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另一杯淡蓝色的液体递给宋浮晚:“来,尝尝,这家酒吧的特色--怦然心动。度数不高,放心喝!”*楼上,4909包厢。慕迟看着平板里海美茶庄的视频。正是茶水出了事故之后,茶庄里乱作一团的画面。看到视频里面没有奶奶和宋浮晚,慕迟稍微安心。向虔说道:“先生,证据已经处理干净了。您吩咐的事情,也已经办好了。”“嗯。”慕迟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向虔又说道:“另外,那个茶艺师的料明天就爆出去,只怕也会身败名裂了。那些太太们如果知道慕夫人请的茶艺师是一个小三专业户,估计会对慕夫人更加有意见。”
但是宋浮晚没那么傻,肯定不会多说一个字。
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等大家回到慕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回到家里,宋浮晚发现慕迟不在。
然后才想起来慕迟昨晚接的那个什么秦狗子的电话,他应该是今晚有约。
还没吃晚饭,宋浮晚就收到了秦渔的微信。
看到约会的地点是锦绣宫,宋浮晚有点儿头皮发麻。
她对锦绣宫的心理阴影早就挥之不去了。
但是本着礼貌的原则,宋浮晚答应了秦渔。
*
当宋浮晚打车到了锦绣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了。
正是锦绣宫生意开始热闹的时候。
宋浮晚下了车,搜寻秦渔的身影。
只见从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车上,走下一个穿着斜肩紫色及膝裙的女人。
妆容艳丽,魅力四射。
宋浮晚咽了口唾沫。
秦渔可真是可御姐可欲姐啊。
秦渔关上车门,抱着双臂走过来,上下扫了宋浮晚一眼。
宋浮晚没有换衣服,穿的还是去茶庄时候的那件旗袍,显得柔弱乖巧。
秦渔被她逗笑了:“我说乖乖,谁来喝酒穿成这样的?”
宋浮晚低头看看自己,这旗袍很漂亮,是唐素兰给她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秦渔忍不住捏了捏宋浮晚的脸蛋:“出来玩儿不能穿这么乖知不知道?会有大灰狼盯上你的!”
秦渔越看宋浮晚,就越觉得她可爱。
三次见面,每次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眼缘吧,秦渔心想。
宋浮晚蹙蹙眉,拿手机反驳:“秦小姐,我来陪你喝,我不喝。”
“什么秦小姐?叫我小渔!”秦渔挑眉纠正道。
宋浮晚跟着秦渔进了锦绣宫。
秦渔熟门熟路,前台接待也认识她,恭敬地喊她秦总。
秦渔带着宋浮晚去了48楼。
进去了之后,宋浮晚才发现48楼是一个大型的室内酒吧。
气氛高档,类似于清吧,但又比清吧热闹一点。
人不是太多。
秦渔拉着宋浮晚找了一个安静的包厢式卡座,可以看到外面,但是隐秘性也很好。
酒吧里回荡着悦耳的钢琴乐。
秦渔叫来侍者,点了几杯酒。
宋浮晚对她说:“你少喝一点。”
秦渔眨眨眼:“乖乖,我酒量很好的!整天陪着那些生意伙伴应酬,姐姐我可是千杯不醉了!”
秦渔这么一说,宋浮晚倒是放心了。
不过被秦渔叫乖乖,宋浮晚还有点不适应。
没想到人人艳羡的秦家千金秦总,私底下这么平易近人。
秦渔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
把另一杯淡蓝色的液体递给宋浮晚:“来,尝尝,这家酒吧的特色--怦然心动。度数不高,放心喝!”
*
楼上,4909包厢。
慕迟看着平板里海美茶庄的视频。
正是茶水出了事故之后,茶庄里乱作一团的画面。
看到视频里面没有奶奶和宋浮晚,慕迟稍微安心。
向虔说道:“先生,证据已经处理干净了。您吩咐的事情,也已经办好了。”
“嗯。”慕迟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
向虔又说道:“另外,那个茶艺师的料明天就爆出去,只怕也会身败名裂了。那些太太们如果知道慕夫人请的茶艺师是一个小三专业户,估计会对慕夫人更加有意见。”
慕迟捧起桌上的一杯茶,放到嘴边:“这算什么,刚刚开始而已。”
慕迟喝了口茶,问道:“秦帆几点到?”
向虔说:“航班是七点五十分落地,已经派人去接了。估计秦少快到了。”
“嗯。”慕迟忽然想起白天宋浮晚在茶庄突发不适,隐约觉得有些奇怪,无意问道,“宋浮晚人呢?”
向虔也没有料到慕迟突然问起宋浮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打发盯着宋浮晚的人一个小时之前报告说,宋浮晚已经从茶庄回了慕家。
向虔答道:“先生,大少奶奶已经回慕宅了。”
慕迟没有再说话。
向虔看了慕迟一眼,忍不住问道:“先生,秦少这次回国,是不是可以多留一段时间,为您医治了?”
慕迟闻言,没有流露任何表情。
他看向自己这双已经废了十多年的腿,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要是能治好,还用等这么多年?”
向虔不敢说话了,怕说再多会伤到慕迟。
正要转移话题说点儿别的事,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慕狗,我回来了!!!”
闻言,慕迟回头一看。
见到来人的那一刻,脸上终于带了一分暖意。
秦帆此时大跨步站在门口,双手做老鹰展翅状。
一身黑色的休闲服,鼻梁上还夸张地架着一副墨镜。
向虔摸了摸鼻子,心想秦少还是这么有意思。
秦帆见无人对自己表示热烈欢迎,两根手指扒拉下墨镜,露出一双笑着的桃花眼:“慕狗,看来你一点儿都不欢迎我啊!”
慕迟也笑了,发自内心的那种笑。
他举起右手,握拳,对秦帆说:“过来。”
秦帆原地跳了一下,双腿并拢,随即迈开大长腿走了过来,伸出拳头重重和慕迟击了一下拳头。
秦帆力气大,慕迟轻嘶一声,收起拳头。
向虔说道:“秦少,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我这就去叫人上菜,先生给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ʝʂɠ。”
“辛苦了,阿虔。”秦帆随手把墨镜丢在茶几上,拍了拍向虔。
向虔离开了包厢。
秦帆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慕迟一直看着秦帆的动作,嘴上隐隐有着笑意。
和秦帆已经四五年没见了。
五年前秦帆从京城医科大学毕业之后,便去了M国继续学医深造。
头一年还偶尔回国,后来随着越来越忙,又要去实习,又要搞研究,一眨眼便好几年不见。
注意到慕迟的视线,秦帆笑得灿烂:“慕狗,看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啊?”
慕迟没有承认,语气平淡:“跟以前一样,看见你就嫌弃。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天穿得跟个中二学生似的,要不要脸?”
“啧啧啧!嘴硬吧你!反正本少爷看到你,甚是开心。”说着,秦帆翘起了一条二郎腿。
慕迟笑着别过头去:“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