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说得没错,女人就是不能惯着,他把脸扭到另一边,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在生气,等着沈星冉来哄自己。可等了半天,旁边仍是静悄悄的,沈星冉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她已经快要睡着了。派出所里剑拔弩张,又有戏看。这会子放松下来,她那被酒精侵蚀的脑子早已罢工,这会子只想睡觉。但时晏不知道啊。以往两人独处时多是沈星冉在找话题,而他视自己心情好坏选择应或不应,偶尔还嫌她啰嗦。可此刻,他无比怀念啰嗦的沈星冉。
确定了私了,三个大佬身边自有人帮忙处理。
乔冠城告了声罪,黑着脸带着闻樱离开。
林欢欢招呼沈星冉回家,却被杜若舟强行抱上车:“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
“什么小两口,他俩已经分...”
林欢欢未尽的话语被关紧的车门阻隔,司机载着他俩绝尘而去。转眼间,派出所门口只剩下时晏和沈星冉两个。
路边的卡宴降下车窗,露出深夜加班的打工人张苗。
时晏又恢复了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走吧,跟我回家。”
沈星冉摇头。
“难道你还想回四季云顶?早跟你说了那地方不能住,你非不听,不然哪会有这无妄之灾?”
“乌鸦嘴。”
“你说什么?”
沈星冉翻着白眼,假里假气地道:“说谢谢您的好意,但是心领了,我找个酒店将就一晚就好。”
时晏额间青筯跳了两跳,忽然想到什么,怒火便被笑容取代:“住酒店,你有身份证吗?”
沈星冉僵住,何止身份证,她连手机和钱包都没带。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沈星冉无奈地和时晏低了头:“时总,能麻烦您送我去四季云顶吗?”
时晏心情骤然变好:“你确定现在过去合适吗?还是说,你就喜欢听人家的闺房之乐?沈星冉,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爱好呢?”
他笑得促狭,满眼都是揶揄。
什么爱好?听活春宫?
“我没有,你别胡说。”
“那你还去四季云顶吗?”
“算了,明早再说吧。”
她最终还是顺了时晏的意,候在一边的张苗松了口气,殷勤地帮沈星冉拉开车门。
沈星冉很少喝酒,这会子虽然酒气散了,但脑袋却有些晕乎,她靠在车门上闭上了眼睛。
时晏很不满:“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沈星冉没力气跟他辩,象征性地往他那边挪了一寸。
时晏:...
又被气到了。
大乔说得没错,女人就是不能惯着,他把脸扭到另一边,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在生气,等着沈星冉来哄自己。
可等了半天,旁边仍是静悄悄的,沈星冉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她已经快要睡着了。
派出所里剑拔弩张,又有戏看。这会子放松下来,她那被酒精侵蚀的脑子早已罢工,这会子只想睡觉。
但时晏不知道啊。
以往两人独处时多是沈星冉在找话题,而他视自己心情好坏选择应或不应,偶尔还嫌她啰嗦。可此刻,他无比怀念啰嗦的沈星冉。
从后视镜中偷偷观察的张苗很为自己的老板感到尴尬。
他恨不得揪着时晏的衣领让他机灵点儿,摆正自己的位置。好不容易把人弄回去,可千万别只图嘴快又把人气走啊。
可惜他没那狗胆。
失恋的时总喜怒无常,这些天他已经承受了许多额外的怒火,万万不想再引火烧身。
一辆车三个人,愣是静悄悄地行了一路。
张苗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老板气呼呼地下车走人,生怕沈星冉一气之下扭头就走。
沈星冉没反应,张苗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想到别扭了一路的老板,他差点没笑出来。
忍住。
张苗憋着笑开口:“沈小姐,沈小姐。”
“嗯?”
“已经到了,下车吧。”
“哦。”沈星冉迷糊着打开车门,看着前头时晏的背影,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进屋换鞋。
沈星冉那双粉色的兔子拖鞋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时晏咳了一声:“你的东西都没动,品牌方又送来几套新裙子,你只管挑喜欢的穿。”
沈星冉胡乱地点着头,直奔自己的小卧室。
时晏一个没看住,她已经进了屋,眼看卧室门都要关上了,他也顾不得摆姿态了,忙上前拉住她:“等下。”
沈星冉迷迷瞪瞪地抬头:“有事儿?”
沈星冉小脸泛红,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柔软无比,萌得时晏心肝都颤了一下:“你,你脸上的伤还没涂药呢。”
“明天再说吧,我好困。”
“那你睡,我帮你涂。”
“随你。”她挣开时晏的手直扑大床,然后抱着枕头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