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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独子,两眼一翻几乎昏厥过去。
  “你居然真的做了结扎?段氏的家业怎么办?”
  “这可是从你爷爷就开始打拼积累下的家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相比段父的气急攻心,段怀川看着倒是无甚所谓。
  他头也不抬只是盯着医院白墙上的向日葵挂画,口中喃喃自语:
  “只要南栀能够高兴,愿意回心转意,怎么都好。”
  “真的,朽木不可雕!”
  段父猛的扬起手,看着段怀川不闪不避,却又悻悻放下。
  “好,好,好。”
  “你很好,我再不管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罢直接甩袖离开。
  段父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段怀川的朋友们才敢进来。
  “段哥,你这是,真结扎了?”
  “何必呢,为了个女人,千亿资产都不要了。”
  “值得吗?”
  “值得。”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起说话,段怀川谁也没搭理。
  只除了那位小声嘟囔的一句。
  那人吓了一跳,刚想陪笑,段怀川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咬重字音:
  “值得。”
  那人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这样的公子哥,生平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是他们之于普通人的最大不同。
  因此,他们对于所谓“真心”的说法简直是嗤之以鼻。
  要是搁在以前,有人为了女人结扎,他们得笑死那个人。
  可现在,段怀川这幅要死要活的模样,他们却不觉得好笑。
  因为他们真的见过沈南栀对他有多好。
  圈子里有不少人表面不屑,内心其实是羡慕的。
  这份真心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想要放手吧?
  可惜......
  他明白的太迟了。
  “谭安泽,你不要再给安安喂猫条了,它今天的零食量已经超标了!”
  沈南栀正在擦桌子,余光瞥见青年正偷偷摸摸抽了根猫条出来。
  赶忙严厉打击。
  谭安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给猫条扔回桌上:
  “啊,什么,我没有想要喂它啊,你看错了吧。”
  如果忽略他通红的耳朵根的话,沈南栀就信了。
  安安蹲坐在凳子上舔着爪子,光看体型属实不像是四个月大的猫。
  “好了,你就别在这里捣乱了,下去接待客人吧。”
  沈南栀推着谭安泽一起下楼。
  “明明我也是客人!”
  谭安泽皱着眉头抗议。
  “好好。”
  沈南栀从保温箱里拿出来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放在他面前:
  “客人请吃。”
  店里装修出片,甜点也精致好看,所以来客大多数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子。
  中间忽然混进来一个臭脸的帅哥,很是吸引眼球。
  “小姑娘吃的东西。”
  注意到周围带笑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谭安泽满脸别扭地把盘子推远。
  满不在意地刷着手机。
  忽然目光一凛。
  “段氏总裁豪言壮语为博红颜一笑”。
  吸引人眼球的大标题,身后还紧跟了一个火红的“爆”字。
  段怀川深情款款的喊着“夫人”。
  谭安泽还记得他。
  那人就是那天来猫咖纠缠沈南栀,导致她伤心落泪的罪魁祸首。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用叉子狠狠戳下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哟,看见段怀川变着花样的追南栀,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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