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和飞鸢去人间转了一圈,也没有寻到仙长的踪迹。
他垂头丧气地跟着飞鸢回到仙界。
恰逢此时,飞鸢又被天帝派人召去议事。
“乖,你先回去,稍后我去将此事禀告兄长,让他派人去找。”
飞鸢摸着他的头,安抚道。
玄泽不想飞鸢担心,对她点了点头:“快去吧,我这就回司火殿。”
看着飞鸢远去的背影,玄泽也转身往司火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仙长出去之前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
仙长离开之前,让他好好待在司火殿。
还笑呵呵地说会给他带人间好吃的糕点。
想着想着,便路过了止炎仙君的院子。
直觉让他在这里停了下来,他双手起势,却觉得内力受阻。
不论他怎么运转也突破不了半分。
这时,院门开了。
止炎仙君淡然地看着玄泽:“仙君可还是认为司火殿仙长在我的院子里?”
他的眼神不再楚楚可怜,语气也不再委婉柔和。
玄泽看向他:“方才是玄泽唐突,还请仙君勿要见怪。”
“现下只是路过罢了。”
说完便转身要离去。
却听得背后止炎仙君幽幽道:“你定是很得意吧!”
玄泽回首:“得意什么?”
止炎仙君缓缓朝他走进,这座院子的花草都生得密集,藤蔓已经爬出了墙壁。
此刻正在他们的头顶摇晃,倒挡住了一些光。
风一吹,便十分阴凉。
“一次又一次将飞鸢从我手中抢走,占据属于我的位置,又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止炎仙君的语调极其冰冷。
却听得魔尊开始躁动,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对玄泽说这些?
玄泽挑眉一笑:“你的什么位置?”
“我与她已经走到忘川,我们的名字即将刻在忘川石上,你为何要死在那里?”
“你为何要在那一天尸体被取下?”
“你为何不就此死去,偏还要来恶心我?”
他的眼神仿若花丛中的毒蛇一般,这些话语便是它吐出的信子。
玄泽仍旧笑着,他缓缓答道:“是魔尊将本仙君的尸体留在了忘川。”
“是万千将士们以愿力将我的尸体在那一日取下。”
“是飞鸢,不顾一切要我复活。”
“止炎仙君,你我本从无交集,你抢走了我对飞鸢的恩情我也不曾计较……你还当如何?”
止炎仙君听见这些,只觉心头怒火重生。
凭什么?凭什么玄泽长相如此普通却能得到大家的关照和疼爱?
而看着戏的魔尊忽然被玄泽点名,骄傲地说:“这小子倒是实诚,的确是本尊将他的尸体钉在了忘川。”
止炎仙君听见魔尊的话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朝着魔尊大喊道:“你去死啊!”
这倒是吓了玄泽一跳:“倒也不至于让本仙君去死吧。”
止炎仙君无力地喊着。
玄泽见他哭成这样,摆了摆手:“本仙君可没有欺负你啊,你可别冤枉我。”
“我先走了!”他说完便飞也似地跑了。
魔尊也未反应过来是在说他,摇了摇头。
“你这心胸狭隘的萱草花,明明比不上玄泽,偏偏什么都要比。”
许久,止炎仙君才抬起头来喃喃道:“你们都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