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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陆屹承的失控。
  整间屋子霎时安静无声。
  无人敢上前阻拦。
  唯独陶迎星神色淡然,她挣扎了下,没能从陆屹承手中抽回,只好叹息道:“我自幼临摹柳公的字,难道国公所说之人也练的这字?若是练同一字帖,那总有相似之处。”
  她这话逻辑通顺。
  可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她跟徐晚楹长得一模一样,还写着一副一模一样的字?
  陆屹承手中力道松了几分,看向她的目光却仍然带了几分狐疑。
  陶迎星便又问:“不过刚刚听忠国公说,你妻晚楹?这倒是从何说起?您的夫人不是在这儿吗?那徐晚楹之前说是恭国府夫人才是。”
  这句句疑问让陆屹承的眼里闪烁,最终松了手。
  “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定定望着陶迎星,神色却是异常坚定:“晚楹是恭国府夫人,也同样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话音落地。
  夏芷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却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陶迎星却神色未变,她只是淡淡点头,并不在意似的。
  将药方交给下人。
  陶迎星起身背起药箱要走。
  身后却猝然传来夏芷凝一声:“拦住她!不准走!”2
  “陶神医,实在抱歉,我这人防备心重,您这药方我从未见过,怕刚开始吃出个万一来,还请您在府上久留几日,确认这药无误我才能放您走。”
  夏芷凝语气沉沉这般开口,她看了旁边的陆屹承一眼。
  见他神色舒展,她便心知自己留下陶迎星这举动,并不会惹他反对。
  果然,陆屹承对此没有意见,定定道:“还请陶神医移步客屋,忠国府这几日必将好生款待。”
  分明是要将她关在府内。
  陶迎星身旁跟着的人,不觉上前:“忠国府要扣留景王的人,怕是不妥当吧?”
  那人护在陶迎星面前。
  陆屹承这才知道她身边这两人是景王的人。
  但他神色却依旧坚定。
  “我只是留陶神医住几宿,何来扣留之说?若景王心有不悦,届时陆某一力承担便是了!”
  谢景玹如今刚回京,朝中权政动荡。
  他定然是要在宫中住上几日。
  根本无法这么快出宫。
  陆屹承这是故意的。
  陶迎星拉住还想上前的护卫,看了看屋中众人。
  最终还是应了声:“那就如国公所愿,陶某留医几日便是了。”
  只是被送到那间与恭国府同样摆设的屋子前。
  陶迎星神色冷淡:“我不住这里。”
  “为何?”陆屹承诧异挑眉。
  陶迎星冷冷扯了下嘴角:“就是看着不顺眼,还请国公另外安排住所。”
  陆屹承看了她许久。
  倒是并未再说什么,抬手吩咐:“带陶姑娘换个住处。”
  最终。
  陶迎星住在了西北角一间最普通的客屋内。
  她心里倒是不慌,既然他们让她住下,她安心住下便是了。
  又一次从大火中新生。
  她如今对陆屹承早已没有了半点留恋,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复仇。
  谁料就在次日。
  陶迎星尚且在睡梦中,屋中大门就被人猛地一脚踢开。
  她从床上坐起,抬眸看去。
  进来的竟是恭国府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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