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音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裴逸景做的饭。
然后默默把盘子放进了洗碗机,就借口累了,直接回了房间。
裴逸景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确。
她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暗示,她能读得懂。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
温雪音的心纷乱不堪,有太多的事堆杂在心中,扰乱着她的思绪。
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后,她对爱情的渴望早已降到了最低。
而防备心却提到了最高。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重新爱一个人的准备。
也不知道,自己对裴逸景的感情,究竟算不算得上是爱。
温雪音思绪混乱,想了许久都没理出头绪,只好选择了她在感情问题上最擅长的处理方法——逃。
第二天一早,温雪音趁着裴逸景还没起,就早早出了门。
十月份的斯德哥尔摩已经进入冬季,天气严寒,凌风呼啸。
就算是出门开车这么一段的路,也要穿好了羽绒服,裹好帽子和围巾才能抵御严寒。
三天后就是新机首飞,温雪音打算再开车去基地,进行最后的调试。
路过门口的信箱时,却意外发现里面多了一封信。
温雪音拿了出来,但天气太冷,她又戴着手套活动不便,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
只能暂时地放进了口袋里,打算到了基地再看。
谁曾想到了基地一忙,就忙到了下午。
期间还听到同事说试飞的飞行员好像换人了。
温雪音愣了下,问同事:“换成谁了?”
那人说了个不认识的英文名字,说:“是白人,说是这驾新机预计在瑞典分公司投入运行,所以还是由瑞典公司选择机长比较好。”
温雪音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投入了工作。
直到裴逸景打电话说:“我要去挪威出差三天。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要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有事打电话,知道吗?”
温雪音这才回神,点头说:“知道了,我会的。”
然后挂了电话,就开车去随便找了个饭店吃饭。
在等饭的间隙,她才注意到了那封信。
信封没有地址和邮编,只是有一行小字,用行楷飘逸地写在信封背面。
温雪音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温雪音轻启。”
这是江砚初留给她的信。
她一想到江砚初,心就又涌现出一丝不适感。
本想不看那封信,但想到斯图尔医生的话,她还是强行压下那股难受,打开了信封。
果然是江砚初留下的信。
他在信里解释了三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又向她道歉,说:“我不知道你的病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也不知道我的出现会对你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
“从现在起,我不会再不打招呼地冒然到访,让你再受到刺激。”
“但如果你需要,或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请联系我,我愿意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下面还附赠了江砚初的电话号码。
温雪音看着这封迟来的道歉信,心中滋味复杂。
尤其是那些言辞恳切的解释话语,让她心中莫名多了一份无奈和酸涩。
她忍不住想,若是以前他能将这些话说明白,也许……
但这想法也转瞬就被压下。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多想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是过好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