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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有血冒出来,但是却没有感觉到痛。
陆安霆给我喝的药,大概就是一个麻痹作用吧。
他把手里的刀一扔,茫然地看向我。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上来了,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我觉得整个人都很累很累,眼睛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我听见陆安霆一直在我的耳边叫我的名字,但是我说不出半句话。
眼前渐渐地全黑了。
……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我站在一片大草原里,草长得很高,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里面乱窜,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我拼了命地呼救,可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突然脚下一滑,我摔进了一个坑里。
坑是为了捕猎物用的,我摔下去,尖锐的捕猎铁具精准无误地刺穿了我的身体。
剧烈的痛感一瞬间在身体里爆开……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层一层地剥开了一样。
画面一转,视角切换到了别人的,我就这么看这个自己被钉在铁具上,巨大的视觉冲击袭来,我惊恐的叫出了声。
“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看着傅澈坐在我的旁边,我一度以为这是个梦。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就这么卡着我,说不出话。
现在药效过了,小腹的撕裂感很明显了。
好像有一团火就这么放在我的小腹上烧,又烫又疼。
生理性的眼泪疼得流了出来。
傅澈揉了揉我的头,心疼的擦掉我眼角的眼泪。
他低着头,语气里满是自责。
他说,“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没有追问你,我要是和你一起去,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
我费力的摇了摇头,努力装的更轻松一点。
其实我还是有些庆幸的,幸好当时没告诉他。
不然他去了,和陆安霆一碰上,估计情况比现在这个还不乐观。
傅澈后面还说了几句话,但是我觉得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状态好多了。
除了小腹的刺痛,其他基本没什么异样了。
我刚醒,几个警察就敲门走了进来。
他们询问我当天的情况,我努力回想,把每个细节都仔细地描述出来。
当问到我和陆安霆的关系时,我极不情愿地说出了那两个字,“夫妻。”
“但是几个月以前就开始提离婚的。”
警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他不愿意离婚是吧?”
我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答案。
他们走了之后,我问傅澈是怎么回事。
他说,“陆安霆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医生觉得情况不对劲直接就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询问了陆安霆,他承认是自己误伤了你,然后他就被带走了,没过多久他的助理送来了你的手机,通过你的通话记录联系上了我。”
说到这,他又低下了头,自责的说,“但是我赶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完手术了。”
我朝他伸了手。
他握着我满是淤青的手,心疼的说话都在哽咽。
我安慰他,“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看着我不说话,仍然还在自责。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陆安霆还被拘留着的,后续……”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问,“后续怎么了?”
傅澈眼神一顿,“后续可能就放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