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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你睁开眼看看我,你要打要骂甚至要杀了我都好,只要你能消气,但是不要这样一睡不醒抛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和乔紫鸢厮混,我曾在兄长坟前发誓要好好善待她,可没想到她会在我酒里下药,我一时无法自持才……但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啊……阿眠你起来听我好好跟你解释好不好……”
说到最后沈淮之已经泣不成声。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江雨眠的愧疚自责以及对乔紫鸢的憎恨。
如果不是乔紫鸢从中作梗,他和阿眠仍旧是神仙眷侣,阿眠也不会绝望到自杀。
他捏着江雨眠冰凉的双手,神情癫狂:
“阿眠,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等我帮你报了仇,再下来陪你好不好?”
全京都的人眼睁睁看着侯府的大红装饰变成了素车白马,无一不咂舌称奇。
“你们不知道吧,听说是世子妃服毒自尽了。”
“可世子和世子妃一向不是晴瑟和鸣吗?今天还是他们大婚之日,为何寻死啊?”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们这些贫民百姓哪会知晓呢?我只听说啊现在整个侯府都乱成了一锅粥,小世子正在里面发疯呢。”
忠勇侯府内,早上还喜气洋洋锣鼓喧天,晌午就死气沉沉万籁俱寂,全府的人都跪在院中瑟瑟发抖。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让阿眠知晓我们的事吗?你为何还要写信挑衅?”
沈淮之将乔紫鸢狠狠推倒在江雨眠的棺椁前。
尽管乔紫鸢内心惊恐万分,可面上还是一脸无辜。
“小叔叔你说什么呢?嫂嫂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还装?你这个贱人!”
沈淮之将那些挑衅信件朝乔紫鸢劈头盖脸砸去。
乔紫鸢看清信件上的内容后立刻露出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淮之是我嫉妒江雨眠能够占据你的心,想要让你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才写信挑衅她,不过那也只是因为我太过爱你呀,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脆弱,竟会因我几句挑拨之语寻死……”
从前沈淮之最见不得乔紫鸢掉眼泪,可如今他看向她的眼神只剩厌恶。
“世子爷,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彻查过了。”
“嫂夫人除了日常写信挑衅世子妃之外,皇上下旨让世子妃顶替嫂夫人领舞那日,嫂夫人的腿根本没受伤,她是装得。还有秋日围猎那天行刺你们三人的刺客也是嫂夫人安排的,至于两人中的毒箭,嫂夫人早就提前吃过解药了。”
“你胡说!淮之,他污蔑我,他一定是被江雨眠收买了……”
恐惧在乔紫鸢心中蔓延,连带着嗓音都颤抖起来。
“世子爷我将嫂夫人的贴身侍女带了过来,她可以作证。”
侍卫侧过身露出正在门外跪着瑟瑟发抖的侍女碧青。
碧青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禀世子爷,刚才侍卫大哥所言句句属实。夫人早就对世子妃嫉恨不已,一心想着取代世子妃的位置做整个侯府唯一的女主人。”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满口胡言……”
乔紫鸢怒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淮之一耳光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