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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确实没走,开着窗,叼了一根烟,免提通话。
沈蓁距离他两三米缓缓停下,无意听几句。
“他回本市了。”
那头很平静,“回半个月了。”
“找过我。”
“逼你签协议?”
穆沛州鼻息过滤掉一缕雾,“他不敢明目张胆。”
“他还走吗。”
“不知道。”
那头说,“他走不走,你过你的日子,暂时有不了交集。”
穆沛州无波无澜,掐了烟头,发动引擎。
沈蓁没动作,在原地愣着。
他不耐烦,“不上来?”
她这才拉门上去。
穆沛州这人多数情况下很斯文,偶尔也喜怒不定,她拿不准,尤其刚才有点不欢而散,更没胆量惹他了。
“去哪。”
“回家。”
接下来一路默不作声。
送到目的地,沈蓁正要推门,穆沛州攥住她肩膀,稍一发力,把她控制在自己腿上。
他摸沈蓁的脸,特霸道吻。
这次的烟味,又涩又苦,侵略十足。
沈蓁紧闭牙关,没让他得逞。
穆沛州彻底烦了,他松开手,“下车。”
当天,廖坤在微信上问她,你真的投降了?
沈蓁莫名其妙:向谁投降。
他发了一张截图。
点开放大,是穆沛州发在朋友圈的,新鲜出炉的泳池戏水。
拍摄角度来自第三人,是谁不知道,关键还屏蔽她了。
发她的照片,却屏蔽她本人。
沈蓁搞不懂,又问廖坤:他要公开?
她对穆沛州是有一些好感,没有女人不爱他那款,无论出于皮相或者出于硬件,他相当有资本。
可是当男女朋友,沈蓁顾虑很大。
她是吃过亏的女人。
穆沛州心里装着白月光,而且三年五年绝对放不下,她还是类似于疗伤药,作用是阶段性的抚慰。凭周骋峰的前车之鉴,凡是对前任念念不忘的男人,谁搅进去了,全白搭。
第一段婚姻没好结果,梅开二度的恋情,一定慎之又慎。
那边廖坤也后悔多嘴了,和穆沛州认识十年,交情很铁,初恋是他帮忙追到手的。廖坤的初恋是法医,他爱得海枯石烂的,还由此落下了法医情结,非法医不娶,连着三任女友都是法医,前两年才转型。
廖坤的初恋挑男友心高气傲,必须是名门望族,中产背景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后来穆沛州耍了几样追女人的手段,顺利替廖坤拿下。
然而初恋迷上的,却是穆沛州。
得知真相那位不仅不恨他,还无比狂热倒追,不惜舍弃“法医学女神”的称号,穆沛州被追得不堪其扰,躲到大洋彼岸留学,初恋才跟了廖坤。
当然,他早就准备出国修戏剧学了,倪影在法国是学这行的,欧洲浪漫主义色彩的复古戏剧,穆沛州对戏剧其实不感兴趣,他喜欢法律,定向风投,也做过金融精算师,差点在业内扬名立万了,可惜有个人收到风声,出手阻碍了他,生怕他混出头。
至于修戏剧专业,只是为了和倪影近水楼台,趁虚而入。
但廖坤也记他这份情,于情于理,不应该出卖他。
不过沈蓁被当枪使,也着实委屈。
廖坤再三权衡,最终倾向了兄弟,没戳破。
他马上补救漏洞:没公开,你们一起游泳了?
沈蓁换只手打字:他很古怪,像变个人似的。
廖坤没回了。

穆沛州离开沈蓁的小区,从高速直奔北郊的高尔夫球场,等红绿灯时,和郑野通了电话,开门见山一句,“我认输。”
郑野正在这头应酬,帮家里谈一笔生意,他一听,把球杆交给保镖,“不赌了?”
那边淡淡嗯,情绪不太高涨。
“我那辆布加迪,你不要了?”
公路洒下的夕阳照在穆沛州眉眼,带点沉重的戾气和烦闷,“不缺。”
“你又没那款型号的。”郑野咂舌,“奇闻啊,竟然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懒得搞。”
郑野心知肚明,穆沛州不是半途而废的男人,只要迎战了,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撤。
嘴硬归嘴硬,很明显,沈蓁那关他闯不赢了。
倘若那女人不是傻,那么她比郑野预计的段位还高。
当年的倪影,便是若即若离、又撩又拿人,那股劲儿摆得死死的,攻下了穆沛州,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被他爱得天雷勾地火。
他就嗜好这口,专门对他的味。
穆沛州抵达球场,下车同时收到沈蓁的短讯,估计她习惯这样联系他了,即使加了微信,也总不适应换阵地。
这条只仨字:穆教授
标点都没。
挺不诚恳的,满满的敷衍。
穆沛州不回。
侍者引路到后山,途中她又发来一条: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了。
沈蓁原本踩他雷区了,又如此不温柔的质问他,穆沛州没个好脾气,当场删除拉黑,把手机揣进兜里。
郑野没出来接他,和两个男人比试球技,一个中年,一个更年长,戴一副金丝眼镜,看技术不行,可郑野故意放水了,输多赢少。
侍者给了穆沛州一支球杆,天色有点暗,他兴致也不高,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连打三杆,全没进洞。
那个中年男人又胜了一局,眉开眼笑和眼镜男讲风流轶事,“老顾和他老婆离婚了,被情人骗了两套房,小情人也精明,怕他老婆追回,入手就卖了,让老顾卖的,五百多万卷进腰包,跑路了。”
“哪天的事啊。”
“就上周,他的小情人你认得,演话剧的,小倪。”
穆沛州举到空中的球杆,瞬间顿住。
眼镜男立刻接茬,“话剧院的交际花,倪影?”
“那家话剧院是我老同学的,小倪负责拉投资,华鹏的老板15年养了她一段时间,投资两千万,我老同学吞了一千万,其余投在剧院里,聘演员,排练搞演出。”中年男人意味深长,“小倪可是响当当的台柱子,多少大老板排队邀请她吃饭喝酒。”
他们放声大笑,十分轻贱。
穆沛州脸色越来越沉,郑野在一旁没敢出声。
眼镜男问,“她为什么不在剧院干了?”
中年男人说,“捞到长期饭票了,身价没几十个亿,可养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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