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直一路紧绷着神经,神经质般盯着后视镜,直到安全到达叶云栽的地盘。
他打开车门不顾大雨滂沱,疯狂往上爬行,似乎身后有恶鬼在追。
一边爬一边嘶吼:“叶云栽,救我!”
叶云栽还没出来,住在隔壁的应扉怜却听到了。
那天叶芙蓉带走谢君直后,他便在隔壁住了下来,这么久过去叶云栽对他还是不冷不热,他甚至进不了叶云栽的身,那个江愿,像条赖皮狗一样紧紧跟着叶云栽。
他看见谢君直狼狈的样子,心中有些嫉妒,又有些扭曲的快意。
凭什么,叶云栽不选他也就罢了,毕竟曾经他是她的亲哥哥。
可凭什么那个瘸子叶芙蓉也不选他。
他仔细看着谢君直在地上阴暗爬行,抑制不住的笑了,他还以为叶芙蓉把谢君直带走过好日子去了,原来玩上强制爱了。
活该,谢君直本就不应该得到幸福。
得到幸福的应该是他应扉怜。
他这般想着,看着叶云栽紧闭的大门,忽然脑补出了江愿将叶云栽压在身下不让她开门,心里涌起一阵无名火。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的伞已经挡在谢君直身前。
“扉怜,我就知道,好兄弟,帮帮我吧,叶芙蓉就是个变态,快帮我叫叶云栽,我才是她未婚夫啊。”
谢君直仰着头焦急的求助,应扉怜浮起笑意,帮他砸起了门。
夜半时分,灯光亮起的十分明显,可出来的不是叶云栽,而是江愿。
他冷着脸,衣襟半敞,眉眼间全是烦躁:“滚,别扰人清梦!”
谢君直感受到热气扑面而来,他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挤,一边挤一边嚎:“云栽!是我!你未婚夫啊!”
江愿一脚踢上努力往上爬的谢君直,将他极尽嘲讽。
直到谢君直浑身是伤,血水都堆积成水洼后,叶云栽才拢着睡衣出来,她打着哈欠:“阿愿,怎么了这么吵。”
待她看清时大吃一惊:“呀,怎么会弄成这样,谢君直你没事吧!”
叶云栽不顾自己穿着拖鞋便要出去扶谢君直,应扉怜眼里闪过怨恨,江愿一把拉住叶云栽,怒气冲冲:“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吗?你若是这样,我也不想和你过了!你和他过去吧!”
应扉怜怨恨消失了,他撤回要拦着叶云栽的手,笑眯眯的看起了戏。
“江愿,你怎么能打人,他们是来找我的,不是找你,这家还轮到你做主!”
江愿气得要死,但还是在叶云栽的强势下将二人弄进了屋。
在谢君直看不见的角落,江愿冲叶云栽挑眉,晃晃手机,上面赫然是叶芙蓉的视频电话。
江愿看到叶云栽流转的眼神,有些狡黠,像极了十八岁时在应家时的调皮模样,他演的更加起劲,对着谢君直狠狠闹了一番,最后摔了两个抱枕才上楼。
叶云栽在心里直骂娘,说好的演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给他演爽了。
而谢君直则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感受着许久不见的灯光和温暖。
他喝着热茶泪如雨下:“云栽,我就知道你还爱我,我没想到自己从小就认识的芙蓉内心如此扭曲,她一直在骗我,所有的一起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我不要她,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