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阮母把温在热锅里的饭盒拿过来,塞到戚沛玲手里:“昨天我听人说这里食堂伙食不太好,时逸每天那么累,你去给他送些好吃的补补。”戚沛玲拗不过,只好妥协,拿着饭盒准备去团长办公室,谁知道刚出门,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何雪莹和江临川的对话。“时逸,我其实可以自己去食堂,不用你过来送饭的。”她呼吸一凝,连忙关上门不让里头的阿妈听见,紧接着,江临川清冷的声音传来:“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未几,脚步声响起,戚沛玲刚要躲进拐角,却来不及,撞见下楼的江临川。
戚沛玲倏地红脸,还不等她反应,视线天旋地转!
男人高大身躯压着她,投下的阴影将她全部笼罩。
他支着手臂,俊脸慢慢凑近,眼中带着审视:“打从你不叫我哥哥开始,你就变了,为什么?”
戚沛玲怔住,心里五味杂陈。
她并没有变,只是重生过后看清了事实而已。
戚沛玲偏开脸,声音却有些沙哑:“我说了,我只是想成全你跟何雪莹。”
江临川眼底闪过抹愠色,突然俯身下去。
微凉的双唇像含着火,铺天盖地落在戚沛玲的脖颈,搅得她下意识推搡身上的男人,对方反而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的拒绝或许在他看来,或许根本不重要。
呼吸一下比一下难堪,戚沛玲干脆合上眼不挣扎也不回应。
‘轰!’
响雷刺破夜空,雨越来越大。
忽然,戚沛玲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诧异睁开眼,正好迎上江临川幽暗的眼眸。
他冷不丁丢下一句:“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
说完,江临川抽身躺下。
戚沛玲依旧一动不动,她看着天花板,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涌上心,压得她胸口闷堵。
半晌,她才背身面对着墙,环抱着双臂闭上眼。
雨还在下,戚沛玲却开始做噩梦。
梦里,她又坐在了上辈子回桐州的车上,途径黄河旁的国道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不要!”
可伴着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车子坠入河水,血光中,她恍惚看见阿妈死不瞑目的眼……
“阿妈……”
“戚沛玲!”
一道含着愠怒的声音将戚沛玲惊醒!
江临川低看着惶恐抱进自己的人,眉目紧拧:“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怕什么?闹什么!”
戚沛玲眼底惊惶未褪,她逼着自己松开手,双唇却颤着说不出话。
那种濒死的痛,好像还横在她的心口。
微弱的光线下,她细腻的皮肤白的发光,不用刻意去看,也能看到她松垮衣领下的沟壑春光。
江临川顿觉喉咙发干,浑身的血液也不自觉往下腹冲去。
他沉下脸,索性下床闷头离开。
戚沛玲回过神,江临川早就不见了。
她默默捏紧了毯子,靠着床头喘息。
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梦见上辈子,难道是上天警示她快点离开这里吗?
……
天亮。
吃早饭时,阮母突然说:“卿卿,妈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以后跟时逸好好过日子……”
戚沛玲忙放下碗,下意识挽留:“怎么就要走了?您难得来一趟,我都还没有仔细陪陪您。”
看着阿妈脸上显露的病容,她强撑起笑,握住对方的手。
“阿妈,你不是说南方的山水都看腻了,想去看看黄河吗?您难得来一次,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
阮母本也不舍,抬头爱怜摸着她的头,笑着点头:“好,那阿妈看了黄河再走。”
吃完早饭,阮母把温在热锅里的饭盒拿过来,塞到戚沛玲手里:“昨天我听人说这里食堂伙食不太好,时逸每天那么累,你去给他送些好吃的补补。”
戚沛玲拗不过,只好妥协,拿着饭盒准备去团长办公室,谁知道刚出门,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何雪莹和江临川的对话。
“时逸,我其实可以自己去食堂,不用你过来送饭的。”
她呼吸一凝,连忙关上门不让里头的阿妈听见,紧接着,江临川清冷的声音传来:“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
未几,脚步声响起,戚沛玲刚要躲进拐角,却来不及,撞见下楼的江临川。
四目相对,她捏着饭盒的手慢慢收紧:“我……”
然而,她才刚开口,江临川就像没看见她似的下了楼。
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袭上戚沛玲的心。
她靠在拐角深吸着气,看着男人走远,慢慢平息着难堪。
但胸膛那种被压着的沉闷感总挥之不去,等她想好了说辞,才走出拐角,推门进屋。
可刚推开门,她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阿妈闭眼倒在地上,嘴角还大股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