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孟世子当成了登徒子……不过,娘可冤枉人家孟世子了。分明是她主动去撩的人家孟世子啊,可怜的孟星河啊,真可怜,啧。姜云韶不希望娘把全部心神都放在提防孟世子上面,她略略一想,便故意拉了个人出来吸引娘的注意力。“大哥,那个东方景策的事,你跟爹娘说过了吗?”她转头单纯无害地望着姜寒松。姜寒松还没回答,姜夫人就吓到了。她老人家睁大眼睛,盯着兄妹两人警惕道,“东方景策?郑国公家那个出了名的浪荡子?他怎么了?”
姜寒松听到姜夫人的吩咐也愣住了。
他抬起头望着姜夫人。
想到昨天爹在院子里冲着隔壁孟侯爷骂骂咧咧那劲头,姜寒松下意识问道,“娘,您这是防贼人还是防孟世子呢?”
姜夫人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姜云韶。
她没有说出昨晚的事,毕竟小姑娘被男人爬墙头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她一个当娘亲的,不会自己口无遮拦害女儿。
她没事人一样看着姜寒松,“胡说,跟孟世子有什么关系?你妹妹那院墙后面是一条幽静的小巷子,娘是担心万一有那胆大的贼人半夜扛着梯子翻墙怎么办?咱们得提防着。”
姜寒松怀疑地看了一眼娘。
真的是这样吗?
他怎么觉得娘更多的是防备孟世子呢?
侧眸看了一眼妹妹,他没有多问什么,点头答应道,“行,我等会儿就去找工匠。”
而旁边的姜云韶默默吃着包子,回想着娘刚刚那淡淡的一眼,她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娘刚刚那眼神,肯定是发现了孟世子爬墙的事。
还把孟世子当成了登徒子……
不过,娘可冤枉人家孟世子了。
分明是她主动去撩的人家孟世子啊,可怜的孟星河啊,真可怜,啧。
姜云韶不希望娘把全部心神都放在提防孟世子上面,她略略一想,便故意拉了个人出来吸引娘的注意力。
“大哥,那个东方景策的事,你跟爹娘说过了吗?”
她转头单纯无害地望着姜寒松。
姜寒松还没回答,姜夫人就吓到了。
她老人家睁大眼睛,盯着兄妹两人警惕道,“东方景策?郑国公家那个出了名的浪荡子?他怎么了?”
姜寒松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东方景策。
他见桌上没外人,皱紧眉头跟姜夫人说,“娘,昨天我和韶儿离开客栈回府时,遇到了东方景策,他……他好像盯上韶儿了。”
姜夫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你确定?”
姜寒松点头,“我确定,我和韶儿下楼时他好像就一直在三楼楼梯口盯着韶儿,后来我跟韶儿都走出客栈了,他居然还追到窗边来盯着韶儿看……我抬起头警告他,他居然还指着马车里的韶儿,跟我做口型,好像在说……说……”
姜夫人脸色凝重,“他说什么了?”
姜寒松一字一顿,“我要定了。”
听到姜寒松这话,姜夫人和章嫣然都吓了一跳。
她们久居京城,自然知道东方景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要是被他盯上的姑娘,就没有一个能逃过他魔爪的,如今个个都已经在他后宅做了他的小妾。
虽然说姜家是三品大臣之家,在皇上跟前也得脸,按理说东方景策不敢将那些邪门的手段用在姜家嫡女身上……
可是!
这个东方景策他素来胆大妄为啊!
这种猖狂邪肆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美人剑走偏锋?
姜夫人和章嫣然同时盯着姜云韶的脸。
她们家韶儿长得太好看了,东方景策若是当真对韶儿一见倾心,那他没准真的会出昏招的!
姜云韶对上姜夫人担忧的眼神,内心说了一声抱歉,然后眨着眼装无辜,“娘,我要不然还是回乡下去吧,乡下安全……”
姜夫人毫不犹豫地说,“不行!”
姜云韶纠结地搅着碗里的粥,“可是,这个东方景策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他是国公府世子,万一他真的要强娶我,那我怎么办呀?”
她摇头抗拒地说,“娘,我不要去做他的九姨娘。”
姜夫人嫌弃地说,“别说九姨娘了,就算他娶你去做正室夫人,咱们也不要!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未来还不知道会往后院塞多少姑娘呢,嫁过去迟早被他气死!”
章嫣然点头附和,“我看四妹妹也是跟我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这样的性子就得嫁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可不能跳进东方景策那个火坑。”
姜寒松看了一眼发愁的姜夫人和章嫣然,勾起嘴角。
他慢悠悠地说,“你们要是怕咱家扛不住国公府的势力,那,就让隔壁孟世子出面收拾东方景策嘛!”
姜夫人本来就发愁,一听这话,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瞪着姜寒松,没好气道,“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为了提防一个火坑,就索性先把妹妹推进另一个火坑是不是?”
姜寒松笑眯眯地看着姜夫人,“娘,只要咱们韶儿不嫁过去,那就不算跳进孟家的火坑嘛。”
他慢条斯理道,“咱们韶儿可以认孟世子做哥哥,到时候哥哥保护妹妹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
姜夫人一愣。
姜云韶听着哥哥和娘亲的对话,有些奇怪。
她侧眸看着姜寒松,“大哥,孟世子为何能收拾东方景策?东方景策是堂堂郑国公府的世子,听说是开国功臣之后,拥有偌大的郑国税收为俸禄,可谓是贵不可言。而孟世子只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定北侯府应该是不如郑国公府尊贵的吧?”
姜寒松温柔看着姜云韶。
“就猜你肯定不清楚孟星河的身份有多尊贵。”
他勾唇问道,“你只知道他的父亲是定北侯,那你可知道他的祖母是谁?”
姜云韶摇头。
她一个江湖人,不清楚朝堂里的事。
姜寒松低声说,“孟星河的祖母,是前朝的嫡公主。”
姜云韶微微睁大眼睛,“前朝公主?”
姜寒松点头,“没错。”
他说起了姜云韶不知道的事——
“前朝末年,皇帝昏庸无道,民间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危难之时,本朝的开国圣祖揭竿而起,群雄附庸,用了九年终于打下了天下。”
“当时,前朝的末代皇帝已经自缢,皇帝麾下第一猛将带着传国玉玺想要离开京都去塞外,等着将来重集兵马再杀回来。”
“这时候,前朝的嫡公主宁安突然出现,她英姿飒飒当街立马,率领公主府众侍卫将那猛将阻拦下来,夺走了传国玉玺,放了那猛将离开。”
“第二日,本朝圣祖皇帝率兵攻入京都城外,这位宁安公主为保满城百姓和将士的性命,忍受着骂名打开城门放弃了抵抗,手捧传国玉玺投诚。”
“所以,这位宁安公主在百姓眼中是保护了他们的伟大女子,在前朝遗臣眼中是罪不可赦的罪人,而在本朝圣祖皇帝眼中,她却又是个深明大义值得尊敬的女子。”
“因此,圣祖登基以后,亲封宁安公主为护国公主,赐了她免死的丹书铁券,许诺她的子嗣拥有侯爵之位——”
“且,世袭罔替!永不降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