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险些就被赵景现在无辜的样子蒙骗了,转头对何献道:“公公等一下。”关上门,不一会,屋内便传出了“砰”的声音,之后,谢韵便打开了门,做了个进来的手势。何献赶紧上前去,一进门便看见躺在地上的赵景,心中大惊:“这,这”“不这样,你们敢把他带回去吗?不会真想让他在我屋里过夜吧?”谢韵脸色难看起来。“可,可这,这是大不敬啊!殿下身份尊贵,怎可如此......”“反正现在人也晕了,你看你们怎么办吧。”谢韵双手环于胸前,一副赶人的姿态。
半夜,谢府。
谢韵抓着被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谁能告诉她,赵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房间里!
他现在不应该和江婉你侬我侬培养感情吗?谢府的侍卫呢?为什么赵景堂而皇之的进了她房间,她整个院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端端正正的坐于桌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这大晚上的,真的怪吓人的。
谢韵本来打算敌不动她不动,可是这样僵持了一刻钟,谢韵终究是败了,试探问:“这么晚了,殿下可是有事?”
谢韵等了一会,也不见赵景有反应,心中疑惑,便下了床,想走上前一探究竟。
谢韵一动,赵景的眼睛便跟着动,谢韵吓了一跳,便不敢再动了,一会再动一下,那眼睛继续跟着动。
谢韵明白了,感情赵景今日来她房间,就是为了吓她的。
谢韵没好气道:“我说殿下,你是不是该走了?”
赵景还是不说话,谢韵刚一走近,便闻到了赵景身上浓烈的酒味儿,谢韵顿时沉下脸,感情赵景这厮是来她这耍酒疯来了。
谢韵刚向门口走去,便被赵景拉住了手,赵景此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太子威严,脸颊泛红,褪去了几分清冷,甚至有些乖巧。
可是那双眸子,在谢韵看来,却是分外清明。
“别走。”一开口,谢韵还是看了出来,那眸子里的清明顿时染上了一层水雾,带着些许迷离,看来是真的醉了。
谢韵叹了口气,看着此刻的赵景,实在无奈,咬牙切齿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挣开手,便打开了门。院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动静,但是她知道,赵景这个样子不可能一个人来。
便对着院中道:“何公公,别躲着了,这么冷的天,还是进屋吧。”
片刻之后,只见树后突然伸出一颗头,好在现在新竹院的人都睡得死死的,不然,还以为院子闹鬼了呢。
何献从树后出来,脸上堆着笑,讨好的上前:“见过谢三姑娘。”
谢韵指了指屋里的赵景:“屋里那尊佛,你怎么弄进来的,就怎么弄出去。”
谢韵往日对何献也是礼遇有加,毕竟在东宫,还得需要何公公帮衬着,即使后来不再追着东宫,对何献也是有礼得很,但是今日,她怕是没什么耐心了。
何献有些尴尬,就算是太子,这半夜闯姑娘家闺房,那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但是何献也没办法。
赵景酒量一向不行,基本就是一杯的量,殿下往日里很少喝酒,但是今日却猛灌了几杯,几杯酒下肚,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若像其他人一样,醉了酒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也成,但是,偏偏赵景醉了酒吵着嚷着要见谢韵。
可是现在深更半夜的,他从哪去找谢三姑娘,无奈,只能将人送来,这才安分了些。
“你们的人还在?”谢韵问。
何献点点头,殿下没离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懈怠。
怪不得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原来是把东宫的高手都用上了。
谢韵险些就被赵景现在无辜的样子蒙骗了,转头对何献道:“公公等一下。”
关上门,不一会,屋内便传出了“砰”的声音,之后,谢韵便打开了门,做了个进来的手势。
何献赶紧上前去,一进门便看见躺在地上的赵景,心中大惊:“这,这”
“不这样,你们敢把他带回去吗?不会真想让他在我屋里过夜吧?”谢韵脸色难看起来。
“可,可这,这是大不敬啊!殿下身份尊贵,怎可如此......”
“反正现在人也晕了,你看你们怎么办吧。”谢韵双手环于胸前,一副赶人的姿态。
何献心中再着急,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想到,这谢三姑娘如此大胆,便只好命人将人抬走。
临走时,谢韵还好心嘱咐:“何公公,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何献擦了擦额间的汗,他觉得,这一遭,最受罪的是他,来的时候提心吊胆,走的时候胆战心惊。
将人送走,谢韵又躺回床上,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照这个情况发展,有些不妙啊。
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她可能得需要出去躲一躲。谢韵想。
可是,大姐的事还没有解决,她又有些不放心,还是找李遇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第二日,谢韵悄悄给李遇送了信,约他后日巳时白檀寺一见。
本来这寒冬腊月,各府是不是随意出城的,但是眼下年关将至,不少人出城前往白檀寺烧香祈福,所以谢韵这一趟,出来的也算顺利。
马车走到半路,天空便飘起了雪花,快到山上时,雪越下越大,来时的路,已经有些许看不清了。
但是眼看着快到了,谢韵也歇了返回的心思。
进了白檀寺,僧人将她引入禅房,谢韵喝了口热茶,烧了炭盆,这才感觉身子暖了过来。
等了片刻,便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随后,门外有人推门而入。
李遇撑着伞,立于门外,肩上落了些雪花,倒是又有了小时候的影子。
谢韵将他迎进门,递了一杯茶给他:“外边这样的大雪,我以为,你不来了。”
李遇难得正经,喝了茶,笑道:“你找我,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啊。”
谢韵知道,李遇是记着他们两人以前的情谊,虽然小时候,她老是欺负李遇,但是她也知道,其实一直都是李遇让着她,不然,李遇一个男孩子,早就将她打趴下了。
“谢谢。”
一听这话,李遇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可别,我还是习惯你跟我不客气的样子,你这样,总觉得又憋着什么坏招呢。”
谢韵笑了,也不绕弯子,便问:“齐府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知道你着急,我这不是动用了我所有的人脉,都在帮你查,总算是有了些收获。”
谢韵高兴,忙问:“真的?你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