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怎么样?我眼睛要废了。”方佯低声抱怨。
宋亦柔敲打着键盘做记录，转头，“还有不少呢。”
“你们还没下班?工作这么多?”饶杉再次过路，见灯都暗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她们，便进来问。
方佯精神头霎时起来了，眨巴着眼睛，“还好，但是我们今天刚来，不太熟。”
宋亦柔则假装喝水，避开要回答的机会。
饶杉点头表示了解，“没事，你们可以带回家去，或者明天再来，天黑了可不太安全。”
说这句话时，他大部分时间是看着宋亦柔的。
今早上她大概是从那个小巷出来的，对地形也很熟悉的样子，但整体比较偏僻，晚上在那确实不安全。
“谢谢饶董关心，我们八点就回。”方佯见宋亦柔还在喝水，先回答了。
“嗯，先走了。”饶杉微笑点头，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走远，方佯才拉着宋亦柔的手，“你看见了吗?这就是好老板啊!”
宋亦柔赔笑点头，顺眼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二十分了，方佯同学要不要听老板的话早点回去?”
“讨厌～”方佯作势拍她，“那走吗?”
宋亦柔也累的够呛，下一刻便站起来，“走吧。”
两人不怎么顺路，出公司三分钟后就要告别。
路边，一辆商务车缓缓停下，映衬夜晚光亮的黑色窗户里，驾驶座的人神色大变，降下窗户后，脸色不太好看。
“陆总，发现宋小姐的踪迹了……但是，她现在又不见了。”
陆凡起身，走到窗前，“很好，你先拍下来，分析周边位置，查出她在A城的行踪。”
“好的。”
陆凡放下手机，看着外面若有所思。
助理在一旁整理东西，点进其中一封邮件后，瞳孔微缩，抱着电脑走过去。
“陆总，出大事了!”
……
穿过几条黑黝黝的小巷和相对热闹的几家商店，宋亦柔买了一些零食和本子，店里的老板娘很热情，直问她有没有恋人。
“还没，谢谢阿姨关心。”宋亦柔心里一惊，点头笑笑就赶紧离开。
“诶，姑娘，考虑考虑我家的。”老板娘不甘心喊道，看着她仓促的背影，笑得欢。
“妈……”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宋亦柔拍拍发热的脸颊，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晚上几个小时，她都在分析公司的利与弊，优与缺，硬是琢磨了大半个晚上，以致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不过这一晚上她也不是只收获了熬夜的疲惫，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公司很多地方都是对标陆氏的，她大学时就想毕业了去陆氏，对陆氏了解更甚，这个公司的路线和各种制定，和陆氏太像了。
但很明显不是没有创意抄了陆氏的，而是，意图用陆氏的简略版去对抗陆氏。
宋亦柔一直到上班路上啃着面包，脑子也时不时环绕着几个重要的信息点。
这个公司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把陆氏弄翻。
想到这里，宋亦柔心里不可谓轻松，但现阶段，她是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