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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在一起就非得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张曼妮上次身为追求者的角度看到他跟景黎在一起会多想还情有可原,这一次一个路人瞎误会什么。
哪只眼睛看出来景黎是他女朋友?
景黎要是他女朋友,他不得天天被她骑到头上来?有什么好?
这人还又娇又作,他只是说尽量不嫌弃她,没说要上赶着找虐。
裴砚舟只好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
路人恍然大悟:“原来还没追到啊……”
长得这么帅,原来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路人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啊,好好表现。”
裴砚舟:“……”
一旁,景黎压根没注意听他们在聊什么,她看台上表演正看得起劲儿。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台上的表演在大家鼓掌下完美落下帷幕。
景黎意犹未尽,从裴砚舟身上跳下来,男人一张寡冷的脸凌厉薄情,冷冰冰的,还拽。
“你刚才跟路人聊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裴砚舟面色淡淡朝前走。
不说算了,景黎没多问,跟了上去。
可能这会儿是消食片起了作用,她的胃已经不胀气。
以前一旦胀气,不吃药的情况下就会隐隐作痛,严重的时候跟上次一样,剧烈绞痛。
还是得改天找个时间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再找个中医师傅开药好好调理一下。
他们大概走了五分钟才抵达南瓜灯展的所在地。
听说今年的南瓜灯展办得特别盛大,用了六千多个南瓜打造而成。
以往的万圣节,景黎从来没有出来凑过热闹。
所以第一次看南瓜灯展,还是会被他们高超的雕刻技术给惊艳到。
前面有一辆用南瓜雕成的南瓜车。
景黎见裴砚舟走得不紧不慢,她有些急,干脆牵起他的手:“我们去前面看看。”
女孩子的手温温软软,握起来的手感意外舒服。
印象中,他们牵手的次数少之又少。
景黎走就走,牵他的手做什么?
那辆南瓜车跟景黎看过的电影《灰姑娘》里有些相似。
只不过这辆南瓜车雕刻得更精致华丽。
景黎松开他的手,拿出手机递给他:“裴砚舟,帮我拍张照。”
手中温软触感消失不见,裴砚舟默了片刻,缓缓接过她的手机。
景黎把羽绒外套格子围巾脱下来示意他拿着,露出里面的紫色毛衣,下摆扎在高腰牛仔裤里面,里面还有一件保暖衣,可那腰的曲线细得一掌可握。
她走到南瓜车旁,理了理头发,摆好动作。
裴砚舟举起手机镜头对准她的时候,只见橘黄灯光下,女人身材高挑,肤白红唇,明艳得像初春盛放的娇花。
一双眉眼笑得弯弯,脸颊梨涡浅浅,随意站在那里就是美好的象征。
景黎从来不会对他笑得这么灿烂。
裴砚舟有一瞬间似乎被她的笑容蛊惑了那般,失了神,莫名地心有点发痒,麻麻地。
浑身还有些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裴砚舟举着手机一动不动。
景黎笑得脸快僵硬了:“你拍好没啊?”
裴砚舟这才摁下快门键,嗯了一声。
景黎摸着发酸的脸颊,走回来时身旁响起惊呼,她好奇地看过去,是一个胆子比较小也得女生被装扮成鬼的路人讨糖,许是扮相太恐怖的原因,吓了一跳。
加上身上可能已经没糖,又不想被对方纠缠,扭头就跑。
结果,没看前路,冒失地撞了人。
不巧,这个人正好是裴砚舟。
对方手里还拿着一杯热可可,这热可可全洒在他身上了,有的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
裴砚舟白色毛衣脏了大片,身上除了黏腻感,这热可可很烫,即使有衣服隔着,依然感受到那滚滚热意。
这么烫的热可可,尝一口,舌头怕是要烫麻掉。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手忙脚乱地道歉,满脸愧疚。
裴砚舟没说什么,和对方保持距离,他薄唇微抿,第一时间检查手臂上景黎的外套围巾。
干净的,热可可没洒上面。
景黎快步上前,正好看见女孩掏出了纸巾想帮裴砚舟擦拭,可能是他那张脸过于生人勿近,不敢上。
她拿过女孩手上的纸巾,“我来吧。”
女孩子一脸感谢。
景黎拿着纸巾替裴砚舟擦着脸上的热可可,知道裴砚舟有洁癖,让他忍着一身的脏把整个灯展看完是不可能的。
“我去附近买件新的衣服给你换上?”她问。
裴砚舟要求:“我要回去洗澡。”
他是一刻忍不了热可可留在皮肤上的黏腻感。
好吧。
这南瓜灯展还没有逛个十分钟因为一杯热可可结束。
景黎倒没有不舍,随着裴砚舟一起离开。
车是裴砚舟开的,景黎本以为他回的是平时居住的公寓,没想到车子开到一家酒店。
景黎不解:“你不是要回去洗澡,你来酒店干什么?”
裴砚舟从车里下来:“我这几天都住在这里。”
景黎没想到裴砚舟这几天被骚扰到住酒店了,他要搬走,按照他平时的办事速度,应该已经解决了才对。
她跟着下车:“你找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找到新的住处?”
想当初裴砚舟搬走也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满意的公寓。
这个人除了有洁癖,对吃穿住行格外挑剔。
裴砚舟说:“找到了,明天签合同就搬。”
人有三急,水喝多了,景黎想上个洗手间再回去,便跟着裴砚舟一块上去。
一进房,景黎直奔洗手间。
裴砚舟本想等景黎走了再脱,可实在忍不了身上的脏,思忖片刻,还是把身上那件白色毛衣脱下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常年健身打球,他身上的肌肉线条不夸张却充满力量感,腹肌层层分明,一股野欲扑面而来。
搭着那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仿佛下一秒能把人压在怀里弄哭。
他脖颈,胸膛的位置泛着一片红。
应该是被热可可给烫到了。
景黎上完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直直打量着,说实话,这也是景黎第一次看裴砚舟没穿衣服的样子。
许是不把他当男人看,没觉得不自在。
裴砚舟抬眸,发现站在洗手间门外盯着他打量的景黎。
看她眼神越来越往下,裴砚舟有点受ℨℌ不了,喉结微滚:“眼睛往哪瞥?”
第 18章 被她看着会兴奋
眼睛往哪瞥?她往腹肌上瞥啊,看两眼欣赏一下怎么了?
景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说:“看看又不会掉块肉,你这么小气干嘛。”
被说小气的裴砚舟意识到他的反应好像是有点过了。
景黎发现他脖颈胸膛上的皮肤泛着不正常潮红:“你是不是被烫伤了?”
裴砚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那杯热可可温度很高,烫伤在所难免。
景黎上前查看。
女人突然靠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的头发掠过他的手臂时弄得有些发痒。
裴砚舟呼吸微沉,喉结不禁又滚动两下。
景黎抬头问:“你这都烫出一个小水泡了,不疼?”
裴砚舟被她看得愈发不自在,从她身侧绕过,面无表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下逐客令:“不疼,你可以回去了。”
不等景黎说什么,径直去了浴室。
浴室里,裴砚舟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
皮肤烫伤的地方还有一股难以忽视的灼烧感,但的确不疼,他打开花洒,用冷水简单冲洗。
许是屋内暖气够足,裴砚舟身体冒着滚滚热气,他并不觉得冷。
他的大脑不受控制,不停浮现景黎直勾勾盯着他看的那一幕。
其实她眼神很清白坦荡,没有什么不妥。
偏偏就是这么纯粹的眼神,受不了的反而是他。
他的身体莫名其妙产生兴奋沸腾感,像是水壶里的清水,火突然被点燃,烧得猝不及防。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发生,裴砚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偏偏,景黎还敲响浴室的门:“裴砚舟。”
水声很大,可裴砚舟还是清晰听见景黎在喊他。
她有没有点身为女孩子的自觉,能不能不要在他洗澡的时候找他说话。
他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下颌骨绷紧,垂落而下的手臂青筋凸起,水从筋脉滴滴滚落,有股说不出的性感。
裴砚舟缓缓关了水,嗓音沉哑:“你怎么还没走?”
景黎叮嘱:“我跟前台要了一支外伤敷的药膏放床头柜上了,你洗完澡出来记得涂。”
裴砚舟淡淡嗯了一声。
片刻,他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景黎走了。
他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裴砚舟身穿黑色浴袍,墨发还滴着水珠,水珠从修长脖颈滚入性感结实的胸膛。
他看向落地窗外,发现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裴砚舟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从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慢慢地走到落地窗前,微仰头喝着。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盘根错节,瞧着格外性感,身上的荷尔蒙在这一刻攀到巅峰,让人脸红心跳。
这个点,景黎应该到家。
但手机上没有任何她发来的消息。
裴砚舟正准备拨通她的电话,丹尼尔电话率先打了进来,“Leo,告诉你一个糟糕的消息。”
裴砚舟放下手里的矿泉水:“你说。”
“那个疯女人不知道从谁那里打探到你跟我是同学,也住在这里,她跑到我公寓门外吵着要知道你去了哪里,我没说,她赖着不肯走。”
“报警没有?”
“公寓管理员来把她带走了,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要搬走,她见不到你就会一直缠着我,所以我也得搬走。”
丹尼尔想想对方那股缠人的劲儿便觉得头皮发麻。
深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丹尼尔不得已起了搬走的心思:“我下午找了一间不错的公寓,合同还没签,离学校也近,你找个时间搬过去吧。”
“那你怎么办?”
“我再找。”
大不了就是再住几天酒店,丹尼尔倒没跟他客气,“我听我女朋友说,你下午陪Jill看话剧了。”
“嗯,看了。”裴砚舟大方承认。
学校多少女生想万圣节约他,可无一例外全被拒绝,而且,丹尼尔知道他上午上完课直接离校了。
他不禁怀疑:“你在酒吧跟我说不喜欢Jill你是不是在骗我?”
嘴上嫌弃,其实心里喜欢得要命。
裴砚舟沉默三秒:“不是,挂了。”
“我不……”
丹尼尔话还没说完,裴砚舟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转而拨通景黎的微信,响了好几下才接。
景黎喂了一声,她刚放好洗澡水,准备泡个澡。
“到没有?”
“到了。”
裴砚舟声音冷了下来:“到了怎么不说一声?”
景黎啊了一声:“我忘了。”
忘了?
裴砚舟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生气了?
好吧,是她不对。
她应该说一声。
既然是她理亏在先,道歉是应该的。
景黎便重新拨通他的语音,刚响,裴砚舟便接了,在她准备哄哄人的时候,忽而感觉脚边被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剐蹭。
她低头一看,一条淡褐色的不规则斑纹,躯体粗大的蛇出现在她脚下。
蛇盘着身子,朝着她吐蛇信子。
景黎吓得大叫一声,手机差点拿不稳。
女人惊惶失措地大叫钻入裴砚舟的耳膜。
“景黎?”
“蛇,裴砚舟,我浴室里有蛇。”
那条蛇似乎也被她吓到,扁扁的蛇头变得圆滚滚。
它似乎想要躲起来。
景黎见它在地上蜿蜒爬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放水前用花洒洗了浴缸,弄得地上全是水,跑出去的时候脚一滑摔了一跤。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爬起来跑出去立马把浴室的门重重关上。
关上后,整个人软坐在地上。
这种情况在这里挺常见的,上个月,裴砚舟所住的公寓有个学生房间也出现了蛇,大半夜惊动了警察登门抓蛇。
裴砚舟睡衣没换,直接披上外套出门了:“你是笨蛋吗?遇到蛇叫那么大声。”
把蛇吓到了它为了自保随时有可能会攻击人类。
那么大一条蛇出现在她脚边让她怎么冷静?
景黎嘴唇轻颤:“我都快吓死了你还凶我。”
裴砚舟这时候已经坐上计程车:“有没有被它咬到?”
景黎心有余悸:“没有。”
就是她摔了一跤,脚好像扭到了,现在疼得不行。
景黎扶着墙站起来:“裴砚舟,你快点过来把蛇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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