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一位练武之人,能在别人怀里睡的那么死。tຊ
你装的一般,不过是脱件中衣就忍不住了?
今日暂不与你计较,若你下次再沐浴时睡着,我就将你扒光了捆在树上示众。
明日我下朝后,希望看到你在我书房外候着。”
任葶苈说完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祝旋覆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哼哼唧唧抓到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住。
第二日起来先洗漱,吃了早饭,看了依旧昏昏沉沉的舟楮实。
又溜溜达达回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躺下,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周大管家敲门,也不进入房间,而是在门外笑呵呵的说道:“祝解元,时候也不早了,老爷和大少爷下朝差不多就要回来了,您看您是否现在就去书房外等候。”
祝旋覆头疼的长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要是不听你家大少爷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呀?”
“这个。。。若是下人必当是受到应有的惩罚,打板子、扣月银都可能,不过您是客人,这个我也不好妄加评论。
不过若是家族中子弟不听大公子的话,大公子教导人的方法也很多,保证让他们下次随叫随到。”
“照你这么说,我今天是必须要去了?”
“您毕竟是二少爷的朋友,大少爷与您说几句话也是正常的。
我家丞相说了,你们少年之间的事儿他不参与,让您就在家中安心住下。”
“替我多谢丞相大人,罢了罢了,我去就是。”
临出门前鬼使神差的照了照镜子,见自己头发梳得齐整,才松了口气向外走去。
没办法,在这位有洁癖的任公子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些仪表,省得听他叨叨。
一步三晃走到了任葶苈的书房门口。
两名护卫把守着书房门,看样子并不让外人随意进出。
“你家大公子也不喜欢别人进他的院子吗?”
“大公子与您不同,他只是不喜别人进入他的书房,院中仆人伺候还是照旧的。”
“你知道我的房间不许别人进出?”
“是的,大少爷还曾亲自吩咐院中下人,只要您活动的地方,往来仆人皆要回避。”
祝旋覆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梧桐树,吊儿郎当的笑了:“原来他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啊!”
♧道貌岸然,每次碰我的都是这小子!
“我自然是知道的。”背后传来了阴冷冷的声音,一身官服的任葶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五步开外。
“那你还总拉扯我。”
“呵,你能与人整夜共处一室,抵足夜谈。引的满国皆知,这人不近身的怪习惯,我看也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祝旋覆一脸莫名其妙:“我何时与人整夜同眠了?”
任葶苈看着祝旋覆不说话,压迫感满满。
祝旋覆恍然大悟:“你不会是说咱俩在淮上府一张床上睡觉那件事儿吧!你可真是个怪人,连自己都说呀。”
“闭嘴!”
“让我闭嘴算什么事?是你自己说的呀,整夜与我。。。呜呜呜。。。”
祝旋覆被捂着嘴拖进了书房。
临进去的时候还挣脱了那只修长的手喊道:“还非要与我共浴!
哎呦!”
书房门被彻底关上了。
两位护卫面无表情的站着,若不是看他们上下起伏剧烈的胸口,真好像二人什么也没有听见。
就连一直笑嘻嘻的周大管家,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纹。
他现在只想调头回老爷的书房,将这惊天大事告诉老爷。
又一想,这可是大公子的黑料,还是再观察观察,切不可大惊小怪,谎报军情。
书房内。
“哎呦!”被推到书桌边上的祝旋覆,捂着被书桌撞到的腰,一脸委屈。
任葶苈气的来回在书房内快步走了几圈。
“好你个祝旋覆,还是个解元,每日从你嘴里说出的尽是些污言秽语!”
“我嘴里说出来的哪句话是污言秽语了?
你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莫非是岁数大了?
哦!肯定是火大。
我劝你还是早日娶个媳妇儿吧,肝火如此之大,也不能尽找我发泄呀。
你这病娶个媳妇儿就好了。”
任葶苈上前右手抓住祝旋覆的手臂 ,逼近看着祝旋覆,祝旋覆不得不向后倒在书桌上。
二人脸几乎贴上,任葶苈冷着脸,眼睛里有些莫名的疯狂。
他在祝旋覆耳边冷笑的说道:“我虽然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但那东西偏偏爱在我眼前晃,我也不是个死板的君子。
玩玩腻了,便再毁了便是。
只要此事无人知晓,我就还是那个人人口中的端方君子。
所以你不要惹我,不然我不介意尝尝滋味,再将你打入地狱。
趁我现在还算赏识你,给我老实点儿。”
“你。。。你说什么呀!”
“你如此聪慧的人,装起傻来可是手到擒来。
再敢在外面口无遮拦,我就让你说的话全部成真。”
任葶苈起身坐到椅子上品茶。
祝旋覆惨白了脸,哭兮兮的说道:“任大公子,任大哥。
你可不要吓我,还是一个少年。”
“呵,少年?你和舟楮实在泰安客房中做了什么?”
“我们就是看了看书。”
“看书?坊间传闻,屋内灯光亮至深夜,隔壁书生一夜未眠,顶着黑眼圈控诉你们深夜吵闹?
你们还要不要脸皮,如此不分轻重,就不能多忍耐几日?”
等等。。。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和楮实兄?啊?啊啊啊?
“任大公子!冤枉啊。”祝旋覆蹲在任葶苈脚边,像一只可怜的金毛小犬。
眼泪汪汪的说道:“你让任管家一路跟着舟楮实,我们在酒店里的一切事情,他可都看在眼里,而且他那日一直就在房间里呀。
我寻了几本好书,你也知道你二弟十分喜欢看书,就拉着我一直看到了深夜,后来我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你要相信我们,那一夜,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你不信我,任管家总要相信吧。”
任葶苈低头品茶:“为何坊间会有如此传言?”
“那都是造谣的,您知道画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他们定是坊间那些有颜色的小本子看多了,才传我们俩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