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里烧起了一把大火,火光冲天,烧红了半个天空,云朵似乎都蜷缩起来。闻讯而来的小太监们救火之后,也只剩下了残枝,满地漆黑,看上去零落不堪。含香的身子直抖:“娘娘,陛下会不会生气?”白清欢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说:“一番心意被人践踏,自然会生气。可又不会勃然大怒,反而愈发平静。”她有些悲哀的发现,她可以揣摩出皇帝的每一个心思。含香劝道:“奴婢不识字,却听人家说过,成王败寇。陛下……您,既然已经这样了,您就别和陛下对着干了。”
梅园里烧起了一把大火,火光冲天,烧红了半个天空,云朵似乎都蜷缩起来。闻讯而来的小太监们救火之后,也只剩下了残枝,满地漆黑,看上去零落不堪。
含香的身子直抖:“娘娘,陛下会不会生气?”
白清欢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说:“一番心意被人践踏,自然会生气。可又不会勃然大怒,反而愈发平静。”
她有些悲哀的发现,她可以揣摩出皇帝的每一个心思。
含香劝道:“奴婢不识字,却听人家说过,成王败寇。陛下……您,既然已经这样了,您就别和陛下对着干了。”
白清欢那双眼睛毫无光彩:“厌恶他是我身体里的本能。我恨他。”
哪怕没有记忆,刻在胸腔里的本能也会做出动作。
皇帝那样聪明的人,装假是瞒不过他的。他会撕破那层面具,只要赤裸裸的真实,哪怕真实让人厌恶。
她默默的回了自己的宫殿,叫含香上锁,今日起禁足。
沈晏殊听闻后,亲自来了储秀宫,在佛堂里找到了自我禁足的白清欢。
他让人都下去,自己走到了姐姐身边,蹲下了身子:“怎么还自我禁足了?朕又没生气,你烧了就烧了。”
白清欢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祈祷着,听到了陛下的话,闭着眼睛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仅要罚别人,也要罚自己,这叫以身正法。”
沈晏殊无奈的笑:“姐姐还真是死板。”
就在这时,寒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笑的说:“娘娘,顾将军……”话音戛然而止,面上全是恐惧,因为看见了神色骤然一冷的陛下。
皇帝站直了身走,冷眼看着这个不知趣的宫女,刚要张口叫人将其拖走。
白清欢紧张地说:“陛下要罚就罚我,是我让她打听的。”
沈晏殊脸上出现了虚假的笑容:“姐姐要是想知道问我不就行了吗?顾少阴大捷凯旋。”
白清欢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暗暗地松了口气。
沈晏殊若有所思的说:“我还以为姐姐是因为烧了梅园而内疚才禁足的,如今看来禁足不过是个借口,姐姐只是希望自己安静念佛的时候无人打扰。”
白清欢眼眉低垂,默然不语。
她对于皇帝的性格也初步有了了解,自大狂傲,又表现的谦逊温和,内心当中充满了多疑,做起事情又十分果断。
皇帝的心中自有一杆秤,只要衡量出了结果,根本不在意别人的说法。
白清欢说什么都没有,索性不说,默默的念佛。
沈晏殊若有所思,上次砸佛堂之后,姐姐就出了事,他看着这个香烟缭绕的佛堂,默然不语,良久后,忽然伸出了手。
白清欢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动向,下意识的就闪了闪身子,沈晏殊的手停在半空中,两个人视线相对。
白清欢的眼底充满了警惕。
沈晏殊笑了笑,“我也只是想要摸一摸姐姐的发而已,委屈姐姐做贵妃,你该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