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驶入楚家别墅时,天已经黑了。顾曦绾直接被两个女人送至一间卧室。洞房里没有开灯,只点着一根喜烛,红彤彤的火苗随风摇曳。借着这稀薄的火光,顾曦绾隐隐看见窗前那张双人床上躺着一个人,纹丝不动,犹如死尸。这个人一定就是她的新郎——楚家大少爷——楚凌爵了。“我的新娘子来了。”死尸忽然说话了。这声音薄冷悠扬,强大如王者的气息,直沁人心,硬是令顾曦绾双脚如被冰冻般定在原地。传说,楚家大少爷一个月前突染怪病,下半身瘫痪,一张脸毁的形如鬼魅,成了一个随时都会猝死的废人。
讽刺如涟漪般在顾曦绾的泪眸里泛动,
“你又想攀附楚家,又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给人冲喜,怎么不自己代替她去嫁?”
“放肆!”
没有了掩饰的必要,张玉莲现出恶毒嘴脸,
“你不是一直在找穆雨念吗?三天前,我和你爸找到她了,只有我和你爸知道她在哪,你答应代替雪儿嫁进楚家,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让你们团聚。”
一张照片丢在顾曦绾身边。
顾曦绾用颤抖的手捡起,看见照片上的穆雨念,已经隐忍许久的眼泪哗的流下来。
穆雨念是顾曦绾的亲妈。
十四年前,穆雨念被张玉莲这个小三逼疯,住进了精神病院,自那之后,顾曦绾只能和顾深海他们生活在一起。
过去的是十四年里,顾曦绾每天都会去看穆雨念。
可是,上个月,穆雨念从精神病院里走丢了,顾曦绾一直在找她。
顾曦绾想不到,张玉莲和顾深海竟然这么毒。
他们早在三天前就找到了母亲,却瞒着她,现在用得着拿母亲当把柄威ℨℌ胁她了,才肯告诉她真相!
“像穆雨念这样的疯婆子在外面一个人流浪,会活的很辛苦,说不定还会遇到溺水、广告牌砸在头上、车祸之类的意外,不明不白的死掉。
绾绾,你不是最在乎穆雨念吗?只要我告诉你她在哪里,你把穆雨念接回身边,她就安全了,穆雨念……”
“闭嘴!”
顾曦绾冷声打断张玉莲的话,
“你没有资格提我妈的名字!”
看着照片里的母亲,眸色,愈加决绝,
“我、嫁!”
自从母亲被逼疯后,她再也没有在这个冰冷的世间感受到过一丝温暖。
如今,母亲虽神志不清了,却是唯一爱过她的人,也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为了母亲,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
六天后。
今天,是顾曦绾嫁入楚家的日子。
因为是冲喜,一切从简。
楚家没有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只在傍晚时派了一辆婚车来顾家接亲。
婚车驶入楚家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顾曦绾直接被两个女人送至一间卧室。
洞房里没有开灯,只点着一根喜烛,红彤彤的火苗随风摇曳。
借着这稀薄的火光,顾曦绾隐隐看见窗前那张双人床上躺着一个人,纹丝不动,犹如死尸。
这个人一定就是她的新郎——楚家大少爷——楚凌爵了。
“我的新娘子来了。”
死尸忽然说话了。
这声音薄冷悠扬,强大如王者的气息,直沁人心,硬是令顾曦绾双脚如被冰冻般定在原地。
传说,楚家大少爷一个月前突染怪病,下半身瘫痪,一张脸毁的形如鬼魅,成了一个随时都会猝死的废人。
她想不到,一个废人的声音竟然有这样磁性淳厚的声音……
“来床上。”
那声音再次响起。
顾曦绾还没回过神,一件柔软坚韧的物体已缠住她的腰身。
强劲的力量袭来,顾曦绾被拉的连连向前,重重摔落在床。
“啊——”
她痛叫着睁开眼,便看见一个男子正压在她身上,一张俊美如雕琢的脸悬在她上方,那冰寒深邃的眸子像两个旋涡,顾曦绾只望了一眼就仿佛陷了进去。
“你确定是……楚凌爵吗?”
呼吸莫名沉重,声音不争气的在颤抖。
楚家大少爷不是形如鬼魅吗?
她会不会进错了房间……
“确定。”
男子声音凉薄。
然而,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却温暖炽热,仿佛魅惑人心的春风般拂过顾曦绾娇嫩的脸。
顾曦绾的心跳更加乱了节奏。
男子定定看着她,寒凉的狭眸里,深藏一丝异样。
令他异样的,是顾曦绾身上的香气。
这是一种极其独特的天然之香,像只在雪山之巅绽放的冰莲花,清馨寡淡,却直沁人心。
这样的香气,楚凌爵只曾在七天前那晚闻到过一次——
那一晚,令他对女孩儿失控的不仅仅是毒药,还有女孩儿身上这种诱人之香。
他想不到顾曦绾身上也有这种气息,令他仅仅是不经意的闻到,就仿佛回到那一夜,那种身不由己的想对女孩儿肆意妄为的冲动,歇斯底里的侵袭而来……
该死!
禁欲系的他,最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楚凌爵不着痕迹的敛起那丝灼热,
“我们以前见过面?”
顾曦绾这才回过几分神,不知何时,已经面红耳赤,“没有……”
“你确定?”
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双眼,他的气场如同黑夜般浩瀚凉薄。
顾曦绾从来不怕人看,此刻却被他盯得莫名心慌意乱。
“嗯。”下意识的垂了垂眼睑,可是,依然能感觉到他慑人心魂的眸光,令她本来就像着了火似的脸上,更是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确定的。”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
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如果顾曦绾曾经见到过,一定会多欣赏几眼,也一定会记忆深刻。
楚凌爵眸色骤变,
“既然这样,会疼,忍着点。”
他的脸本来就与顾曦绾的脸近在咫尺,话音落下,更是向顾曦绾贴过来,一双弧线精美的唇,与她的嘴唇,寸寸移近。
顾曦绾的心先是停跳了几个节拍。
紧接着,赶场似的狂跳如雷。
而楚凌爵的双唇在距离她的嘴唇还有近两厘米处停止了前行,而是向下,埋入她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