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唯有一法可破解。如若你想活下去,除非你爱的那个人也同样爱你。你第一眼爱上的人,就叫做命定。一旦遇到命定,你便要想方设法留住她,不惜一切代价。可对于景家男人来说太难了……往往他们爱上的女孩都不会爱上他们。就好比爸爸妈妈……“你,出去。”景湛垂下眼睑,冷冷开口。李伯安静退出房间,轻声关闭房门。雨丝痛快的捶打铁窗,洗刷玻璃。微弱灯光垂坠在景湛白瘦的脸上。他看着自己模糊的轮廓,视线空泛,没有焦距。
命定?
景湛照旧是那副冷淡空洞的神态。
浓浓的不屑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已经八岁了,自他有记忆,未曾对任何事物提起过兴趣。
景氏家族千百年一直受诅咒困扰。
景家男人统统活不过40岁。
偏偏景家千百年只生男丁,生不出女孩。
他们的身体,性格,天生与常人不同。
偏执,暴躁,易怒,语言障碍,缺少同理,无法共情。
这些特点,每个人体现出的症状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活不过40岁。
除非…唯有一法可破解。
如若你想活下去,除非你爱的那个人也同样爱你。
你第一眼爱上的人,就叫做命定。
一旦遇到命定,你便要想方设法留住她,不惜一切代价。
可对于景家男人来说太难了……
往往他们爱上的女孩都不会爱上他们。
就好比爸爸妈妈……
“你,出去。”景湛垂下眼睑,冷冷开口。
李伯安静退出房间,轻声关闭房门。
雨丝痛快的捶打铁窗,洗刷玻璃。
微弱灯光垂坠在景湛白瘦的脸上。
他看着自己模糊的轮廓,视线空泛,没有焦距。
景家,除了他爷爷,至今没人能活过40岁。
他上头还有一位叔叔,今年二十九岁。
虽然叔叔结婚了…
以他所见,那位婶婶不见得有多爱他,不然也不会……
包括父母。
父亲将母亲囚禁二十余载,最后也只落得双双自尽的下场。
这就是所谓,命定?
他无法理解,因为他不曾见过。
对于自己来说,这类畸形的命定之说,或许这辈子都不会遇见。
闪电青蓝觥筹交错。
天空开始“噼噼啪啦”下起冰雹。
圆润冰雹重重砸在窗外的水泥地面,灌木丛中。
花枝叶片摇曳,散落一地。
另一头,与这边得空寂有所不同……
“所以,圣上昏庸,沉迷美色,才将你们狐族赶尽杀绝?”
小狸沉默,其实她并不懂为什么。
倘若只是喜欢姐姐貌美,为何杀光族人?
族人已经决定献出姐姐了,灭族意义何在?
温羡安不想她难过便不再多问,牵起她的手转移话题。
“认识几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狸。”她很快回答。
温羡安捏捏她软小的指尖,轻笑:“大名呢?”
“小狸。”她重复。
温羡安愕然:“你们族里都不取大名吗?”
女孩小幅度摇头,乖乖巧巧。
“字多了复杂,不好记。”
不是不好记,是她家人懒得记。
名字多了,喊起来费神。
“那可不行,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需要有名字。”温羡安转手去抚她的尾巴。
思考了会道:“我可以帮你取现代用的名字吗?”
小狸深知自己需要遵守世界法则。
在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她需要老实,本分,听话。
她想也没想,小脑袋不停地点。
温羡安被她可爱举动逗乐,手里攥着人家尾巴不愿撒手。
少顷,心头忽然晃过一首诗。
庭院梨花开满园,
羡安遥看思清月。
顾盼日日与相见,
渴念再续前生缘。
羡安,清月。
“羡安哥哥,想好了吗?”
小狸眼眸亮晶晶望着他,手上用劲儿把自己可怜的尾巴拽回来。
手心再次空落,温羡安还想去摸。
小姑娘凶狠地呲了呲牙。
不能再摸了,在摸下去尾巴该秃了……
刚刚她瞧见掉了好几根狐毛呢!
毛发对于狐狸很重要。
她才不想做一只秃毛狐狸!!
小姑娘不给摸了,温羡安也晓得自己举动太过火。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扯扯耳垂。
红着脸开口:“顾清越,”
“你觉得怎么样?”
越,希望她生活越来越好,从今往后远离劫难。
这一晚,淅沥雨水直到清晨才消停。
温羡安带着恢复完整人身的顾清越去食堂吃早饭。
吃完后,他便独身去找母亲。
他不是一直住这里的,如果他离开,岂不是不能每天见到小狸。
故此,他想提让妈妈领养小狸的事。
“少爷,您真不出去走走?”李伯见男孩一如昨晚那般,不禁着急。
老爷交代过,事关景家子孙生死存亡问题,他可不敢搞砸了。
景湛神色淡淡,没给他回应,空洞机械地扭动魔方。
没一会,手越扭越快,
颜色工整的六色魔方拧的乱七八糟,
脸上的表情也渐露躁郁。
李伯见他这样更急了,紧忙抬腿跑出去喊医生。
门把手都未来得及触到。
身后男孩喉咙里先发出暴躁嘶吼。
“嘭!”
听到声音李伯没回头。
明白他犯病了,又开始乱砸东西。
李伯快速开门,跑出去找人。
等多位医生急匆匆赶来,屋子内早已一片狼藉。
小小的身子,储蓄着巨大力量,三人竟无法将他完全控制。
最后李伯叫上保镖才得以稳住他挣扎的身躯。
医生缓慢推送药剂。
方才撕喊摔砸的男孩逐渐安静,眼皮缓缓阖上。
“景少爷睡一觉就没事了。”医生道。
李伯对此事习以为常,默声点头,在一旁照顾。
景氏家族的人基本个个如此,
你不知道哪个点会触发他们情绪失控。
好比刚才,他没说一分逾越的话,偏巧惹小少爷不高兴了。
八月的夏季闷热,知了隐匿在茂密花叶中,“吱吱”叫个不停。
顾清越围绕繁密的梨花树转悠。
低头小声喃喃:“树就是普通的树,没什么特别呀。”
她手在粗粝的树皮上摩擦。
回想温羡安说那晚在这发现的她。
当时她正巧被钉在梨花树上,莫名其妙就穿越过来了。
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
为什么她胸口的伤没了?
还有,世界上真有凑巧的事?
温羡安和银狐的名字一样也就算了,
怎么连面孔都是相同的?
年仅九岁的小狐狸困惑满满。
想破脑袋,就是想不出原因。
她仰起小脸,明亮清透的瞳仁里映着洁白梨花。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回住的地方……
太热了,有毛发的动物最讨厌夏天!
走着走着,她发现红色瓦砖砌盖的楼型长得全部差不多。
顾清越烦热地吐了吐舌头,想驱散出一些热气。
环顾四周,茫然盯着肖似的红楼。
“真没用。”她自言自语:“迷路了。”
顾清越委实热的难受,扭头找了个阴凉充足的地方蹲下,想等热意消去些再走。
这时,住在对面的景湛慢慢苏醒。
李伯见他睁眼,立马询问:“少爷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