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突然停止转草茎，轻轻一弹。
草茎飞向大殿角落，无声无息地插入石柱。
我瞪大眼睛。
那石柱是用玄铁石打造，筑基期修士都难以留下痕迹。
字幕：【现在信了吧？】
大师兄似乎也注意到这一幕，眉头微皱。
“谢师弟，大殿之上，莫要放肆。”
谢妄耸耸肩：“手滑了。”
他的声音沙哑慵懒，却莫名让人耳根发热。
师父突然开口：“苏篱，可做好决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大师兄温柔的笑脸，可转眼就变成字幕描述的可怕结局。
又浮现七师兄邋遢的样子，可那双眼睛却如星辰般闪耀。
“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手指坚定地指向——
“我选七师兄谢妄。”
话音刚落，大殿一片寂静。
大师兄的笑容僵在脸上。
谢妄嘴里的草茎掉在地上。
师父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变成欣慰。
“好，好。”他连连点头，“谢妄，上前来。”
谢妄慢吞吞地直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袍。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闻到了一丝阳光晒过青草的气息。
大师兄突然开口：“师父，谢师弟修为尚浅，恐怕……”
“夜烨，”师父打断他，“这是苏篱自己的选择。”
大师兄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谢妄懒洋洋地行了一礼：“弟子定不负师父期望，好好指导小师妹。”
他说“指导”二字时，尾音微微上扬，让我耳尖发烫。
师父满意地点头：“双修大典三日后举行，你们先熟悉熟悉。”
大师兄突然转身离去，衣袍翻飞，带起一阵冷风。
几位师姐面面相觑，随后纷纷上前祝贺。
“小师妹真有眼光，”二师姐悄声说，“七师弟可俊了。”
三师姐掩嘴轻笑：“是啊，比大师兄还好看呢。”
我偷瞄谢妄，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小师妹，”他压低声音，“为什么选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了神秘字幕吧？
字幕适时出现：【告诉他，你看到了真正的他】
我鼓起勇气：“因为……我看到了真正的你。”
谢妄瞳孔猛然收缩，随即恢复懒散模样。
“有意思。”他轻笑一声，“那我们走吧，小师妹。”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我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轻轻握住我的手时，我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
“这是……”
“一点见面礼。”他眨眨眼，“帮你疏通经脉。”
我这才发现，体内原本滞涩的灵力突然流畅起来。
字幕欢快地跳动：【看吧！我就说他很厉害！】
谢妄拉着我向殿外走去，身后传来师姐们的窃窃私语。
“七师弟居然主动牵女孩子的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走出大殿，阳光洒在我们身上。
谢妄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我。
“小师妹，”他认真地说，“你不会后悔的。”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我这才发现，他邋遢的外表下，轮廓竟如此完美。
4
谢妄带我穿过几条偏僻小径，越走越幽静。
“七师兄，我们这是去哪？”我忍不住问。
“我的住处。”他头也不回，“比大师兄的院子差远了，小师妹多担待。”
他的语气轻松，却让我听出一丝自嘲。
字幕浮现：【他在考验你，看你是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我连忙说：“我不在乎住处豪华与否。”
谢妄脚步一顿，回头看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有意思。”
又走了约莫半刻钟，我们来到一处偏僻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