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傅惊云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余岁晚顿时觉得有点心虚,像是出轨被抓住了似的。
顾司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余岁晚,我知道你在和我闹脾气,但你再怎么闹,也不该折腾到结婚这件事上来。”
他如此笃定。
笃定得仿佛只要他要求了,余岁晚就一定会去做——
其实,以前的余岁晚,是这样的。
只可惜,现在她不了。
余岁晚当着众目睽睽,直接将自己的手从顾司怀的手掌里抽了出来。
她近乎冷漠的开口说道:“顾总,希望你能尊重我和我的丈夫,不要来破坏我们的婚礼。”
她说——
那是他的丈夫。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顾司怀难以置信:“余岁晚,你疯了吗?你说他是什么?”
“你难道忘了你是我顾司怀的——”
他急迫地伸出手要去抓她的胳膊。
余岁晚却已经失了所有的耐心,当着现场这么多宾客的面,她直接将他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她平静得近乎冷漠:“顾司怀,我们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能......滚吗?”
顾司怀如坠冰窖。
眼前的余岁晚冷漠得让他不敢认,他僵站在那里,一时间失了言语。
台下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那位是南市顾氏的现任总裁顾司怀吧?这新娘子和他是什么关系?”
“还看不出来吗?分了手的旧情人呗!肯定是现在后悔了,想追回来,可惜已经晚了。”
“他这是过来抢婚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新娘子和傅惊云看上去还挺相爱的,怎么可能会跟他走?”
......
那些议论如同尖针般扎入顾司怀的身体,让他千疮百孔。
他的脸,越来越白,他逐渐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余岁晚,好像......已经不是他的那个岁晚了。
极致的痛苦将他淹没,再开口时,顾司怀满是恐慌:“余岁晚,我知道,你还在介意那天KTV的事情......我承认,我那天是有赌气的身份,我觉得你是为了钱才留在我身边的,所以很生气,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余岁晚的眉头轻轻地皱起来。
原来......他知道那天晚上他的行为有多可恶。
可他还是做了。
而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后悔了吗?
可惜现在后悔,又有什么意义呢?
余岁晚怕他再继续待下去,真的会耽搁婚礼,于是看向他的脸更加冷漠:“顾总,如果再不离开,别怪我请您走了。”
顾司怀根本听不进去,他只是强迫性地抓住余岁晚的手,强迫她听自己的解释。
顾司怀几近哀求:“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
余岁晚失了所有的耐心,她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他,说:
“顾司怀,你迟来的道歉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廉价。”
顾司怀浑身一震,脸上血色尽失。
很快,傅惊云喊来的保镖冲上舞台,几乎是将浑身失力的顾司怀拉拽了下去。
他就那样怔然地站在台下,看着余岁晚与另一个陌生男人喜结连理。
她朝他笑着,说:“我愿意。”
可分明,那是他梦中曾出现过的画面。
那个新郎,本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