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冉:“没有的事儿,时总你醉了,先把解酒汤喝了吧。”“不是离家出走,你把这东西拿出来干嘛?旅游吗?”和个醉鬼没啥可说的,沈星冉决定顺着他的毛撸:“是啊,梁浅约我明天去农家乐玩一天。”玩一天用不着行李箱,背个包就够了。但时晏说话都大舌头了,灌满了酒精的脑袋也处于半浆糊状,没法想得那么深。哼了一声道:“算你听话,你乖乖的,我可以一直养着你。”沈星冉无语,心道:我谢谢您嘞,但是大可不必。
清早的阳光透窗而入,洒在时晏精致的侧脸上。沈星冉踮脚帮时晏整了整衣领:“时总,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时晏身高一八五,比沈星冉高了二十公分。撩起眼皮看人的时候透着那么点居高临下的味道:“你怎么这么粘人?”
沈星冉:“那算了。”
“哟,脾气还见长。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满足你一次,想吃什么,我让张苗定餐厅。”
“想给你做饭。”
时晏的嘴角翘起,转瞬又压了下去,然后一本正经地点菜:“我要吃毛蟹炒年糕,水煮牛肉,清蒸江团,再来个清汤。”
“我再炒个青菜,你晚上下班早点回来。”
时晏瞄了她一眼,觉得她今天过分粘人:“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沈星冉一愣:“有吗?”
“说多少次了,在床下要端庄,别老想着吃我豆腐。”时晏拍开她流连在自己领带上的手,换鞋出门,连个眼神都没多给一个,瞧着很是高冷。
沈星冉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只难伺候的猫主子。
她倒不是真想吃他豆腐,只是离别在即,她有点舍不得。
下午,她请了一小时假,提早下班去超市买菜,不光做了四菜一汤,还做了个戚风蛋糕。
她和弟弟沈星眠从小被扔在孤儿院门口,孤儿院里孩子多,收入少,紧巴巴的能让里头的孩子温饱就很不错。为了她自己和弟弟的学费,她自懂事起,就不停地奔波在各个打工点。这一年承蒙时晏照顾,是她有记忆以来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了。
这桌散伙饭里,全是她对他的感激。
沈星冉选好角度,拍了张色香俱全的照片发给时晏,提醒他可以回家吃饭了。
但时晏没回。
沈星冉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回应,她有些担心,时晏这人很守约,而且,很喜欢吃她做的菜。
像这种点了菜却没回家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最后她没忍住拨通了张苗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张苗吱唔了一下:“沈小姐您还是自己先吃吧,乔大小姐今儿回国,时总他们在金帝斯会所为她接风洗尘呢。”
沈星冉神色黯了下来。
原来是白月光回来了啊,日子怎么就这么赶巧呢,看来今儿的散伙饭只能她一个人享用了。她拿起筷子,却发现,刚刚还饥肠辘辘的自己,这会子却没了半点胃口。
她将行李箱拖了出来。
时晏是凌晨两点半被张苗送回来的,虽然没用人搀扶,但从他的步伐来看,醉得不轻。
因为明天就要离开,沈星冉迟迟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这下又被吵醒了。但她还是认命地去厨房煮解酒汤。
从厨房出来,张苗已经离开。而时晏半倚在沙发上,眯缝的眼睛看到她的身影,忽然一脚踢向沙发边上的行李箱:“沈星冉,你长本事了啊,我不就回来晚了点儿吗?你居然学人离家出走?”
沈星冉:“没有的事儿,时总你醉了,先把解酒汤喝了吧。”
“不是离家出走,你把这东西拿出来干嘛?旅游吗?”
和个醉鬼没啥可说的,沈星冉决定顺着他的毛撸:“是啊,梁浅约我明天去农家乐玩一天。”
玩一天用不着行李箱,背个包就够了。
但时晏说话都大舌头了,灌满了酒精的脑袋也处于半浆糊状,没法想得那么深。哼了一声道:“算你听话,你乖乖的,我可以一直养着你。”
沈星冉无语,心道:我谢谢您嘞,但是大可不必。
醉了的时晏比平时难伺候,沈星冉费了些力气才哄着他洗了澡上床睡觉。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和线条流畅的肌肉,性感又冷硬。
可与之相反的是他餍足的睡颜。
柔软安宁,像极了没有心机的小孩子。
强烈的反差萌让沈星冉挪不开步子,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撸了撸他的头发,最后一夜,以后想睡也没得睡了。
她掀开被子爬进了他的怀里。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睡梦中被踹下床的沈星冉终于明白了这话的真谛。
窗帘没有拉紧,缝隙中透出一抹鱼肚白,沈星冉揉着腰爬起来,看着床上好梦正酣的男人咬牙切齿:“你早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