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次,他对她的心软,都变成她变本加厉的下一次背叛。程肖佑心口处传来钝痛,他恨柳慕安,恨柳慕安的父亲残忍麻木,虚伪做作,也恨柳慕安的冷酷无情,不知廉耻,更恨对柳慕安次次心软的自己!他舍不得杀她,也努力克制自己爱她,他忍受不了柳慕安脱离自己的掌控,甚至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分一秒。然而,她却一次次地用刀剜他心头的血肉,一次又一次让他忍不住要将她千刀万剐!以往她无论做出怎样的事,只要在公馆内,他都可以忍受,都可以以一己之力压下来,但这一次,她威胁到了郦城,威胁到了周涵交给他保护的城镇。
“你最好祈祷我死掉,祈祷程肖佑不要发现,祈祷郦城的百姓不要知道真相!否则,你一定不得好死!”柳慕安啐一口血,双眼亮的摄人。
温笃林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寒而栗,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白日做梦。”
程肖佑闻讯赶来时,柳慕安已经“认了罪”。
证据确凿,满心为柳慕安摆脱流言似乎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他想为她洗脱奸细的流言蜚语,而她却非但坐实了奸细,还与最得他信任的副官一起背叛了他!背叛了郦城!
似乎,每一次,他对她的心软,都变成她变本加厉的下一次背叛。
程肖佑心口处传来钝痛,他恨柳慕安,恨柳慕安的父亲残忍麻木,虚伪做作,也恨柳慕安的冷酷无情,不知廉耻,更恨对柳慕安次次心软的自己!
他舍不得杀她,也努力克制自己爱她,他忍受不了柳慕安脱离自己的掌控,甚至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分一秒。
然而,她却一次次地用刀剜他心头的血肉,一次又一次让他忍不住要将她千刀万剐!
以往她无论做出怎样的事,只要在公馆内,他都可以忍受,都可以以一己之力压下来,但这一次,她威胁到了郦城,威胁到了周涵交给他保护的城镇。
他肩上背负的不再仅仅是一个公馆,而是郦城,整整几十万人的性命!
程肖佑看着面前被折磨得气息奄奄的柳慕安,心痛得一抽一抽,沙哑道:“柳慕安,或许是我该放手了。”
因为过度疼痛,意识有些溃散的柳慕安闻言,竭力睁开眼。
只看到程肖佑依旧英挺,却孤傲得有些凄凉的背影。
柳慕安与郭泽州叛变一事很快传满了郦城的大街小巷,柳慕安已经被擒且认了罪行,至于郭泽州,经过调查,郭泽州的确是与敌军有暗中往来,程肖佑派人去缉拿他,他却在前线突然销声匿迹,不少人猜疑他逃到了陕西。
“哎,我就说,那个柳家的祸害一定是奸细!”
“真别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她父亲不就是个奸细!”
“可是为什么郭副官也是奸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搞不好是柳慕安那个贱人勾引的!”
“呸!真是扫把星!”
流言变成现实后,郦城的百姓找到了恐惧不满等各种压力的宣泄口,柳慕安变成了万人唾弃的罪人,就连街边任意一个乞丐都能随意啐上一口。
这时,有人煽动百姓火烧柳慕安为无辜战死的士兵报仇。
温洛诗在郦城百姓的哀求下迫不得已答应。
她走到牢房中,顶着被柳慕安抓出几道抓痕的脸,阴狠道:“柳慕安,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要去死了。这一次,连肖佑哥哥也默许了!哈哈哈哈!”
柳慕安抬眸看她一眼,自知生命或许真的要步入末路,不由反唇讥讽道:“温洛诗!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温洛诗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嗤笑一声,“你就尽情说吧,反正,明天正午就是你的死期,可要好好珍惜最后的一夜呦。”
话音落下,温洛诗异常欣喜地出了牢房。
第二日,两名士兵将柳慕安带到郦城的正中心,士兵搭好了火架,浇上了柴油。
温笃林与温洛诗美其名曰为了安抚郦城百姓,发表了一番长篇大论。
与此同时,程肖佑在前线独自一人带在军营里,压抑着心头的痛苦。
他知道今日便是柳慕安的死期,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心软,再次疯狂。
“少帅!少帅!”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我们在闽南的边境发现了郭泽州!但是郭泽州左胸在前不久已经受了枪伤,身上还有多处骨折和擦伤。似乎是在高处中枪后掉了下来,幸好的是被我们发现的早,现在已经送入军医处治疗,但情况较为恶劣,可能会一辈子都无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