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低下头：“我……不记得了。”“是在那和尚手里吧？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没有忘记他。”青冥脸色有些不好看。齐嘉柔一时哑口，她醒来的第一日，青冥便跟她说过，她是女娲后人，是神。神本性宽容，会原谅世人对他们的伤害，所以她醒来会忘记一些事情，尤其是伤害过她的事情。可是有一点青冥不知道，神会忘记伤害他们的事情，但是不会忘记深爱过的人。她一直装着忘掉了过去，只字不提，可终究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巫山脚下这座清凉寺本来香火并不鼎盛，可是自从这五公主来了之后，来这里上香的人几乎都要踏破门槛了。
萧临珏在佛前坐经，楼玉便让人搬了蒲团过来也坐到他身后。
那天之后，萧临珏便再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楼玉又让人将整个寺庙围了起来，萧临珏不得踏出一步。
“禅师，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这都半个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俗娶我？”楼玉漫不经心地数着手指头，看着他毫无波动的脸不由出神。
虽说是个和尚，但是这般出尘绝世，似谪仙般的男子还真是前所未见。
楼玉微微勾起嘴角，心中越看越是满意。
只是萧临珏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丝毫不受影响。
楼玉只得又道：“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你若不走，我只能将你带回长安了。”
她长这么大，想要的东西谁不是巴巴送来，一个和尚而已，还能逃得过自己的手掌心？
大殿的木鱼声忽然停下，萧临珏睁开眼起身，看也没看她一眼。
他走出大殿，脚步顿了顿才道：“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但你听好了，我是不会娶你的。”
说完，他抬脚要走。
楼玉跟着他起身，微微挑眉：“你不是要娶那巫山上的妖女吗，为何不能娶我？”
萧临珏脸色一沉，眉头紧接着便皱了起来，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
清极洞。
齐嘉柔喝完碗中的药，不由吐了吐舌头：“青冥，怎么最近的药一次比一次苦啊。”
因她体质特殊，过一段时间就要喝一些药来维持人身，不然会露出女娲蟒尾真身。
只是最近的药越喝越苦，好像跟从前也有些不一样了。
青冥神色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这才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出来递给她：“吃掉，明日我们要离开巫山一段时间。”
齐嘉柔接过那颗丹药闻了又闻，看了又看：“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我发现你最近给我吃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了。”
青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爱吃不吃，毒死你算了，省得我千里迢迢跟你在这里受罪。”
她知道，青冥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忙吃下了那颗药丸：“好了，跟你说笑呢，不过我们离开巫山要去哪里？”
青冥没有答她，只是转头问她：“你原本的内丹去了哪里？”
齐嘉柔一愣，她鲜少见青冥这般严肃神情，只试探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现在用的内丹舍利是至圣之物，跟你体内气息相冲，要找到你自己的内丹，不然我这些药草恐怕压抑不住了，你现在法力微弱，日子久了恐会反被这舍利炼化。”
青冥一脸严肃，半点不像是同她说笑。
齐嘉柔自己也知道，她现在全靠体内这颗舍利内丹维生，但毕竟不是长久之法。
可……她原本的内丹在萧临珏身体里，若拿出来……
萧临珏心有隐疾，况且内丹在他体内已经这么久，取出来只怕有性命之危。
她暗暗低下头：“我……不记得了。”
“是在那和尚手里吧？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没有忘记他。”青冥脸色有些不好看。
齐嘉柔一时哑口，她醒来的第一日，青冥便跟她说过，她是女娲后人，是神。
神本性宽容，会原谅世人对他们的伤害，所以她醒来会忘记一些事情，尤其是伤害过她的事情。
可是有一点青冥不知道，神会忘记伤害他们的事情，但是不会忘记深爱过的人。
她一直装着忘掉了过去，只字不提，可终究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齐嘉柔轻叹了一口气：“青冥，当初，你不该救我的。”
不救她，她也不必这样患得患失，有再多不甘也该就那般永远埋葬在尘世。
死在他手里的结局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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