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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照容懂了。钣
  敢情这是当狗皮膏药上瘾了。
  昨儿尝到了甜头,今儿可不又来了。
  许照tຊ容一点也不怕她跟着采药,采回来要晾晒,各种药草晾晒的方法还不一样,即便拿到城里去卖,也不是轻易能卖得出去的。
  高家人折腾吧,反正跟她没关系。
  高婆子昨儿虽然被里正伯训斥了,但显然效果不怎么样。
  许照容很淡定。
  她还没有本事能够狠狠的给高家人教训、能让高家人彻底胆寒畏惧,自己在他们眼中就依然还是那个闷声不响、好声好气好欺负的许照容,他们非要纠缠,自己暂时也奈何不得,只是他们同样也奈何自己不得便是了。钣
  平手吧,她也不算亏。
  许照容嘲笑:“怎么?你还想跟着我啊?”
  高春萱一噎,恼羞道:“山上又不是你家的,我不能去?”
  “哦,那你去啊!”
  “......”
  “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高春萱眼珠子咕噜噜转,往她背篓里和篮子里瞧了几眼,冷冷一哼,“谁稀罕!”钣
  高春萱忿忿离开,心里却颇为得意。
  昨天采收的那一种草药她认得,许照容篮子里的那黄黄白白的花她也认得,山上就有嘛,她也去找就是。
  没准到时她找到的比许照容还多呢。
  许照容懒得理她,推开院子门进去,“阿铮、阿清!”
  “姐你回来啦!”
  许良峥开开心心的跑出来,伸手要接她手里的篮子。
  许照容笑道:“这个沉,你拿不动。煮粥了吗?”钣
  “嗯,快煮好了,一会儿就能吃。姐一早上找了这么多高良姜和金银花回来呀,姐太厉害啦!”
  许照容放下篮子和背篓,带他们进屋,“咱们去看看粥。”
  米粥在瓦罐里熬得浓稠,很香。
  许照容将昨晚留下的瘦肉沫加进去,用筷子搅散,又切了一把油麦菜切碎,吩咐许良峥:“再煮一会儿你把这些菜也加进去,姐将金银花晒起来。”
  “好,一会儿做好了我叫姐吃早饭。”
  许照容笑应一声,牵着许照清柔声道:“阿清来,姐带你去晒金银花......”
  她柔声细语同许照清说着话,许照清乖巧的让她牵着出去,许照清虽然帮不上忙,只是乖乖的坐在边上看,许照容却发现她的目光已经会随着自己的动作移动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怔怔的毫无反应了。钣
  肉粥里虽加了油麦菜,加的肉也不少,入口香浓软滑,有滋有味。
  满满足足的吃了肉粥,许照容又开始处理高良姜。
  许良峥带着妹妹,用一根尖棍子在靠近篱笆的地上松土,姐说院子里也能种一些辣椒啊、茄子啊、苦瓜啊、绿豆啊、红豆啊、豆角啊、丝瓜啊等等,他便将地翻了。
  高良姜清洗、切片、晾晒,许照容交代了许良峥哪一样药草需要怎样晾晒,有的要翻动、有的不能翻,交代他带着妹妹看家,自己打算再上山找找药草。
  许照清眼巴巴的看着她,似有不舍。
  许照容抱了抱她,亲亲她的小脸蛋,“阿清跟哥哥乖乖的哦,姐很快回来,姐去挣钱,然后我们可以买米、买肉啦!”
  许照清还是看着她,在许照容以为她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轻轻点了点头。钣
  许照容欣慰无比。
  家里两个小的,许照容没敢在外头待太久,估摸着差不多一点多的时候便回了。
  收获还不错。青蒿、淡竹叶、野薄荷都有。
  正当姐弟妹三个有说有笑在收拾这些草药的时候,忽见里正媳妇匆匆跑了过来:“小许!小许!”
  “婶娘,出什么事了?”
  “快,你快跟婶娘走!啊对了,柱子和柱子媳妇叫蜂窝给蛰了,脸上、手上、脖子上那个肿的哟,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个、这个你能治不?”
  许照容还以为小雨病情反复了呢,听见这么说松了口气点点头:“能,我去瞧瞧。”钣
  “哎,快走快走!”
  许照容简单叮嘱俩小的几句,忙跟着里正媳妇往乔五叔乔五婶家走去。
  村里有点儿新鲜事多的是看热闹的人,这会儿乔五叔家就乌泱泱的聚了许多人,特意来看蜜蜂蛰的。
  看到柱子和柱子媳妇那俩的脸、眼睛、嘴又红又肿令整个五官都变了形,加上他们痛得龇牙咧嘴嗷嗷叫,看着滑稽的不得了,众人又同情又忍不住笑。
  个别嘴贱的还调侃打趣。
  “来了来了,小许来了,快让小许看看!”
  里正媳妇领着许照容往里。钣
  众人齐刷刷的都看了过来。
  “小许连这个也能治?”
  “真的假的啊?”
  “小许不说懂医术、还认识药草嘛,没准真能治这个呢?”
  “呵呵,看看不就知道啦?”
  “也是。”
  乔五婶又气又心疼儿子儿媳,忙向许照容道:“小许啊,你要是真的能治快给他们看看吧,哎哟瞅瞅这脸肿的、这眼睛这嘴,都不能要了!”钣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许照容忙道:“乔五婶别担心,这不难。”
  她看了看那两口子的脸、手、脖子,还真是惨不忍睹......
  忙叫人打了一盆冷水来,问家里有没有皂角?有的话捶几个放在冷水里搓一搓,再用毛巾浸透拧半干,给他们湿敷。
  “看看还有没有刺留在他们皮肤上,若有一定要拔出来。”
  许照容又让人去拔了一些新鲜的蒲公英回来,等湿敷几次后,将这捣烂的新鲜蒲公英敷在伤口处,可消肿止痛。
  冷水敷了之后,柱子和柱子媳妇便感觉清凉好受了许多,“这真管用啊!”钣
  许照容笑道:“是管用,过两个时辰再这么照做一次,多来几次,消肿能更快一些。记得每次要打新的水,要冷水,越冷越好。”
  “哎,好好,谢谢你啊,小许!”
  “不客气。”
  乔三婶撇撇嘴:“原来治这个这么简单啊,这看过一回,往后再有这样的我也会治了。小许啊,你这是搁哪儿记来的偏方啊?”
  许照容在说如何如何治的时候,因为法子的确简单,许多人也暗暗的留心记着,只不过没有谁像乔三婶这么令人无语。
  偷师也就罢了,还偷得这么明目张胆,还要问人家是哪里听来的偏方。
  显然,她还是不相信许照容懂医术。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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