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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山止笑得凄凉,眸子定定地盯着洛流萤。
  洛流萤注视着他:“我是来求证的。”
  风山止冷笑:“求证?有什么好求证的。”
  洛流萤一身白袍同他截然不同。
  她心中微动:“你一直以来的样子,有几分真,几分假?”
  风山止看着她,道:“你觉得呢?真假重要吗,你们不还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洛流萤的心被这一句话震碎,她呼吸急促:“这几千年来,你的父母兄长,你同我们的感情竟没有一丝是真的吗!”
  风山止睁大了眼睛,脸色狠绝。
  “是又如何!这千年来,只有我对风惊羽的恨是真的!我恨不得他从未活这一场!”
  洛流萤忍无可忍大手一挥:“畜生!”
  风山止被她拍在墙上,鲜血涌出。
  他笑道:“你想杀了我是吗?不可能!”
  “说起来若不是你,我还没法子重伤风惊羽。”
  “你,是我杀了风惊羽最锋利的一把刀!”
  风山止的状态近乎癫狂,他的每一个字都刺痛了洛流萤的心。
  她才是伤害风惊羽的罪魁祸首吗?
  风山止吐了口血水,声音虚弱:“若不是你犯蠢险些伤了龙华骨,我又怎会冒险匆忙行事,你以为风惊羽还会回心转意吗。”
  “在你一次次抛下他陪在我身边的时候,你的不信任早就将他越推越远了,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洛流萤被他的话刺激到,怒吼:“你闭嘴!”
  风山止不甘示弱地喊道:“就是你太蠢!才会被我利用!”
  “只可惜,我没有早些得到你的龙华骨,不然……”
  话还未说完风山止就昏死过去。
  洛流萤气红了眼,胸膛高低起伏着,随后她踉跄着离开了天牢。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都回想着风山止的话,不由得嘲笑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知不觉间,她竟来到了玲珑殿。
  因长久无人居住,故而堆积了许多灰尘。
  洛流萤红着眼环视着殿内的一切,陈设如旧,但却是冷冰冰的。
  风惊羽过往很少在玲珑殿过夜,只因风山止,故而便常驻昆仑山的军营中。
  思及此,她飞身前往昆仑山。
  寝殿中干净整洁,床边挂着的是风惊羽曾经的铠甲,那铠甲是她托人精心铸造的,专属于风惊羽。
  她摸着上面的纹路,心中感慨。
  忽而间,脚被什么绊到,她低头一看,是一个木盒子。
  她愣住了,她的心促使她打开了。
  看清的那一瞬间,泪如雨下。
  盒子里都是些她曾送给风惊羽的小玩意儿,草编蝴蝶、玉簪、剑穗……都是她亲手做的。
  盒子里的东西很少,不过几样,大多数她送给风惊羽的东西都被风山止占了去。
  盒子最底下,是一封信。
  洛流萤愣住了,她并未写过信。
  她缓缓打开,是当初风惊羽的绝笔!
  洛流萤的手颤抖着,泪水打湿了信笺。
  “抱憾而终、妻子背弃、永不相见……”
  洛流萤感觉自己的心疼得像四分五裂一般。
  她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
  洛流萤抱着木盒浑浑噩噩地回到天宫。
  一眼瞥见桌上刺眼的红色帖子。
  她不安地展开。
  汐月和风惊羽的名字并排而列。
  洛流萤手中的木盒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这些时日,她感觉这一世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
  她丢下喜帖,直奔三生石。
  月老仙尊正欲离开。
  洛流萤急道:“仙尊且慢!”
  月老仙尊顿住脚步,心中了然。
  未等洛流萤开口说话,月老仙尊便摇了摇头。
  “神女,您终究是来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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