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仿佛洪水一般,凶猛地朝我扑来。苏夏醒,我的亲姐姐,因为十八年前的一场事故,我和她便分开了。我找了她好久,真的是好久,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姐姐?”我看向她,她的笑脸突然变得熟悉起来,眼睛,眉毛,鼻子,和那薄薄的嘴唇,一一对应。是她,真的是她。原来是这样啊!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感觉如此的熟悉,那份莫名其妙的感情,原来是姐姐当年的控制欲。可是,司马葹又是怎么回事?白唯晨?是她的原本的名字吗?...
很多人并不清楚,你找另一半的时候,是想好好谈恋爱,还是只想聊骚。
谈恋爱是很复杂且麻烦的事情,要吵架,要冷战,要低头,要认错,还要哄人。
我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深情且专一的男人,但我选择另一半的时候,大多会在深思熟虑之后,然后坚定的选择她。
爱,是平淡生活里的风雨共济,而不是简单的海誓山盟。
可是,现在的我,渺小且自卑,不敢去爱。
司马葹没有回家,而是不紧不慢跟在我的身后。
她的脚步变得小心翼翼,表情变得小心谨慎,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拘谨,懦弱且可怜。
这一刻,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让自己的脆弱去责备她的勇敢,她是没有错的。
……
到达录音棚,我们一起看过了租用记录,却完全没有找到司马葹要找的人。
也就是说,她是真的被骗了。
她很沮丧,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
我偷偷牵起她的手。
回家……
创作,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比如司马葹,她在两年时间里,自己作词作曲,也只能完成专辑里三首歌,其他的歌曲,都需要买曲子,或是买词。
而我,喜欢写小说,可往往写了个开头,就会无疾而终。
对于创作,我们都不陌生,且都知道它有多难。
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靠着她坐下,轻轻拍打她的背脊。
时光很缓,气氛却不太温暖,稍稍有些寒意,让人心思沉重。
我说:“我是正儿八经的天蝎座,占有欲强烈,控制欲霸道,而且还有很重的报复心,尤其是我的刨根问底,我不知道答应你之后,你会不会受到委屈。”
她扭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在平淡的生活里,我特别爱讲道理,就连普通的朋友都不喜欢我这一点,何况是你呢?我很穷,连房子都不是我的,存款更是少的可怜。我不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帅哥,跟你在一起,会显得我特别的渺小,是真的配不上你。”
她的眼润润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
我不信星座,却只能用星座来告诉她。
你受不了我的小心眼,受不了我管你管你那,受不了我跟你讲大道理,受不了我的穷,受不了我的丑,受不了我想把你心中的那些疙瘩解开的决心。
她说。“你是我吗?你怎么可以代替我呢?”
她说。“想和你有个家,想和你一起生活,想抱着你睡觉,想醒来抬头就能看到你的脸,想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她说。“你不是我,你考虑的只有你自己,可我……”
她说。“想往后,每一天都有耳边温柔的呼吸,早安会有暖暖的早餐,晚安会变成脸颊的亲吻。”
她说。“我是巨蟹座,的确敏感多疑,我在乎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觉得在抢,爱到骨子里的人别人聊一下都会担心失去。”
她说。“我多愁善感,碰到坏的事情,往往很难走出来。”
她说。“可是啊!那只是巨蟹座女人的通病,我是我,也想要个家,要个能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家,哪怕是一地鸡毛,争吵不断。”
她说。“外面的世界再怎么精彩绝伦,现在对我来说都已经不再有色彩,而你才是我眼中那一抹亮光,我准备好与你同喜怒共白头了,你准备好了吗……”
她打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你看!天蝎男和巨蟹女是绝配!”
我说。“你受不了我的。”
她说。“我受的了。”
……
遇到一个恋爱三观正常的人,不太容易,又感觉碰到一个对的人,应该要花光所有的运气。
很多时候,思想跟不上潜意识,哪怕一开始是见色起意。
她说,用很多的角度去聊情爱,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太过理智、太过冷静、太过权衡利弊的时候,那还是最真的爱情的吗?
每个人的道理对自身来说,都是很正的道理,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过不了心里的关。
……
夜晚吹来凉风,牵动荷花池,摇曳生姿。
屋檐下的灯光昏黄。
她说,你该换一盏灯了。
我说,要不从门口开始,都给你装上声控灯吧,你以后回来,走到哪里,灯就亮到哪里。
她说,这么浪漫的事情,你居然说出来了。
其实,我心里早有这个打算了,就比如门外的路灯,天黑路滑,是我故意装上的,想着照亮别人,也是方便自己。
“嘟嘟……”
是敲门声,我看向门口,“谁啊!”
不用我去开门,门自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住在“白帝城”的老姑娘。
五官精致绝美,肌肤白的反光,黑色的连衣长裙,闪亮的高跟鞋,挎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包,气质高贵,看上去像个大牌明星。
不等我问话,司马葹嗖得站了起来,我朝她看去,她却一溜烟跑进了偏房。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
老姑娘的开场白很奇怪,我甚至有些迷茫,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司马葹睡过的睡椅,用很明显且嫌弃的声音啧了一下,然后在我另一边的椅子坐下。
坐姿很优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儿女。
“你怎么来了。”我问她。
“今年还不来的话,怕是要出事了。”
没头没脑的对话,让我越发疑惑,我扭头看了一眼偏房那边,难道她也是来宣誓主权的?不可能啊!
我跟她,打死都不可能的!
“你想什么呢!”老姑娘坐直身姿,纤细的手臂抬起,指向北边,“今年的天气很好,据说月光会极其亮眼,月华亭,是不是也会有反应了?”
她话语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天都塌了下来,时间变成了空心板,将我紧紧压住我,瞬间透不过气来。
偏房开门的声音,像是救命的稻草,我竭力抬起头,看向那边。
司马葹同样换了一袭红色的连衣长裙,风吹过,将她的线条勾勒的极为美丽,一双能玩年的长腿下,闪着金光的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嘟嘟声。
亲爱的,快救我!我心里呐喊,也见到司马葹朝我走来。
“我该叫你司马葹呢还是白唯晨呢?”老姑娘再次发出声音,我便见到司马葹也定在了原地。
“呵呵,真是我的亲傻弟弟!”老姑娘发出嚣张的笑声。
姐?
一瞬间,我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能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发麻。
记忆仿佛洪水一般,凶猛地朝我扑来。
苏夏醒,我的亲姐姐,因为十八年前的一场事故,我和她便分开了。
我找了她好久,真的是好久,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姐姐?”我看向她,她的笑脸突然变得熟悉起来,眼睛,眉毛,鼻子,和那薄薄的嘴唇,一一对应。
是她,真的是她。
原来是这样啊!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感觉如此的熟悉,那份莫名其妙的感情,原来是姐姐当年的控制欲。
可是,司马葹又是怎么回事?白唯晨?是她的原本的名字吗?
脑子里很乱,我看着两个女人的靠近,然后一左一右坐在了我身边。
月华如水,洒在前庭,用月光当酒,能喝个饱醉,我迷迷糊糊,当做陪衬。
她们的对话很快。
“白唯晨,当年你才八岁,是怎么走丢的?”
“不知道。”
“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说?没关系,等明天结束,一切都有了答案。”
“白如果,不对,应该是苏夏醒,你既然什么都记得,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你难道不晓得他在找你吗?”
“谁告诉你我都记得的?同样的问题我依然可以问你,你既然知道你是白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不回去?”
“这就是你把我签到‘白帝城’的原因吗?不好意思,你要失望了。”
“我没那么闲,也不会为了你去报复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本意的好的,没想对你怎么样。”
我听到司马葹冷笑了一声,很不服气的冷笑,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原来女人这么可怕的吗?
空气中汇聚起凝重,双方休战,陷入了沉默。
我左看看,右看看,两个美女真不耐。
“你真是姐姐?”
“废话么?”
姐姐很不客气,只是面容之上,满满的笑意。
她缓缓站起身,将我抱在怀里,语气温柔。
“终于,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姐姐的裙子面料很软,贴在脸上,像是温柔的水。
她说。
“明天,我会去找她,她也会去找你的,而你,一定要找到我,不能让我受委屈。”
司马葹说,“为什么是你找我?而不是他来找我?”
姐姐说,“他找你?你是想让他消失么?”
她们的对话一直很奇怪,我抬起头,看向姐姐。
她笑着说,“月华亭的秘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这一次,我们要回到十八年前。”
穿梭时间,是月华亭的秘密,我在很多年就知道了,却从来没有经历过。
此时此刻,我心里满满的疑问堆积在胸口,让我难以承受。
姐姐抱紧我,轻轻地说。
“傻弟弟,你可千万不要放开我的手,万一,万一真的放开了,也要找到我好吗?不要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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