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看完，困惑、惊讶交织，近乎失语。
秦野妄却只觉得她是不是还在牵挂着那个裴之钦。
大长腿一岔，仰面倚靠到沙发上，语气不快。
“所谓的黑市器官交易不过是他放出去的饵。”
“裴之钦就算没有取消，我也只会提前戳穿他破产的真相。”
“我根本没想过真的让你去换胃，也没想过让你死在游戏里。”
“裴之钦在乎的只有自己。而你，是他最不应利用的一颗棋子。”
秦野妄的声音里充满了笃定。
白岑怔怔地听着，抬眼对上秦野妄的目光。
“可我这具躯体，已经没有希望了。救不救我，不重要。”
秦野妄坐直身体，语气平平，却字字如锋利的刀刃。
“白岑，从前我不想活了，你骂我玩弄人命还作践自己。”
“扇了我一巴掌，我却只记得你的手味道真好闻。”
“现在我变了，你怎么反倒因为一个垃圾货色就消沉？让我一次次打破规则的人，只有你。”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我已经让人清除了你体内的癌细胞，孩子也早就保不住了。”
“你就当是为了我，再活一次。”
白岑微微错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
秦野妄不由分说地起身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她听着秦野妄有力的心跳。
思绪回到那可怖的一晚。
自己被两个男人从铁架床上拽起来，拖进厕所ℨℌ。
她拼了命地抵抗，却是导致自己当场流血。
男人禁锢着她的手臂，正要脱下裤子。
可秦野妄急匆匆带着人冲进来，隔着面具都能看到他眼里的慌乱和血丝。
秦野妄阴沉着脸，抄起一根铁棍，不由分说地朝两个男人砸了下去。
身旁的工作人员不停地以游戏规则提示他，拼命拉着他放着两个男的活命。
那时，秦野妄半跪在地上抱起她，她听着男人胸腔里的心跳几乎也是乱糟糟的。
她看着一向暴戾惯了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只是沉声命她直接假死，别再上场了。
可那时的白岑，似乎思维钻入死胡同，就想上场寻死。
看看自己能不能分钱还给裴之钦。
最主要的是，让自己亲自死在裴之钦手里。
秦野妄只能无奈同意。
他内定裴之钦当了最后一场的老鹰。
裴之钦自得于自己飞速淘汰了那两个男人，实际上他们挨了秦野妄这么几下，已经顶不住了。
现在，白岑听着男人沉沉一声叹息，语气中带着无奈。
“如果当时你听我的，假死逃脱，也许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但你偏偏想着要亲自面对裴之钦，那家伙值得吗？嗯？”
“要不是你，我踏马早就让他死透了！”
17
秦野妄轻轻放开怀里的人，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期待。
“白岑，他现在在满世界找你。”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给我一个机会？”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上白岑的肩膀，逼她直视自己。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白岑微微迟疑，摇了摇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
“我的立场从未改变，正邪分明，我们只会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