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血渗透了纱布粘连在一起,影斩眸光里闪过一丝杀气,上次真该杀了那老妇,他的小徒弟就不会这副惨样了。叹了一口气,在怀中摸了一会儿,掏出个瓷瓶,小心的解开缠着的纱布,有粘在皮肤的地方,便用些水浸透,再拆下来。影斩小心的为永安涂着...
永安一路躲躲藏藏的来到了每晚练功的地方,今晚不用永安张嘴瞪眼的做惊愕状了,鬼师父已经立在那等她了。
她扑上前想要抱住他,却被影斩轻飘飘的躲过,永安很是泄气,都十八次了,她一次都没成功,除了抱她飞,她根本碰不到鬼师父的任何衣角。
影斩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问道:“都解决了?”
永安一怔,随即问道:“师父怎么知道的?”
影斩悄然笑笑道:“来这儿之前,我去那儿看了看,看看我的小徒弟还需不需要我给她甩干!”
永安哼唧一声:“师父惯会取笑我!师父看到了什么?那老妖婆可还在洗衣裳?”
影斩敲了她一记道:“她若不在,我怎么知道你的事情解决了?傻蛋!”
永安缠着纱布的小手揉着发痛的额头,影斩蹲下身,执起来看了看。
伤口的血渗透了纱布粘连在一起,影斩眸光里闪过一丝杀气,上次真该杀了那老妇,他的小徒弟就不会这副惨样了。
叹了一口气,在怀中摸了一会儿,掏出个瓷瓶,小心的解开缠着的纱布,有粘在皮肤的地方,便用些水浸透,再拆下来。
影斩小心的为永安涂着药,药粉刺激伤口的疼痛让永安忍不住颤抖,可她始终咬着豁牙子挺着。
影斩微微扬眉,表示赞许。
涂好了药粉,影斩又重新给她包扎上,举着那两个像包子一样的小拳头说道:“今日是接不了石子了,我们来练习内功吧!”
永安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是可以飞的那个吗?”
影斩又敲了她一记,“飞?早着呢,只是吐纳的方法!”
说罢,抱起永安,飞向那废弃的宫殿。
永安开心窝在他怀里,不顾冷风灌口的跟他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师父,我现在在司衣房当差了,师父以后去那边接我吧!我跑到这,太浪费时间了!”
影斩按住她的头,成功的让她闭了嘴,师徒俩很快就到了那座宫殿。
影斩放下永安,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永安学着他的样子,也坐了下去。
刚坐没一会儿,就站了起来,抱怨道:“师父,太凉了,冻屁屁!”
影斩瞧都没瞧她,闭着眼淡淡的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点苦算什么,你没尝过大雪天赤膊着身体在雪地里练功的滋味呢!”
永安噘嘴道:“人家是女孩子,怕冷好不好!”
影斩无声的叹息,起身去了草丛里,几下拔了些草,团吧团吧扔到地上。
永安这才满足的坐了上去,闭起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眼睛问道:“师父,怎么练啊?”
影斩一副要睡着了的样子,飘出一句话:“用心感受,仔细聆听,你都能听见些什么,静下心来,仔细听·····”
最后的几个字似是飘向了空谷一般,听得并不真切。
永安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有风声,还有风声,除了风声,都是风声。
半晌,影斩似乎是睡醒了一般,问道:“听见什么了?”
永安学着他那幽深的语气回道:“风声·····”
影斩气结,咬牙道:“再听!”
永安悠悠的应道:“是,师父!”
影斩调动着体内的真气打开全身经络,浑身舒畅的站了起来,轻轻走到永安身前。
永安紧闭着双眼,似是老僧入定一般,淡定安然。
影斩心中竟然狂喜,难道?她这小徒弟是练武奇才不成?这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精奥?
他慢慢靠近她,听见小小的一声呼噜,不由气结,这货,竟然睡着了!
影斩说不上是气还是心疼,轻轻将她抱在怀里,裹在他的披风里。
再坚强也只是几岁的娃娃,受了这许多苦,怕是早已心力交瘁了!
影斩坐在永安坐过的草堆上,看着她晶莹剔透的小脸,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映出一排密密的阴影。
这丫头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只可惜那道疤痕,毁了这副盛世美颜。
她经历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小的年龄这样隐忍?
影斩摇摇头,不过是玩心大起,收了个徒弟而已,或许等哪天,他玩够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一定,操心那些干嘛!
过了好一会儿,影斩摇醒了流出口水的永安,永安迷茫的睁开双眼,呢喃一句“爹爹!”
影斩怔了怔,复又苦笑一声,再次搂紧她,跃进荒废的宫殿里,找了把还能坐的椅子,一挥手,扫尽上面的灰尘。
影斩就这样抱着她,直至天快亮了,才送她回了司衣房。
永安傻傻的站在那,看着鬼师父消失在层叠的殿宇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睡着了,不是听风声吗?
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叫醒她?她这一夜睡得极安稳,似是有个大火炉围着她一样,暖极了,舒服极了!
自从跟着鬼师父练功,她就再没做过那个梦,母亲惨死以后,她几乎夜夜梦见母亲临终前的那个奇怪的口型,她听不见母亲说的是什么,只是直觉母亲是要告诉她什么,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透母亲要告诉她什么!
唉!这练功也有好处,至少暂时忘了那件令她难过的往事!
陆续有宫女起来当差,芍药今日起的也早,今天轮到她当值清扫坊里的灰尘,看到站在屋门口发呆的永安吓了一跳。
“你在这做什么呢?我还以为你还在睡着呢?”芍药有些担心的问着。
永安甜甜的笑了笑道:“昨晚水喝多了,去了趟茅厕。”
芍药揉了揉她的额发,柔声道:“再回去躺会儿,离起床还早些,一会儿春桃她们起来,你再跟着起来就好。”
永安点点头,回屋里继续躺着。
永安并无睡意,鬼师父给涂的药还真是好用,手除了有些肿,几乎是没什么痛感了。
她躺在那里回忆鬼师父教她的静坐之法,感受着身边的气息,耳边是春桃和紫云平稳且有规则的呼吸,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是春桃放了个屁。
永安忍不住屏住呼吸,明知道那在被窝里的臭气不会熏到她,可她还是觉得空气里弥漫着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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