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突然闯进来的妙玄,满脸警惕,但见其一身正气,心中莫名地便对其产生尊敬之意。
他们这临海小城虽然还算富庶,但是因皇上重视佛教,大多僧人都聚集在京城,许久不曾见过这般气度的僧人。
墨渊邢盯着妙玄,心中的大石落下,看向气若游丝的占瞳宓,眼神幽暗,道不清里面的情绪。
旁人见妙玄自进来便没说一句话,站在最前端的人便壮了壮胆,道:“高僧前来所谓何事?”
妙玄却是不说一句话,见到晕到的占瞳宓和云桥生,越过众人,给他们施了几针又喂了一颗药丸,便又起身。
众人见妙玄欲救治占瞳宓,纷纷阻拦,但却无一人敢真的动手触碰他。
“阿弥陀佛。”妙玄见到满身是血的占瞳宓,闭眼施施行礼,“还请各位施主放过这位女施主。”
“高僧有所不知,这个妖女是杀害百姓的祸害。”
“对啊,这妖女杀了上百号人,罪孽深重,您还是不要为她求情的好。”
众人见妙玄是要为占瞳宓开脱,纷纷向他细数她的罪过。
“少安毋躁,云家之事并不是占瞳宓施主所为,切莫伤了无辜之人。”
众人闻言,对妙玄的敬畏之情少了大半,他们现在都在气头上,更有甚者觉得他就是占瞳宓的同伙。
这时,占瞳宓和云桥生悠悠醒了过来,打破了僵局。
“国师,你为何会到访于此。”云桥生游历四方,一眼便认出了国师妙玄。
“国师……”
现今皇上最信任尊敬的人便是国师,众人知道妙玄的身份后,皆是大惊,脸上出现后悔之色。
占瞳宓醒来第一眼便是找墨渊邢,并不在意来人是谁,见墨渊邢并不大碍,松了一口气,但见到旁人将他反手钳制,眸色变深,那两人也注意到她的目光,连忙松开他,往旁边人群中躲避。
墨渊邢撇了一眼占瞳宓,皱着眉移开视线。
占瞳宓见此,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她的墨郎在危急时这般替她说话,说明是爱着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丝丝甜蜜。
“纵然你是国师,我们也不能把这妖女放了。”众人虽忌惮妙玄的国师身份,但是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即使国师也不能替一个杀人犯求情。
云桥生倒是清醒了许多,但是心中仍然不忿,便问:“占瞳宓杀了我全家,国师为何要留下她,我这便杀了她为我全家报仇。”
“云小公子,国师说不是占瞳宓杀了你家人,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自然也是不信的。”
众人附和着云桥生,一副要为他做主的样子。
“云施主见多识广,应该也知道您府上死去的家人身上有一股奇异的草木味,这种味道及其少见,各位在占瞳宓施主这,可曾问道?”
众人见妙玄这样说,纷纷下意识的屏气凝神,去闻空气中散发的味道,可除了血腥的味道,根本闻不出什么青草味,不免心中有些疑虑,但是又害怕今日若放了占瞳宓,会遭到她日后的报复,一时有些两难。
云桥生知道其中确有疑处,虽然有妙玄作保,但这种秘法除了占瞳宓怕是无人能使,不是本地的味道又如何,她自然可以有法子从别处买来香料,思及此,看着神色阴郁的占瞳宓,更是认定了心中的想法,欲拔剑,却被妙玄挡下。
妙玄好说歹说,云桥生终于暂时放过占瞳宓,旁人虽不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便一哄而散。
占瞳宓被刺数剑,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墨渊邢见此咬了咬牙,转身从房中找出一件袍子披在她的身上,见她无事,便也跟着众人,面无表情的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