“求陛下成全!”
皇帝将桌案上折子猛地摔了下去,怒声喝道。
“将楚婉清代下去,流放边境!楚丞相人老失心,罚其丞相府幽禁三年不得上朝!太子失德,一切事务交由燕王之手,都给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