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以判误案的最大惩罚,裴愿的意思十分明显,叶朝身上还有需要查证的东西,先不能打草惊蛇,对比叛国的臣子,和风雨楼的暴露来说,显然前者,更为重要。叶朝道:“是。”皇帝有些疲倦的挥手:“下去吧。”“微臣告退。”叶朝答道,起身再看了一眼裴愿,往外走去。待到结束后,皇帝看着叶朝离开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进展如何了?”裴愿一顿:“尚未查清,只是查到了一些线索。”“吏部尚书被查前一天去了叶府,并查到叶夫人并非国人,只怕这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裴愿脚步一顿,她看向叶朝,黑如点漆般的眼眸深处,满是冰冷:“怎么?叶将军身上,有什么是需要我特意回来找的吗?”
她紧紧盯着叶朝的眼睛,叶朝隐去所有情绪:“面圣。”
皇宫,武英殿。
皇帝看着大殿之上跪着的裴愿与叶朝,脸色有些沉:“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裴愿道:“臣潜伏于尚书府,搜查有关卖官一案是否与尚书有关,却不曾想叶将军阻拦,以至于身份暴露。”
她将吏部尚书叛国之嫌与去将军府查案一事混起赖,三分真七分假,饶是叶朝也不免恍惚,几乎信以为真。
这句话不止是在骗叶朝,亦是在提醒皇帝进程。
皇帝心领意会,看向叶朝:“耽误锦衣卫办案,你该当何罪?”
这一句不仅在问耽误办案,亦是在问撞破风雨楼与皇帝之间的联系,该当何罪。
叶朝道:“请皇上责罚。”
他说的诚恳,可皇帝却犯了难。
他就任后,皇室依旧震荡,封地的极为王爷蠢蠢欲动,一点动作便能让皇室震荡。
他亲手建立风雨楼,便是为了组织皇权之外的势力。5
其实并不是完全不会败露,只是越晚败露便越安全。
叶朝此举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若是为了保险,必然是杀光当时的所有人。
可他偏偏不能拿叶朝如何。
叶朝刚打胜仗凯旋回朝,正是民心所在,贸然处罚只会让这件事越闹越大。
皇帝看了眼裴愿,裴愿垂着眸,轻轻摇了摇头。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无心之失,禁足三月,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这便是以判误案的最大惩罚,裴愿的意思十分明显,叶朝身上还有需要查证的东西,先不能打草惊蛇,对比叛国的臣子,和风雨楼的暴露来说,显然前者,更为重要。
叶朝道:“是。”
皇帝有些疲倦的挥手:“下去吧。”
“微臣告退。”叶朝答道,起身再看了一眼裴愿,往外走去。
待到结束后,皇帝看着叶朝离开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进展如何了?”
裴愿一顿:“尚未查清,只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吏部尚书被查前一天去了叶府,并查到叶夫人并非国人,只怕这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皇帝沉吟片刻:“可能查到叶夫人是何国人。”
“还在查,尚未有结果。”裴愿诚然。
皇帝叹了口气:“这件事当真扑朔迷离,若是将军都与他国有联系,只怕国不是国,民也不是民了。”
裴愿垂眸道:“臣定会尽快查清。”
“小心行事,易被察觉。”皇帝挥了挥手,转问道,“你将苏府小姐带回宫中,又是为何?”
裴愿道:“一来是为了牵制尚书府,二是为了逼问尚书府是否和这件事有所关联。”
皇帝点点头:“你只管去查,苏惜雨朕会派人送去东厂,宫内之事你不必再管。”
裴愿皱眉:“这件事,东厂并未排除嫌疑。”
“此事关系重大,你不必多言。”皇帝眸光幽暗。
“这桩案子,朕要锦衣卫与东厂携手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