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激动,贺宴辞皱起眉头:“我就是回来晚一点,和唐婉见了面,你至于吗?”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温思慕的悲愤。她所有的悲伤,失望,痛苦,到了贺宴辞嘴里,只有轻飘飘地一句“至于吗?”温思慕紧攥着拳,哑着嗓子道:“贺宴辞,你火化了我外婆,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问我至于吗?!你到底有没有心?!”贺宴辞的耐心也彻底告罄:“那你呢?动不动就疑神疑鬼,几次三番的找我吵架,还暴露恋爱关系,说什么特殊能力,看到外婆死亡……温思慕,你现在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温思慕瞳孔紧缩。
医生虽然说原因不明,但她大概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能力导致的。
她以为后遗症只是头疼,却没想到竟然会失忆!
工作,外婆,贺宴辞……都将要忘记吗?
温思慕攥紧手,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这时,只听医生又问:“你的家属呢?这种情况不能瞒着,还是要告知一下。”
外婆走了,她唯一的家人就是贺宴辞了。
可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两人接连不断争吵冷战……
温思慕垂下眼睫:“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便起身走出了医院。
月色凄凉,陪温思慕回家的,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想着医生的话,她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病告诉贺宴辞。
这座城市里,她就只剩下贺宴辞了,只要有他在,就算失忆,也没关系的吧?
温思慕不知道,却一直等了下去。
直到晚上十一点,贺宴辞回来了。3
看着走近的男人,温思慕一直强忍的心慌漏了怯,她眼眶通红:“寒商,你回来了,我……”
可贺宴辞身上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把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那是医院才有的味道,而能让贺宴辞主动去看的人……只有唐婉。
温思慕不知怎么想的,故意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回来?”
贺宴辞走到沙发旁坐下,揉着眉心:“加班。”
温思慕心里猛地一抽,她不知道贺宴辞是怎么面不改色说谎的。
以前的贺宴辞,就算寡言少语,却也是个说到做到,言行合一的人。
而现在,为了唐婉,贺宴辞的谎话都能堆成山了。
温思慕内心五味杂陈,手心攥紧的那张皱巴巴的纸仿佛不是诊断单,而是她的心。
她不想再假装无事,开口戳穿了他的谎话:“你是去见唐婉了吧?你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很重,是觉得我闻不到吗?”
贺宴辞身形一僵,很快恢复了神色:“我不说,只是怕你误会。”
“误会?”温思慕心底一直积压的情绪像被引线点燃。
她猛然站起身,含泪吼问:“你让唐婉依偎在怀里,在生日那天抛下我一个人去陪唐婉看展览,会为了她的一句话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贺宴辞,我不是傻子!”
见她这么激动,贺宴辞皱起眉头:“我就是回来晚一点,和唐婉见了面,你至于吗?”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温思慕的悲愤。
她所有的悲伤,失望,痛苦,到了贺宴辞嘴里,只有轻飘飘地一句“至于吗?”
温思慕紧攥着拳,哑着嗓子道:“贺宴辞,你火化了我外婆,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问我至于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贺宴辞的耐心也彻底告罄:“那你呢?动不动就疑神疑鬼,几次三番的找我吵架,还暴露恋爱关系,说什么特殊能力,看到外婆死亡……温思慕,你现在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这是贺宴辞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也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温思慕身上。
她看着面前爱了五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贺宴辞一直是她心中的一盏灯。
周围人都说这盏灯毫无温度,可是她却在黑暗中沿着这抹光亮走进了法医的领域,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面对横插一脚的唐婉,贺宴辞的冷淡,越来越多的谎言,即使遍体鳞伤,温思慕也选择相信,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贺宴辞呢?他总是避重就轻,总是毫无改变。
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为了唐婉缺席。
温思慕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累,对这段感情,对贺宴辞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