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颜听了,心不免一涩。若是从前,江慕白对她是极好,但自从入了京,他就逐渐变了。“好。”她忍着心中的失落,强扯了下嘴角。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皇上才对江慕白少了些防备。“若如此,朕也放心了。”皇上又道,“朕打算给你养父一个官职,也算是谢他救了朕的孙女儿。”闻言,夏知颜心中咯噔一下。她立刻起身跪下:“孙女养父从未任过官职,恐会辜负皇爷爷的信任,且以官职为赏,也会惹众官非议,还请皇爷爷三思。”皇上愣了愣,良久后才摆摆手:“罢了,那便赏他百两黄金吧。”
皇宫。
夏知颜双手覆在腹上,跟着太监一路往养心殿去了。
期间退让行礼的宫人不少,都悄悄抬眼看她。
这是她第二次进宫,而身份从一介草民成了皇上亲封的永昌郡主。
养心殿。
夏知颜踏进内室,微微低着头先行了礼:“参见皇上。”
“乖孙,快坐到朕这儿来。”
听着稍显中气的声音,她抬起头,眼神微怔。
此时的皇上面无病态,眼中还带着神采,鬓发参白,看着倒也硬朗。
夏知颜记得也就是在萧颜入宫后,皇上的身体才每况愈下。
她坐到皇上身边,唤了声:“皇爷爷。”
听到夏知颜这一声,皇上念起太子,不由红了眼。
他微不可闻地叹声道:“皇爷爷不好,没能及时将你寻回,江慕白对你可还好?”
夏知颜听了,心不免一涩。
若是从前,江慕白对她是极好,但自从入了京,他就逐渐变了。
“好。”她忍着心中的失落,强扯了下嘴角。
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皇上才对江慕白少了些防备。
“若如此,朕也放心了。”皇上又道,“朕打算给你养父一个官职,也算是谢他救了朕的孙女儿。”
闻言,夏知颜心中咯噔一下。
她立刻起身跪下:“孙女养父从未任过官职,恐会辜负皇爷爷的信任,且以官职为赏,也会惹众官非议,还请皇爷爷三思。”
皇上愣了愣,良久后才摆摆手:“罢了,那便赏他百两黄金吧。”
听了这话,夏知颜才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此时皇上还没有想杀养父的心思,她也不用多费心劝。
与皇上一同用过了午膳,夏知颜才出宫回府。
脱下有些繁重的宫服,她换了身轻便的缎绣云纹衫,将首饰放进木盒中收起。
“夫人。”
忽然,一小厮在外头道:“大人让人来传话,说今个儿不能回来了。”
夏知颜眉一蹙,缓缓道:“知道了。”
她心有失落,更有丝疑惑。
从前江慕白就算彻夜不归,也不会特意遣人来传话,不过是次日解释几句。
夏知颜握着木梳的手渐渐收紧。
难道江慕白去了萧颜那儿?
传言萧颜出身于官宦之家,因家道中落被迫沦落。
但她精通琴棋书画,容貌美艳,不少风流才子都引她为知己。
听闻萧颜经常去柳音诗社,夏知颜从小厮那儿打听到了地方,只是还未走近,就见江慕白从里边儿走了出来。
他平日清冷的脸上还带着笑意,似是才经历了什么开心事儿。
夏知颜心尖微窒,眼尾泛着淡淡红意。
她站在原地,看着江慕白越来越近。
江慕白见她突然出现在这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来这儿作何?”
“天还早,我出来四处走走。”
夏知颜淡淡一笑,转身欲离去:“我回去了。”
江慕白瞧着她脸色有些苍白,皱眉道:“我今日不回府了。”
夏知颜顿住脚步。
他没有自称“本司”居然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知道。”夏知颜没有回头,声音微哑,“萧寒,可择个日子回凉州看看吗?”
她曾经不止一次问过他,就是想让记起那个清廉公正的凉州县令江慕白。
然而,不解和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回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